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奪甲(2 / 3)

馮什心裏想著麥莉,又想著軟甲和將軍,悲喜交集地走著走著,不覺中又走到了宿舍。見那矮個子正在登記著什麼,忽聽有人叫了聲:“達巴,過來。”矮個子正是達巴,不遠處站著個人叫喚著。達巴小跑過去,說:“將軍,您有什麼吩咐?”將軍說:“新來了個叫馮什的,飲食起居都給他安排好了嗎?”達巴說:“將軍,這些小事還用得著您操心嗎,我早就安排妥當了。”將軍“嗯”了聲,轉身在四下走走看看,顯然是在檢查達巴對於宿舍管理的怎麼樣,馮什見將軍又瘦又高,卻看上去渾身蒼勁有力,如同百年老鬆般屹立著,臉上似乎隻包了層皮骨骼輪廓凹凸可見,卻滿臉的霸氣,不怒自威。見他瘦得快要站不住腳了,心想如果他就是麥莉所說的將軍,自己憑著身材上的優勢也不一定會輸給他。又聽在關心自己的生活,倒覺的他是個大好人,忙跑著過去,說:“將軍您好,我是新來的馮什。”將軍打量了一會,說:“你以後就在這好好幹,總有出頭之日的。”他聲音不大,馮什聽著卻像雷鳴一般,耳朵“嗡嗡”作響,腦袋一陣沉悶隻覺得天旋地轉模糊不清,隨後竟一頭栽倒在地。將軍在他頭頂拍了一下,笑著說:“是個可塑之才,以後人類的福利都要靠你啦。”也不多說什麼轉了身踏開步子走了。馮什被他一拍,種種不適都煙消雲散,像做了個夢。達巴扶起他,說:“剛那位就是我們這的頭兒,帕蘭將軍。他是我們這一帶的第一高手,曾一人力挫十七名好手,什麼壞人見了他都怕。”馮什心想果然是高手,說一句話就把自己震暈在地。達巴說:“現在很多人心懷不軌要混進來偷東西,他剛一試你身手,用上了上層的功力,你若是沒暈倒,早就一掌斃了你。”馮什心裏一驚,他這樣的身手怕是自己沒有摸到軟甲就已經命喪黃泉了。達巴見他麵有憂色,說:“你老老實實的幹,幹的好將軍自然會提拔你的,就放心好了,如果有什麼非分隻想,哼哼,後果你也知道的。我跟了將軍八年,也沒見過哪個人能頂得過他三招的。”達巴怕馮什日後會欺負他,特意說是將軍的老部下,讓他放老實點。馮什隻顧想著也不搭理他,越想心裏越是不安。達巴說:“你還是在宿舍睡吧,外麵晚上野獸多的很,不到半夜可能就被它們拖走了。”馮什苦笑著應了一聲。

