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陌生人(2 / 3)

於是小口微張,不覺詠歎:“月夜月已圓,人世人欲悲。”(注⑨)

熾月聽到了輝夜的話後,怔住了。爾後便是渾身的顫抖……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和我有同樣興趣的人啊!”熾月很興奮,對於輝夜的評價更勝以往,熾月埋著小腦袋想了一想,抬起頭,向著輝夜回答道:“晝永晝止耀,情複情以晟。”

熾月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打亂了正在沉思的輝夜的思緒。輝夜不由得向聲源轉過頭去,看好的隻有剛才那個失禮的和她大小相仿的女孩。“似乎有點興趣。”側著頭,輝夜奇怪的向依然用書半掩著臉的熾月看去。聰慧的公主大人便決定要刁難一下這個敢於向她挑戰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丫頭,稍作思索,緩緩地說:“詠月隻覺月影新,欲悲隻因人世舊。”

眼看麵前的小女孩又給自己出了一道難題,熾月毫無壓力,甚至還感到了愉悅。可以說對於知識和文學的研究就是熾月的第二大興趣了,然而由於她的姐姐鈴仙一年到尾都是排滿了事情,所以她這個興趣完全無法得到滿足。可是這裏有一個免費的關於文學的競爭,熾月能不高興嗎?當然不能。

“這次挑戰我接受了!”她是這樣想道。和著和諧而陰涼的風,伴著隨風而逝的陽光,熾月拿下手中的書,對著輝夜微微一笑,給出了答案:“歎曜是故曜華燦,有情是以情不在。”

輝夜淡淡看了熾月一眼,心道眼前的“敵人”不容小視,終是開始正視熾月,神情變得嚴肅,氣質猛的變得更為凜冽。兩人對峙著,有如兩尊大能之間的戰鬥,散發著強烈的力場。在壓抑中輝夜開口了:“幽月幽會櫻之下,櫻開櫻落地之上。”

“濁日濁世仙於裏,仙情仙景月於外。”熾月淡定如故。

“炙日炙炎天之空,冷月冷光海之地。”

“碧天碧雲山中景,紅花紅葉水中情。”

“仙愁天無繁華境,人怨地無蒼梧處。”

“乾歎易俗林泉堂,坤惜風俗田間園。”

“神往人間戀,人往天宮清。”

“仙從廣寒返,凡從清暑出。”

“凡塵醉夢思,清仙風骨道。”

“布衣**欲,靈修天下論。”

……

“飲弱水隻為三千戀,灼業火隻望三味魂。”憋了半天的公主大人終於把這一句給說了出來,說著還揚起因過度思考而稍微潤紅的小臉,臉上滿是驕傲與興奮,這個句子可是花了公主大人好多時間的,於是輝夜默認認為這句話是熾月不能對答。高興的感覺溢於言表。“這下你總答不出來了吧!”輝夜心中竊喜,不由得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她現在這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實在無法讓人知曉她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月之公主。輝夜還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覺中感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恬淡和愉悅。那個笑容才是真的屬於她自己的笑容。她回到了自己。

當熾月聽到輝夜的嗤笑聲時,小熾月感到肺都要氣炸了。她好歹也是古老的存在,除了鈴仙還沒有誰敢奚落她。她感到自己的威嚴不在,心中很不爽。簡單的說就是炸毛了。於是熾月搜索了腦中浩如煙海的詞彙,組織了一會兒,正要開口。然而就在熾月抬頭的一瞬間她卻看到了一副美麗的畫麵,一副讓她硬生生將將出之話吞了的畫麵。

她……在笑?

輝夜笑的是如此的燦爛,以至於周圍的斑斕都失去了色彩,陽光在對比下也是毫無特點,整個世界似乎都因為她而暗淡,連太陽也自愧不如,世界猶如因她而轉動,月亮好像因她而存在,而熾月也如同是為了這一笑而重生。她的笑容,溫暖了熾月的心,讓熾月**,讓熾月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力,她的心因此砰砰砰跳個不停。情緒無法抑製,精神不能阻擋,這真的是讓熾月始料未及的一次美麗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