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飛逝,轉眼一晃便是半月過去,可我卻尋不到借口與韓嫣見麵,眼看局勢在暗湧,卻無能為力。
“娘娘,你這又是何苦,這麼折騰自己呢…”月暮緊皺著眉不曾鬆開,一臉的無奈。
浸泡在如寒冰一般的涼水之中,渾身發顫,雙齒相擊發出碰撞之聲,“記得明日派宮人通報趙王,本宮感染風寒…”
“是,奴婢知道了…”她一邊替我擦身,一邊諾聲回答。
“還有,前些日子讓你辦的事情有什麼眉目了嗎?”我微微側頭,漫不經心的問她。
她替我擦身,刻意壓低了聲音,在我耳畔道,“奴婢讓人每日留意陸佑寧與呂縈,果然不出娘娘所料,那陸佑寧的確是呂嘉潛入南越王宮的親信與呂嘉裏應外合,而呂夫人則蠱惑趙王…”
“那人呢?”我揚眉一問。
她沉默了半晌,才諾聲開口,“原是伺候在呂夫人身邊的丫頭,前日突然暴斃,沒了。”
後背突然僵硬,兀的轉過身仰頭望著她,冷聲道,“你做的?”
“娘娘…”她惶恐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無力的長歎,揮手示意她起來,“罷了,隻要別讓人瞧出端倪來便是了。”
原本溫熱的身子在冰涼的寒水之中浸泡了一個時辰,也變得冰涼透骨,敞開門窗,讓夜風灌進來,腦袋有些昏沉,最終迷糊的沉睡了過去。
翌日再醒過來,床榻輕帷之前佇立著幾個黑影,嗓子嘶啞,“月暮…”
“娘娘,娘娘您可算醒了,嚇死奴婢了!”月暮撲了上來,就是一頓痛哭,嘴裏念叨著,“您這風寒舊疾怎的這時辰發作了,這裏不是長安,怎會有那藥呢…”
樛太後仿若在月暮身後,又轉身怒斥著那群太醫,“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娘娘若是有個好歹,你等有幾條命來賠,統統給哀家滾,滾!”
我掙紮著起身,月暮將軟枕輕靠在後背,我低啞著勸慰,“太後娘娘何苦動怒…本宮這風寒本是舊疾,沒法根治,隻是一發作便難以收拾了。不曾料想今日竟這般不湊巧,讓太後費心。”
“娘娘如此客氣,折煞老身了,委屈娘娘在此地本就不安,今日娘娘鳳體違和,更是難辭其咎。”她歎著氣,搖了搖頭。
月暮抽泣著,一頓一頓,我好氣又好笑,“你這個丫頭,哭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娘娘還和奴婢說笑,以前是在長安,總是有韓大人那藥照應著…”她伸手用寬袖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泣不成聲。
樛太後一聽,臉色果然大變,忙上前問道,“可是漢使,韓嫣,韓大人?”
“太後娘娘明鑒…”月暮口快,便回答道。
我瞪了她一眼,正欲開口斥責,卻被樛太後止住,“娘娘何苦不早說,耽擱了這麼些時辰,老身這便去請韓大人過來給娘娘請病。”說罷,在身後宮人的簇擁下,疾步離去。
待眾人徐徐離去,月暮隨我相視一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前額,嗔怪道,“你這個死丫頭,說謊也不臉紅了!瞧你裝的!”
她卻嬉笑著,“奴婢跟在娘娘身邊久了,便會了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