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禦立刻起身,飛旋著將曦兒接住,手臂一撈,將她擁在懷中,“還好嗎?”下巴微低,熱氣呼呼聲噴灑在曦兒的頭頂,“恩,還好。”溫熱的懷抱,相擁時一瞬時間的錯愕與不大自然,好像有種氣息在他們之間流淌開來,緩緩而行,不易察覺。
慌亂的推開瑾禦,連忙踏著腳步往房間走去,感覺到身後注視的目光,卻遲遲不敢回頭。“怎麼了?”站在屋中,假意欣賞牆壁上懸掛的水墨畫,別開視線。“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清悅的笑聲,在房中蕩漾著,“真的是跟著你進來的,當時你和太已師叔在忙著應付那些侍衛。便沒有注意到我。”猛的轉身,盯著他棕色透亮的雙眼,“師叔?師傅怎麼成你師叔了?”瑾禦隻有細細同曦兒解釋起來。
太已和玄月是師兄弟,而瑾禦是玄月的徒弟,太已自然是他的師叔。“玄月大師真如傳言中那麼神奇嗎?”眼皮微眨,“神奇?”看著曦兒期盼得到答案的雙眼,“師傅隻是比一般人,懂得多些罷了。”搖頭歎氣,怎麼跟太已說的一樣,曦兒不相信他這普普通通的解釋。在她的眼裏,玄月已然成為比諸葛亮還要神奇的人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他還會,八卦五行,命格定數。已經就同太已說過,很想見見玄月大師。想知道自己的命格是什麼,她來到此的原因又是什麼。
突然眼前一亮,對了,“瑾禦,那你是玄月大師的徒弟,那你不就是我師兄?”這個繞來繞去的稱謂,讓瑾禦眼珠轉了圈,才認了事實。“似乎是的。”順著她的思路繼續了,“那你對於你的師妹,不應該幫她看看手相,麵相的嗎?”瑾禦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套關係,自動降低輩分,是為了這麼一出。
擺手放在身後,佯裝很專業的樣子,盯著曦兒的五官一看,慢慢絲絲的來了句,“恩,師傅沒有教過我這些。”這一下,差點沒把曦兒氣的背過氣去。
曦兒這可是頭回,下套讓自己鑽進去,鬱悶的,看著瑾禦,真想把他那張放肆的笑臉給撕了。“你還笑,你還笑......”手指往瑾禦身上招呼上去,拳拳打在他挺立的後背上,卻還見他笑的一抖一抖的身子。“有人來了,我先躲躲。”突然手指落空,瑾禦飛快轉了身子,向內室跑去,留下曦兒一人看著他靈活的腳步。好像,瑾禦有什麼不同了,似乎比初時見他多了份爽朗的自信。身子也看起來比往常靈巧許多,難道,他自從上次過後,學了武功?
“主子,情況不樂觀。”昊馨走進來的時候,瑾禦早已躲得沒了蹤跡,曦兒看著一臉焦急的昊馨,“明日的冊封儀式,已經籌備完全,皇上沒有絲毫回轉的意思。太乙太傅,也無法勸解皇上來此與主子相見。”簡單明了,是昊馨一向的風格。“我知道了。”曦兒應了聲,不想作答。目前的處境,她唯有呆在這個偏僻的宮殿,最為妥當。
“主子打算怎麼辦?”曦兒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隻能走一步是一步。”話畢思索片刻,又接了句,“昊馨,你再去跟師傅說下,讓他不要急著把我推出去,我們留在皇宮先多看看再說。這一路大難不死,有人相護,那皇上應該不會沒有功勞才對。”昊馨領命而去,她是不會對曦兒質疑。可往往有時在身邊越想守護的人,越不會對自己質疑的人,心裏話卻更難以對她講出口。怕會惹得她傷心,難過,怕會看到她不開心。
停留片刻,曦兒往內室望去,這個瑾禦怎麼躲得不見人影,昊馨都走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