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幽默的牛大爺(1 / 3)

白毛公、竹耙七、麻粗佬都是不大相信什麼地震,因此也不像啊狗六與張八嬸那樣將屋裏物品搬出外邊。太陽臨近西山頭,雖然沒有達到夕陽紅映,那太陽光尚在屋牆的上邊,但對於此村,已經算是臨晚,一切該朝作息方向活動了。啊狗六一家幾乎將屋內所有能移動的東西都搬移出了屋外,並在屋外搭灶生火做飯。啊狗六抽了一煙筒水煙,望了望還在的鵝狗貓,有些納悶這大半天的這三個禽畜怎地不挪動一下地方,但心裏也因此多了一份將要地震的理由。水煙抽完,便去找牛要牽回來。這牛有時候自己會回來,有時候又不知道什麼原因不自己回來。走到村外,見那頭牛還在原來的地方,正在臥著,前麵也依舊臥著白毛公家的鴨子。啊狗六心裏也有點瘮了,不過倒是沒有像剛才對貓狗鵝不挪一處那種情況感覺強烈。畢竟,在他心裏,這鐵定是“地震”來臨的前兆了,並不是早些時候那種有邪門的感覺。

恰好此時,白毛公也朝這邊走來,他是來趕他的鴨子的,兩人也打了招呼。

“天天它都會自己回去,今天怎麼了?”白毛公說。

“今天恐怕真會地震喲,你看,半天了,這牛、鴨還在這裏,老毛你搬好東西出房沒?”阿狗六道。

白毛公笑笑,這一笑,隱約閃著從前他那種俏皮開朗的個性,但如今畢竟是如今,這種餘韻一閃即逝!雖然今天怪事連連,但他還是不相信會地震,兩人走近鴨、牛。

見到人來,半天都處在興奮狀態的白母鴨說:“你說這人真有意思,問他他也不吭一聲!說不吭聲嘛,看著他們在那嘰嘰哇哇的,也好像在說話,怎麼就一句也聽不懂呐?”

水牛笑道:“這可能就是長得高另類吧!”

白木鴨笑說:“您真幽默!不過說也奇怪,我總感覺這些人很強勢!有種逼迫人的感覺!您覺得是不是?”

“哦?是嗎?我沒覺得啊!”水牛沒有白母鴨那感覺,倒是覺得這些人挺和善的,不過,每一次看到,或者想到這些人,就不自覺地在腦海裏出現它在拉著人把著的犁把的畫麵。

“您不覺得他們有點霸勢?”白母鴨說,看水牛好像有什麼心事,又問:“您怎麼了?”

“哦!沒什麼,感覺有點怪怪。”水牛望著人,就是想不通那畫麵是怎麼回事,它一直都是高興、喜悅的,但每逢出現這樣的畫麵,總有絲絲不是很悅,就是說不清楚。這時,一個人走近了它,它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嘴裏還自言自語:“回去咯!”

白母鴨也站了起來,但它是被這人的逼迫氣勢嚇的,聽水牛說的話,疑惑道:“什麼回去?”

“天晚了!回家呀!”水牛不加思索地說,說完話後,頓時覺得奇怪,怎麼自己還有家?家在哪裏?然後又是激烈地回憶思想,腦子裏開始出現人來牽著它,朝某個地方走,回到一間瓦篷圈休息等等的畫麵。這種情形那樣熟悉,那樣自然而然。

水牛扭低了一下頭看白母鴨:“不是嗎?”但心裏總是犯著迷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母鴨也是這樣的迷糊,剛水牛說回家,它還一時反應不過來,稍頓了,腦海裏也出現了些傍晚夕陽西下、自己回圈的畫景。白母鴨朝村裏一個方向望去,慢慢有些記憶它經常是從那裏回家的吧?隻是腦海裏真的犯糊啊,好像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好久的夢,怎麼自己有家,自己怎麼出來的,怎麼就跟失憶又恢複記憶了一樣呢?說到回家,白母鴨也是有著自然而然的感覺,但也和水牛一樣,腦子犯糊,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它們犯著糊,兩個人卻各做各的工作了。兩人走近,阿狗六便伸手去解繞在牛角上的繩子;白毛公則近了白母鴨,揮雙臂趕它。這一揮,還在犯迷糊的白母鴨可是被驚得大跳,張著翅膀跑開,再回頭驚疑地望著嚇它的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那人又朝自己走來,呼地又是揮手張臂,好不嚇人。此刻,白母鴨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類似的情景,它越覺得奇怪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憶了,現在才恢複記憶,要不然,現在看什麼都那麼清晰,而以前什麼都那樣模糊卻又有些印象呢?這讓它又想好好回憶,又是高興,無論怎麼樣,自己現在眼前所見、所聽、所悟,都是那麼讓人心曠神怡。但眼下由不得它多思考,這個人又張牙舞爪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