馮什在莊園裏勞作一月有餘,農作物長的極快,播種剛一個月的功夫,眼看又要收成了。隻是每天忙著,想去找麥莉也沒時間了。這天他正在一片麥地裏勞作,一片黃橙橙金燦燦麥子令人沉醉在收獲的喜悅當中。馮什手法快極了,不一會一塊麥田已割了一半,這種效率怕是機器也不及他的。他起身舒展一了筋骨又俯下身去鐮刀如飛“唰唰”地割了起來,正勞作間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醜八怪。”像打雷一樣的響亮,馮什心裏一驚,循聲望去,見不遠處大樹的粗杆上站著一位老人家,他頭發蒼白,滿臉橫肉眼睛好似能放出火來,他大喝著說:“看什麼,活膩了!正是叫你,快說你們將軍在哪裏,不然就一掌斃了你!”馮什心裏大怒,見是一個老人,也不便發作,說:“你雖然是個老人家也太沒道理了吧,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訴你,將軍在哪你自己去找,來問我做什麼。”老者緊閉了雙眼,低沉著聲說:“不知死活的東西。”馮什心中正聽著來氣,隻在電光火石間,老者已閃到聲旁,馮什正要退後,左手已被他抓住,老者雖然手掌細小隻抓馮什的一半手腕,卻猶如神力緊緊地箍著,任馮什全力想甩開卻動彈不得。老者左手輕輕一掌拍在馮什胸口,這一掌如千斤重的東西撞來,馮什頓時隻覺五髒俱裂,頭腦昏沉,叫不出聲來,隨之“噗通”倒地。老者麵無表情,陳靜地說:“留你一條小命,回去告訴你們將軍,五年前他偷的東西,現在要物歸原主,我要讓他拿命來還。”馮什昏昏沉沉,模模糊糊見老者嘴巴張張合合,他說的每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老者步履矯健大搖大擺的遠去了。他讓自己平靜下來,躺了一會,感覺疼痛稍減,他想在休息會,心裏想這人來找將軍麻煩,自己正好趁亂去搶軟甲,這時想著卻心情大好也不顧疼痛,隻想著去告訴麥莉。他跌跌撞撞地來到和麥莉相約的大石頭那,許久不見人來,心想麥莉是否也遭了毒手還是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心裏懊悔當時沒問她住哪,忽見一人遠遠跑來,模模糊糊能看到正是麥莉。麥莉見到馮什一臉的喜悅,可走近了一看,見他麵無血色像死人一樣,頓時慌了手腳扶著他幾乎哭出說:“你受了什麼傷,我帶你到醫務室,沒事的,不會有事的”馮什手臂一挽拉住了麥莉,說:“不礙事,受了點輕傷,隻是有事要和你商量,你最近還好麼?”他見麥莉焦急的神情,心裏美滋滋的,更是顧不了什麼傷痛了,反而關心起麥莉來。麥莉急切又責備地說:“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問我好不好,先把傷養好了,有事等以後再商量,要是治療耽誤了,要出大問題的。”馮什嗬嗬地笑著,說:“真的沒事,我隻是想到了搶軟甲的辦法,心裏太激動,不小心跌了一跤。”麥莉半信半疑,問:“跌得?你是跌到了萬丈深淵嗎?你想出了什麼好辦法?”馮什把先前如何被打傷的事說了一遍,他剛才說了是跌的,這時又全盤說出如何被打的,麥莉也不顧那麼多,沉思著說:“看來那人也是為了軟甲而來,我們得先下手,不然被那人搶了去,我們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馮什還想是要趁亂搶奪,這時麥莉卻說要先下手,一時也想不明白怎麼個下手法。麥莉湊近他耳朵,低聲說:“我們就來個疑兵之計,這樣這樣。”馮什聽完後,想了一會,說:“好就按這計劃做。”他頓了頓,又說:“不管成不成,我都不能讓你受半點傷害。”兩人對望一眼,馮什頓時麵紅耳赤,吞吐著說:“我們,我們就按計劃做,我先回去,不能耽誤了。”兩人各自回去了。

馮什跌撞著來到宿舍,疼痛難忍往門上一靠,直滾到宿舍內。達巴被嚇了一跳,大叫著:“是誰!”馮什有氣無力地說:“救命,快,快叫將軍,有急事,十萬火急。”達巴見他顯然是受了重傷,忙去扶他說:“找將軍做什麼,我先扶你到醫務室。”馮什說:“快去叫將軍,有人要殺他,快。”達巴聽了心裏大駭,說:“你說有人要殺將軍?這還了得,你先坐著,我馬上就去。”他心裏一急本扶著馮什這時又放了開手,馮什噗通一聲摔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嘴裏不住地咒罵。片刻,達巴領著將軍疾步走來,將軍扶著馮什,檢查了下他的胸口,又在四肢捏了捏,說:“傷勢不重,那人並沒有下殺手,隻是你沒學過經脈的方法,要疼上好幾天。”老者使得隻是最基礎的掌擊打法,是習武練功之人都要苦練的基礎,對於這一掌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武功家數,將軍想找到其他蛛絲馬跡,細細查了幾遍毫無線索,心想出招之人也是是有備而來,嚴肅地說“你把事情一一說來,究竟是怎麼回事。”馮什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省去了見麥莉的那一段,將軍聽後來回踱步,說:“細節還是要和我說說,先到我辦公室。”達巴扶著馮什穿過一條長廊,就到了將軍的辦公室了。達巴出去帶上了門,辦公室及簡陋,幾把椅子一張桌子和一個櫃子,但也把小小的屋子給擠滿了。將軍說:“他說了些什麼?有沒說要什麼東西,有沒報上名號?”馮什說:“剛有人在我也不便說,那老頭說要您用命來還五年前的債。”將軍聽了來回踱了幾步嘴裏低射念著“五年前的債”又駐了腳步說:“你先回去養傷吧。”馮什心想好不容易來了將軍的辦公室,總要找點線索出來,這麼就出去了不免太浪費機會了。他起身走近將軍想聽聽地板是否有暗格,踩上去有無異響,說:“將軍,我地裏的活會落下幾天,你有什麼好藥,吃了明天就能好的那種。”將軍心不在焉地說:“你隻要修養幾天就好了,用不著吃藥。”馮什四處走著,說:“連走路都痛得很,要幾天能好,地裏的莊稼正長得旺盛,可不能人看管啊。”將軍不耐煩地說:“我自然會安排,你先出去。”馮什走了幾圈,也沒發現什麼異樣,隻能應了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