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之臉上一愣,看了一眼羅第士,又看向師師,視乎沉思,那師師神情略急,輕咬貝齒嬌聲說道:“軍侯可真是嫌棄奴家。”
李牧之見此,哈哈一笑,起身向羅第士道謝:“多謝大人美意,牧之怎敢推卻!”言罷,向羅第士連敬三杯,飲一杯,大笑一聲,狀若狂喜。
眾人又飲了幾番,見不勝酒力,宴散。
羅第士在唐亮的攙扶之下回了房間,唐亮疑聲問道:“大人方才兵丁所言何事,竟逼得大人將養育多年的雅妓送與李牧之?”
羅第士聽聞,臉上酒狀全無,麵若寒霜,便將楊林之事說了一遍。唐亮聞言也是大驚失色:“看來不僅是那楊林,我們也一樣是低估了華鎣山啊,其水深不見底!如今二百虎狼一般還在軍中,山寨更不知道多少人馬,若他山寨發兵打我縣府,隻怕勢如破竹!”
羅第士神情一暗,歎了口氣說道:“是啊。若非如此,我怎肯獻女以安其心。”
唐亮臉色一急,尖聲道:“大人此舉大大不妥啊!”師師姑娘絕色是然,他李牧之也是一多智的人,雖然可能為美色所獲,若酒醒明悟,他如此之人焉能為美色所用,加上如今我縣府兵力大衰,他若奮起害人,誰能阻擋!”
聞言,羅第士露出晚上第一個真心的笑,哈哈道:“先生雖多智,卻不如本縣知人啊!他華鎣山若要打我縣府早便打了,故而李牧之是真心投來,是位謀一個出身。再者你方不見李牧之那般作態,便是早知道本縣獻色是有所圖謀,他也定然會將計就計收了那女子,他心中也定當笑本縣計拙,本縣便就是要他輕視與我,隻當本縣施了一美人計,也隻會防本縣會明那雅妓做甚舉動。寬其心,鬆其意,聲東擊西,一朝計出,定能出其不意掩其不備,一舉拿獲!”
李牧之回自己的軍侯營帳自然是已經被羅第士賜予自己的師師姑娘攙扶著,暖玉香肌在懷多少有些心魂蕩漾。踢掉鞋子,講自個兒身子整一大字敞在床上,後又支起看向那走進軍帳便神情變了一副模樣的師師。
“可覺得不值了?”
原本可人憐愛如任人魚肉的小師師,而今神情之中多了些許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傲,見到李牧之方才醉眼朦朧一下子清醒過來還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微愣了一下,後,重重點了點頭。
“羅第士養我便是作為進階之用,本以為會被送與州中的某位位高權重的大官,沒想到送給了軍侯,軍侯的威名奴家也聽過,隻想如何也達不到羅第士原本的等級,想來那羅第士是別有所圖吧!”
冷靜,自知之明。
李牧之聞言,似乎發現了一件特好玩的事情,坐起了身子哈哈玩味笑道:“那姑娘覺得羅大人是何用意?”
“安你之心,引你輕之,軍侯日夜提放身邊的奴家,卻再無力更無心去防羅第士別處!”
李牧之撫掌大笑:“姑娘既知,又何故撫了那羅第士的美意?繼續還是那般楚楚可憐的摸樣,安心等待羅第士取了我性命,再送你去哪州府大官處去,豈不美哉?”
師師似乎正眼都不看李牧之嘴角明顯的玩味笑意,自顧說道,聲如寒冰:“羅第士將奴家送與軍侯,奴家便是軍侯的人,解了羅第士燃眉之急,便是報了他的養育之恩,笨就相互利用斷無半點情感。雖心有不值,卻也有為軍侯處想,人在其位便謀其事。不過,若軍侯無用,奴家自取軍侯性命,何用假他人之手!”
那女子字字致人肺腑句句殺機,那有半點是家養女奴的樣子,活脫脫頤指氣使的羅刹女。隻是,李牧之的笑意出乎美意更越發濃了。
“想必羅第士羅大人如何也想不到養在身邊許久的斯琴女子是這般厲害的人物吧!有意思,有意思。都說女人不如男,師師姑娘這番話不知要羞煞多少那些自以為是指點江山的男兒!”
師師不究李牧之話中是否有弦外之音,冷冷說道:“師師既被那老謀深算的羅第士送與軍侯,想必軍侯也定當是有過人之處,女家期待著。”
說完便將李牧之的軍褥鋪好,就走到外帳的小床上安歇,耳邊傳來帳內李牧之暢快的幾聲笑,見久久沒有動靜,這才蓋著被子和衣躺下,心跳聲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臉上沉澱出一抹隱藏很深的羞紅。
次日,李牧之便受到山寨來信,那楊林果然偷山,事情也一步步按著自己的劇本在演。不久奉孝入了營帳,接過李牧之手中的信看過,兩人相視而笑。
PS紫鼎卡劇情了,同時手賤碼了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