將軍沉思著,威嚴的臉中更多的是憂愁,這些年來因公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一時也想不出是哪家找上門來。正想著忽聽“砰”得一聲,將軍一驚,見一個東西已撞破門衝自己襲來,他不敢去接,忙向後躍起退到牆邊。那東西把座椅砸得粉碎,將軍見擲物之人力道渾厚手法及準,看來是勁敵來了。這時門口站著一人,身著全黑軟甲一隻手腕不住搖動咯咯有聲,那人正是麥莉,被擲進來的就是馮什。將軍明明聽說是一名老者這時來的卻是一個女孩,想必強敵還在後頭心中的不安也不敢表現出來,反大笑著說:“果然還是來了,你是哪門哪派,報上家底姓名來,竟然敢來這裏撒野!”麥莉冷笑著說:“這得問你自己,你不認得我,可認得這身軟甲?”將軍臉有疑色,說:“使得一套障眼法,想瞞過本將軍,嘿嘿!”嘿嘿二字一出口,形成巨大的衝擊波四散擴開,馮什兩字入耳隻覺得頭昏腦脹痛苦不堪,麥莉疾手一揮衝擊波被撥開聲音無形散去,她大笑說:“做賊心虛,讓你苟活了五年,今天物歸原主,也是來取你狗命的時候。”將軍也大笑,走到向馮什,幫他解了音波之苦,說:“本將軍做事光明磊落,你究竟什麼人,報上名來,本將軍奉陪到底。”麥莉說:“老狐狸,你以為藏得隱秘,卻料不到我早已在你身邊埋伏下幫手,天天在你身邊走動難道還發現不了什麼線索?”將軍隻是大笑,心裏想著是誰出賣他,最後想鮑比近來是有些不對勁,有臥底是他假不了,他想著,眼光向櫃子瞄了一眼,馮什一直盯著將軍,心想:“定是藏在櫃子裏。”麥莉大笑,說:“你的櫃子我翻了不下百遍,除了文件什麼都沒有,你倒會藏,費了我多少精力才找到。”將軍開始時將信將疑不敢貿然出手隻是要試一試真假,自己往櫃子看去,她定然以為軟甲藏在櫃子裏,即使不馬上撲上去,眼珠也會轉幾轉想著怎麼靠近櫃子,隻是見麥莉無動於衷又聽他能說出櫃子裏的物件,這時已經確信無疑了。馮什見麥莉臉色陰氣深沉,又想想將軍不忍自己受音波困擾第一時間就幫他解了,平日還關心他的食宿,這時倒覺的將軍是個好人,麥莉像個張牙舞爪的魔鬼。麥莉發現馮什眼神不對,猜出了他的心思,指著將軍說:“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說維護法律正義,五年前我族被外敵迫害,沒有受到法律保護不說,你們竟然還協助他們害得我們家破人亡,你們就是那些資本家的爪牙!”將軍聽後臉有愧色,說:“國有國法,你們不服法才會遭了這一劫,卻又能怪誰?”麥莉冷笑著說:“說著好聽,我家破人亡,你也因為擊殺十七名不法分子一戰成名,才有今天的成就,你萬沒想到當時有十八個小孩,我就是第十八個,幸虧當時我不小心跌倒在泥坑裏才沒死在你手上,你今天的成就就是用十七個十幾歲的孩子的命換來的,今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為我的夥伴報仇。”麥莉說著咬牙切齒,牙齒似要咬碎了,這些話他不知等了多久,今天終於說了出來。將軍這時威氣全無,如同麵對著一群冤魂來索命,有怕又悔,當時在執行追殺任務時隊伍遇到敵方好手,隻他一人拚死殺出,自己也身受重傷,敵方好手也盡數被殺,沒死的也重傷逃回,當時心想大丈夫要死的轟轟烈烈,當了逃兵一輩子也抬不起頭。於是心裏一橫奔殺回去,正好遇到十八個小孩,那些孩子見了他都慌張逃回,帕蘭見他們是敵方成員,於是就追了上去,那些孩子年幼哪裏是他對手,三五招都解決了,當時細數了下屍體隻有十七具,重傷之於也不敢再追去,於是取出腐屍劑把屍體都化了,這時發現一個孩子身上上的一個包沒化掉。又想可能敵人是想用孩子來掩人耳目運送的什麼重要物品,打開包查看裏麵是一件軟甲,帕蘭認得是一件上乘的裝備,戰士見到好裝備哪裏肯放手,於是就地埋藏起來,不多時己方的增援部隊已到達,見地上十七處化屍痕跡,又見帕蘭全身血跡可想而知剛才的一場惡仗。不久帕蘭一人力挫十七名好手的事跡傳遍全國,他自然升級到了將軍,也得到了高級裝備學習更上層的技能,至於他功力如何人多是聽聞了得卻從未見過,都說深不可測。