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回到了宿舍,看來大家都起床了,便一起有說有笑的來到餐廳,吃了一頓美味的海鮮早餐,就來到了甲板上一起呼吸著新鮮的海風,感受那清涼的海風帶給我們的爽宜。這時天氣已經有些暗了。
突然孫曉如看到左舷正前方五十米遠有個黑色的東西,她叫起來,距離雖遠,但我們有人辨認出那是······礁石!船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那東西的存在,果斷向前。我暗罵一聲:媽的,這船難道沒有聲呐麼?我想大家的心裏跟我想的一樣。王萍和孫曉如秀美的臉上一片蒼白,我們幾個男的臉上全是黑線,我唯一想到就是崔思浩的話。此時周圍的人都發現了礁石,可是又能怎樣?控製室在船尾,等消息傳過去,船早就沉了。就算傳過去—船員也隻是組織逃離,根本沒用,這樣速度下,隻能再演“泰坦尼克號”。
礁石隻有二十米了,我心中大急,讓崔思浩帶著我們趕緊到儲藏救生船的地方。隻有崔思浩對這裏最熟,他輕車熟路的帶我們往船身跑,剛跑幾秒鍾,就聽到“嘭”的一聲傳來,船身按照我的預想,左舷出事了,我們並沒有停下來,這可是關生命啊!左舷發出痛苦的**聲,不一會兒便聽到“哢擦”脆響,大量海水湧進的聲音很清晰,可對於我們來說那可是恐怖的聲音,船身開始向左側緩慢地傾斜。這時救生船儲存的門被崔思浩打開了,裏麵有著圓柱形長麵包似的東西,沒人會用。我和崔思浩對視一眼,當初我們受專門指導了使用這個自動充氣漂流船,我們也深知它的利害。五人抬走一個,我們費勁的打開氣閥,它自動充氣變成一個長兩米,寬一點五米的帳篷漂流船,還帶有帳篷。一些旅客模仿我們,也開始充氣。船已經傾斜二十多度了,一些旅客驚慌失措失足跌入海中,我看是沒得救了。幾人將船扔入海中紛紛而上,一旦上了這艘船就隻能等到船漂到陸地,無法劃動前進。海浪的顛簸真讓人惱怒,但又無能為力,隻得隨之而為,在海浪聲中我們眾人在漸漸沉睡了。
2010年7月6日天氣:晴
我是被孫曉如喊醒的,我朦朧的睜開眼,腦袋特疼,就像被誰用曲棍球打過一樣,這很明顯是大海的波浪頻率帶來的。這時王萍和劉誌安已經醒來,大家的腦袋都很疼,再把崔思浩叫醒,那家夥睡得比我們任何一人睡得都沉,搖了半天才醒,醒來還冒了一句:“這床咋怎麼硬呢?”隨後才漸漸蘇醒過來。
我們醒來時已經正午了,五個人擠在這樣一個封閉救生船,我們盡量縮減占地麵積,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崔思浩,崔思浩沉思了起來,一會兒嘴唇微微扇動了,但欲言又止。王萍著急了:“你說呀!”崔思浩依舊不語,眼看要生氣了,我緩緩說出結論:“我們被困了,而且隻能呆在這裏,哪兒都去不了。”“那怎樣才能回到文明世界?”這是大家都想問的問題,崔思浩開口了:“隻能由船漂泊,飄到哪兒是哪兒,一切憑運氣。”大家瞬間低下頭,我緩緩打開小背包裏的世界地圖平鋪在狹小的船上,再將指南針拿出,將南北方向對齊,按照我們的漂流方向,大致是朝西方漂去。我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弧線,崔思浩也湊上前來瞅瞅,希望這洋流不變一直朝西,或許我們還有一絲希望。因為在赤道附近有著無數的小島,雖然上麵是有些危險,但總比在茫茫的海上就這樣漂著走好。
將想法告訴大家後總算在心中燃燒起一絲希望,我誇大的說我們很有可能遇上小島,並在海島上堅強的活下去,回到國家。當然我並不敢告訴他們我說的是假的,因為在海上有著無數的變數,比如洋流方向微微改變,就有可能錯過海島,或者還未堅持到海島就死了,或者海島上啥都沒有。我隻是想讓他們心情振奮一點,不對生命抱著絕望。大家吃了一些壓縮餅幹,解決了一些如廁的問題後,大家的心情都平複下來。看著那外麵一片蔚藍的世界,海水隨風蕩漾,天空一朵朵純色的雲朵,沒有一絲雜質,美麗的世界盡收眼底,心中無不感慨:大自然美得要命,有時想要你的命,風景看膩了後便無聊地度過了一天。臨近夜晚,我安排了我們每人晚上輪流守崗,不要放過每一個小島。之後便進入了夢鄉,隻是晚上起來值了兩個小時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