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五》從軍波瀾(1 / 2)

絮蘭的出嫁在京城引起轟動,皇貴妃嫁自己的堂侄女,在吏部侍郎夫人索綽羅氏的操持下,辦的隆重奢華。把京裏的王公侯伯、勳爵們、朝廷官員及眷屬都請到了。一百二十抬的陪嫁從寧榮街這頭出發,繞整個京城一周,最後才到新郎的府邸。

黛玉還讓誠親王福晉烏雅氏做代表,顏芳、春纖相陪,在人家大婚時,送去玉如意、珠寶翡翠、宮緞等。

乾隆又頒了聖旨,賜予新郎一個從四品外放的官職,絮蘭也成了誥命夫人,雙喜臨門,無人不稱羨。

武縈淑去給太後請安,黛玉自己閑得無聊,帶了寧珍、冬雅去禦花園閑逛賞花。一路走來,微風吹拂,淡淡花香沁人心扉,嫩綠的小草綻放出柔美風姿,令人不忍踏上去褻瀆,幾隻小鳥“嘰嘰喳喳”說著它們的趣事。春日,美的讓人陶醉。

黛玉啞然失笑,回顧道:“看它們這麼熱鬧,它們在說些什麼?”

寧珍歪著頭想了一下:“它們會不會也在問,這幾個美女在說些什麼?”說完笑了起來,用手捂著臉。

冬雅用手比劃幾下,嘲笑她沒羞沒臊,不過是一個小丫頭,還稱什麼美女,羞死人啦。

這樣一來,寧珍忍不住,氣的跳起來朝著冬雅撲過去,二人笑鬧在一處。

黛玉見前麵是樹林,不遠處還有一個華亭,身子重了走這一路感覺挺乏,就朝裏麵走去,靠在亭子裏的闌珊上,四麵環著桃花、杏花、蘋果花、梨花,她愜意的合上眼簾,仿佛置身於花的夢幻中。

見她走進樹林,冬雅、寧珍怕她身子不便有失,也不鬧了,跟著找見她,見她隻是累了,要歇息一陣,放心的站在一旁守著。

樹林裏往外看的挺清楚,往裏看就沒這麼容易。鵝卵石的小徑,遠遠走來幾個宮女,邊走邊說笑,黛玉不認得,冬雅門兒清。

一個是皇後宮裏的鳶芳,一個是太後宮裏的娟鈴,還有兩個看上去是生麵孔,應該是去年進宮的宮女。四個人手裏都拿著東西,剛好停在林子外邊歇息。

“累死我啦,還有多遠啊?姐姐們。”那個生麵孔的其中一個。另一個也好不了多少,站在一旁直喘粗氣,隻是沒有說出來。

娟鈴被逗笑了,指著說話的宮女教訓著:“知足吧你,派給阿哥所,又是分在六阿哥身邊當差,要是被六阿哥看上,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呐。”

說的那個宮女紅了臉,低頭扭捏著:“看姐姐說的,說句不怕犯上的話,他才多大,隻當是哄小孩兒罷了。”

鳶芳也不甘示弱,板過她的臉,調笑著:“我看看啊,還別說,還真有點狐媚子的樣兒。他是哪個?別在我這兒裝騷,差事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造化。把你興的,哼。”

幾句話說的初始還不錯,後麵就不像話了,明明是在吃醋。

娟鈴也聽著不好,就要岔過去,哪想那個也不是個省心的,一聽這話就變了臉,跟上去一句話:“姐姐的教導,妹妹感激不盡,就是有一樣兒不明白,什麼是造化不造化的,跟著主子就是當奴婢的造化。”

鳶芳一聽就火了,小丫頭還敢頂嘴?冷笑連連:“好,長進了。你既叫我姐姐,我也點撥點撥你。六阿哥的事兒你知道不?看你也是個糊塗的。”就把六阿哥的身世說了一遍,這些黛玉倒也沒什麼,反正也瞞不了人。後麵的話,不僅讓她出乎意外,就是寧珍和冬雅也氣炸了肺。

“就憑他還想堂堂正正的當皇阿哥,美的他。你們聽說沒,朝廷上鬧翻了,還不是他那個外家,鬧著要從軍打仗,好像沒了他們賈家,朝廷就躲不過這個劫似的。那些個大老爺們,求皇上開恩,不要讓這股子亂臣賊子再抬頭,那樣的話,先頭忙和的就白費了。你聽聽,還當是什麼狗不理的好差事。我呸。”

話說到這份上,娟鈴也解說著:“鳶芳你就不能好話好說?為這吃了多少虧,還不長點兒記性?這幾日太後和皇上愁的什麼似的,又不敢讓皇貴妃知道,她那個身子,原本就弱,好不容易懷上阿哥,要是知道這些,還不氣出病來?你們都把嘴閉嚴實,可不敢四處亂說。”

鳶芳接過話頭:“就是這話了,做姐姐的告訴你們,就是讓你們知道深淺,別的都好辦,就是不能讓皇貴妃娘娘受製,皇後娘娘都吩咐過,誰要是讓皇貴妃這會子不痛快,皇後就讓她一輩子全家不痛快。”

那個兩個小宮女嚇的不輕,喃喃道:“那六阿哥不是挺慘的?”

“怨隻怨他攤上那麼個不知好歹的外家,能怨誰?要說皇貴妃娘娘,在宮裏誰不稱讚她,為人良善,對六阿哥比親生的不差分毫,就是他那個親娘活著,也就能做到這份兒上。怨隻怨他自己命不好,托生在那麼個娘胎裏。??????”

再後麵又說些什麼,黛玉已經精神恍惚,仿佛被哪個狠狠打了一棒子,軟軟的地往後仰過去。嚇的寧珍、冬雅急忙奔過去,把她扶住。連聲喚著:“主子,主子,您醒醒啊。”

外麵的人唬了一跳,就見娟鈴衝進來,見此情形,二話不說,轉身又衝出去,連連呼喊。鳶芳也吃了一驚,跑進來見到這樣,忙幫著她們把黛玉平平摟住,神色緊張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往下淌。“怎麼會在這兒?我不知道,不知道皇貴妃在這兒。二位姐姐,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