這一幕幕往事在帕蘭眼前閃過,無數光環後麵卻是十七個陰魂在哭號。一股悔意又衝上了心頭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麥莉大喝著說:“你連孩子都不放過,你這喪心病狂的東西,得了一件絕世裝備還要掩掩藏藏,你把它裝成地磚模樣就在你腳下你當我不知道麼?你生怕被發現半年不敢拿出來穿一次,早被我調了包卻一無所知還自認為天衣無縫。可笑。”將軍心亂如麻,聽他這一說無意識抬起又腳,麥莉說:“馮什你去把它拿出來給他瞧瞧。”馮什見將軍不說話自然是對殺小孩的是供認不諱,對於之前他種種形象都化為了烏有,於是過去用力摳出地磚,麥莉這時如餓狼般撲了過去,搶過地磚雙手顫抖。將軍猛得驚醒心裏一怔大呼上當,大喝一聲飛身躍起一掌猛似一掌像麥莉拍去,麥莉看著軟甲呆立不動半晌沒知覺,馮什大駭,撲倒麥莉身前將軍的已掌力“呼呼”飛來,馮什硬生生抵了三掌打得他渾身絞痛幾乎要暈死過去。將軍又是猛地打出一掌,馮什被擊飛在牆上撞了一個大窟窿,麥莉驚得大叫一聲,身上軟甲消失全無,手上不住滴血,原來他之前使的是障眼法,軟甲隻是一個幌子這一驚嚇幌子消失無蹤,剛才用血肉之軀撥開將軍的音波,手也受重傷,隻是一直忍著不露聲色。將軍跳出一步直撲向麥莉,但麥莉身手更快向右一閃令他撲了個空,麥莉足尖剛點地將軍的掌力已送到半空,麥莉又是一滾躲開,如此閃來滾去將軍竟撲也撲不著打也打不著,急的出掌更猛了些,麥莉或躍或撲都一一躲開,這一掌掌都打在牆上印下深深的掌印,每一掌都深入牆寸許,若打在身上非粉身碎骨不可。兩人一個如下山猛虎怒吼咆哮怒吼,一個如深水遊蛇靈活遊走,正是以柔克剛巧能化鈍的妙處。將軍所穿的軟甲隻是善於掌力腳上的功夫卻遠不及麥莉心裏不免大駭:“這女子身法如此了得,若是同等裝備萬萬不是對手。”麥莉畢竟沒有借助外力體力漸漸不支,見一掌正要打到驚慌之際隨手拉來一物擋了一掌,正好順手將馮什拖了過來,這一掌相隔數米勁力依然剛猛,馮什五髒六腑似乎要爆開般吐了幾口鮮血,將軍卻也不理會又是一掌拍來,馮什大叫:“麥莉快走。”雙手要推開她卻無半分力氣,隨之不省人事。這一掌力量更甚,打在馮什身上兩人都被掌力推出撞牆而出,將軍正要上前補上一掌,隻聽“轟”得一聲屋子已被打得支撐不住倒塌,煙塵滾滾。
田地間勞作的人早已聞聲趕來,見將軍從廢墟中鑽出,他們第一次見將軍渾身是雪如此狼狽都嚇得躲開,他一步步走向兩人,隻要再出一掌就能把麥莉給斃了,心裏到踏實了許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馮什醒來時隻覺的全身沉重也不覺的疼痛了,想自己可能已經死了,心裏開始當心麥莉逃走了沒有,或許被將軍給殺了,心想就算是做了鬼也要為麥莉報仇,口裏也說不出話來呼吸及困難耳朵“嗡嗡”地響著天旋地轉,腦子裏滿是吵罵聲打鬥聲亂作一團,又聽見無數奴仆指著他大罵:“你這醜八怪,空有一身力氣,活著又有什麼用處。”他想哭卻哭不出來。漸漸身子好似在空中飄蕩輕飄飄的左搖右晃,又昏昏沉沉暈了過去。後來又感覺一股暖流正淌進身體說不出的舒服,身體漸漸平靜下來,所有痛苦傾瀉而出舒暢及了,這樣暖暖的不知不覺又睡著了。馮什好似做了個噩夢般驚醒了過來身旁一片昏暗不知是哪裏,原來麥莉正提著他的衣領疾速奔跑。借著微弱的亮光看著麥莉沉靜的臉龐,心想難道是麥莉救了他出來。他低聲說:“麥莉你沒事就好。”見麥莉一身黑色軟甲,就知道是她拚死殺出,眼神中傾瀉著感激和柔情。麥莉低聲說:“別說話,有人追來。”眼神機警四麵八方盡在她眼光之內。馮什說:“放我下來自己走吧。”麥莉說:“你還沒複原,不要亂動我帶著你。”說完提了一口氣繼續疾馳。馮什這時少說也有三四百斤重,麥莉提著他竟如一張薄紙,身形矯健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