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如果你不想餓死,就不得不用手裏的槍打死某個變異生物,或者喪屍,吃他們的肉。吃了這些受感染的肉,十之**變成喪屍。如果是那樣,我就會把你打死,作為糧食。”
“還有十之一二呢?”
“不是喪屍,就是成為變異人。”
她張開嘴,有些呆滯,眼睛忽然變得血紅。我不知該怎麼安慰她,也不想安慰,因為我在成為變異人的時候,就她媽沒有誰來安慰過我。
天空開始晴朗起來,白色的霧氣從破損的窗戶處鑽進樓房。她開始小聲地啜泣起來,我很有些煩躁,頗想一走了之。
再不走的話,我怕自己會過去割斷她的喉嚨;或者跪在她麵前答應她的任何要求,求她不要哭泣。我不知道,女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真正的女人了,根本不知該如何應付他們,呸!
“如果你不願意跟我走,就呆著吧。也許你可以扛過白天,但到了晚上,喪屍會出來活動的,我祝福你在那之前就已經死了。”
我是真的準備走了。時間浪費太多,現在大家應該已經回到家裏,開始給那些人類喂食。還有他們帶來的那些東西,上麵肯定有不少漢字,需要我去辨認。
“別,別走。”那女人喃喃地說。乞求一個怪物,並不是那麼能說得出口。我朝她走了兩步,她卻再次浮現出驚恐的表情。
原來,我是那麼令人不安的存在啊。
明白了這一點,反而令人感到輕鬆不少,我轉身朝外麵走去。她在後麵高聲叫起來,什麼用也沒有。
但最後一聲卻不同尋常,叫聲中還混合著男人的嬉笑。
這笑聲使我回過頭去,看到三個身材魁梧的變異人正圍著那女人。
這三個人,其中一個生了四條手臂,一張臉像揉爛的麵包,隻有中間有個孔洞,也不知是鼻孔還是嘴巴;第二個的肩膀上聳起兩塊骨頭,渾身披滿了棕色的毛發;相比之下第三個長得最為正常,除了蟾蜍一樣的頭部之外,沒有什麼可怕的。
那條蟾蜍正把女人舉在手上,用長滿膿包的舌頭舔。我想這個時候在女人的眼裏,我一定帥過阿蘭德龍,因為她拚命大叫:“救命,救命!”
三個變異人也看到了我,四隻手扯著喉嚨道:“朋友,你放棄了她,現在是公眾狩獵時間了。”
“當然。”我高舉雙手,慢騰騰轉身退回去。廢墟生存法則的第二條: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那個女人沒有選擇我,她不得不付出代價。
“救我……”
聲音越來越微弱。
一頭白貓慢慢地從拐角處踱了出來,卻又鑽進牆裏消失了,真奇怪。
“救我……”
一頭白貓在天花板上倒立著走。
“救我……”
一頭白貓從虛空中浮現出來,淚眼汪汪地看著我。
像是閃電擊中了大腦,我忽然記起曾經也有一個女人,帶給過我這種感覺,我記起了那種有一個女子躲在身後的滿足感。
“救我……”
白貓們成群結隊地圍繞著我,喵唔喵唔地叫著,變成一個穿著白裙子,旋轉著跳舞的女子。
她似乎叫做喵唔,或者同音的名字。
她是誰呢?
我拉了拉半自動步槍的槍機,悄悄摸了上去。
廢墟法則的第一條:為了得到想要的,不擇手段。
那三個變異人還沒有開始進食或者說淫行,似乎正在為先後問題爭執。那女人被他們踩住手腳,動彈不得。他們都褪下了褲子,露出直挺挺的**。女人身上的衣物已經完全扯碎了。
我耐著性子等他們商量完畢,渾身黑毛的漢子抽得了頭籌,朝女人撲了上去。他毫不憐惜地揉搓著女人的**,留下紫紅色的手印。女人發出刺耳的尖叫,叫聲把兩個變異人全都饞壞了,他們不停揉搓自己的**,目不轉睛地盯著女人的身體。
直到我走到他們身後,撿起女人拋落的手槍,蟾蜍臉才反應過來。他的手還扶著那話兒,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我笑笑,衝他發紫的**開了槍,子彈射爛了他的下身,同時扣動左手扳機,射爆了四隻手的腦袋。
白花花的**粘在那女人的身上,像是紅色的紋身。
黑毛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那東西都嚇得縮成一團。他癱軟在地,朝後爬去。
“饒,饒了我吧,她是你的,是你的!”
“知道我是誰嗎?”
黑毛使勁地搖頭。
“記得我的長相嗎?”
搖頭。
“今晚曾發生過什麼嗎?”
搖頭。
“你的兩名同伴被喪屍吃了,對吧?”
搖頭,然後拚命點頭。
“很好。”我結束對話,隨後射殺了他。
“這是廢墟生存的第一課。”我對那女人說,她的下身有一撮很美麗的毛發,但這不是憐憫的理由,“生存沒有邏輯可言,唯一的答案是持槍人的答案,無論變成喪屍還是變異人,希望你都不要忘記。現在起來,擦掉身上的**,從這幾件衣服裏挑一件好的穿上。你有半分鍾時間,如果半分鍾之後還讓我看見你裸露的**,你會發覺我並不比他們溫柔多少。”
我不得不這麼說,否則就要做出來了,那女人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我為自己反複無常的性格感到奇怪。真的,我很變態,一個在廢墟生存了近兩年的變異人,不可能不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