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傷口還沒好呢就忘了疼了?”佑司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本就被她看得不自在,她再一笑,更是讓他忍不住的回頭譏諷。
然而,對上的卻是許沫暖然的微笑,以及她沒有半點得意的目光,而是帶了隱隱的欣賞。
佑司不自覺的停下了動作,專注的看著許沫。原本以為,自己這是要她不好過,要與她作對,可仔細想想便覺得不對勁兒了,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想給她醫傷的,就在他剛剛明白的時候,許沫正好看著他笑,於是乎,他理所當然的就認為許沫是在得意,得意她不管怎麼激怒他,最終他還是得自己巴著給她療傷?
可是,事實卻好像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不疼了,想笑笑都不行啊?”
許沫不由得又撅起了嘴巴,不滿的翻起了白眼。果然,他還是毒舌基因占了主要成分的。
這時,他們身邊的很多人都已經開始‘識相’的悄悄移開,一個一個的都是一臉了然的樣子。原來是他們的國師大人跟女人鬧別扭了,雖然這女人還是南瑟丞相冷卿塵的妾,但是他們的國師喜歡,而且這個女人也的確是個堅強倔強的女子,看起來也是不錯的,月羌的國風算是比較開放的,對於男女之防並沒有其他國家那樣嚴重,嫁過人的女子還是可以再嫁的。
雖然這會兒許沫和冷卿塵的名號還沒斷,但之前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們隻覺得冷卿塵大概是喜新厭舊了,剛好佑司又喜歡這女人,這女人也不過是跟佑司鬧鬧小性子,鬧完了,自然也就好了。
“不是不行,就是笑的太傻了些。”
佑司接口,嘴上雖然還是不饒人,語氣表情卻已經柔和了許多,隻是他自己卻不知道。
“哼!咱倆彼此彼此!”
許沫也隻是覺得佑司這樣的表情和語氣,哪怕就是鬥嘴也會讓人更容易接受一些,但還嘴還是必須的!
莊徹被身邊交好的人拉走,卻依舊是遠遠的看了他們一眼,眉頭皺的近乎能夾死蒼蠅。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佑司就處理好了許沫的傷口,頗有成就感的歎了一口氣,心裏似乎有一樣重重的東西也終於落地:“好了!”
“謝謝啊。”當事人的許沫卻有些昏昏欲睡,沒了感覺,又出於覺得佑司要折磨她不必折磨大費周章的心理十分信任他,早就開始覺得無聊,這會兒說起話來也是無精打采的。
見她懨懨的樣子,佑司也就立刻讓人送她去休息了。自己卻是又走進了議事的營帳,他走進去的時候其他人早已恭候多時,佑司大踏步的邁著優雅的步子停在了最上方的位子旁,不客氣的坐下,才剛落坐就開口道:“把你們查探到的消息都說一遍,老順序。”
左上方第一個人接到命令,也是立刻便恭敬的回道:“前來偷襲的南瑟人的確都是這次大軍裏的人,共計五百人,現在還有一十九個活的在營中,不算放走那五個回去帶話的。而這些皆是聽了一名名叫李煜泊的將軍的命令,冷卿塵並不知情。”
緊接著,他對麵的男子便接著開口道:“據探子回報,那五個人剛到南瑟軍營不久,那個李煜泊就已經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帶了幾個人從營中出去了。”
“他所去的方向應該是回南瑟,末將本想在他身上做些手腳,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有人見了他們就先行擒住,剛開始李煜泊還試圖反抗,用自己的將軍名號嚇唬人,可後來來了一個年輕男子之後,他便不敢再放肆,反而叫著‘王爺饒命’!”
“末將看來人不少,怕被發現便回來了。”
想來,是南瑟又有援兵了,而且,這次來的還是一個王爺!
隻是他們並沒有人見過南瑟的幾個王爺,更不可能知道那個‘王爺’到底是哪個王爺。
佑司的眉頭皺起來,也就是說,那場刺殺根本不是冷卿塵的意思,也就是說,許沫在他心中或許還有些許地位?那麼,他讓傳的話應該會讓他心裏有些計較了。思及此處,佑司的唇角勾了起來:“南瑟來的王爺必定不是流巍流晟流襄這三人,隻可能是那個前些年比較神秘的流胤,或是向來都喜歡與冷卿塵站在一起的流熙。”
前麵那三個在南瑟內鬥都來不及,哪裏會來月羌?
再加上冷卿塵名望不低,若是流巍與流襄來了,自然是不能保證同心協力作戰的,至於流晟,他也很有可能繼位,老皇帝大概要在南瑟考驗他們做最後的決定呢,所以,來的人隻可能是流胤或者流熙。
突地,他想起了些許信息,笑的更加邪肆,陰森森的道:“不管是這兩個人誰來了都好,那女人馬上就能再次發揮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