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這是?”見人逼來,白母鴨邊跑邊望望水牛,見它被人一條繩子在拉扯它的鼻子,大吃一驚:“哎喲!這個殺千刀的,怎麼回事喲?”
開始見那個“熟悉”的人走來,水牛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想著是要回家了,可當人拉了繩子,卻又覺得不對,哪裏不對,說不上來。人拉著它,它可不想動了,可是鼻孔讓繩子扯著,直扯得鼻子要裂了似的,又酸又痛。
“我都說了,今天這些牲畜有問題,一定會有地震的…”阿狗六拉牛不動,身上寒毛又開始豎起來。
白毛公也是趕鴨子回去不順利,這鴨子總是不朝村裏方向走,可他還是不相信啊狗六說的會地震,隻是覺得今天鴨子有些奇怪,一邊趕一邊嘀咕:“今天這鴨子怎麼了?”
兩個老頭,一個趕鴨子,一個扯牛,折騰半天他們也不能將鴨、牛趕回家去。白毛公來氣了,索性追著把白母鴨抓起來。白母鴨雙腳雙翅膀被人抓住,怎麼掙紮也掙脫不了,心裏害怕,不知道這人要幹什麼,隻會對水牛大喊:“牛大爺!牛大爺!”。它想水牛能救它。水牛聽見白母鴨大喊,也見它被人抓著,弄不懂那個人要做什麼,跟啊狗六對拉扯得更厲害。剛才啊狗六還能拉它挪動幾步,現在一步也拉不動了,看它牛頭甩扯,嚇得啊狗六都想鬆手丟開繩子跑人。但總算沒有丟,堅持住了,水牛甩扯了幾下,堅持不過他,覺得鼻子要裂了,不能再扯了。
說實話,就是它鼻子沒有繩子係著,掙脫啊狗六,它也不能對抓著白母鴨那人怎麼樣,因為此時它根本不懂想要對人怎麼樣,隻是看白母鴨被人抓起來,一種擔憂使它本能地瞎折騰而已。它不後扯,啊狗六也鬆了鬆繩子,水牛才感覺鼻子好受多了,站在那不動,看白母鴨被人抓住往村裏走,它也無可奈何。它腦子裏壓根就沒有說怎樣或者要把白母鴨從人的手裏救脫的想法,此時此刻,它隻有對人的莫名其妙和對白母鴨的擔心。白母鴨讓人抓走了,水牛也隻好順著人被牽回村,一邊走一邊想那人要對白母鴨做什麼?再看看一路上的事物,那樣似曾相識,所有東西都令它喜悅、舒適,很快就忘記白母鴨被人抓走,深深地陷入了對眼前一切的享受當中。
牛圈就在啊狗六家廚房的斜對麵,中間有房屋遮擋了一些,從牛圈裏看廚房,隻能看見門口外,看不見門口的位置。牛圈由四根大木柱立著,上麵蓋了瓦,四周並沒有東西圍著。以前不是用瓦蓋,而是用曬幹的稻杆疊蓋,既可以遮陰擋雨,又可以給牛吃,現在都不種稻了,就沒有了稻杆苗。
啊狗六將牛拉到牛圈,想想,就算是地震來了,震塌了牛圈,這點瓦片也不至於把牛砸傷吧?於是放心地將牛栓好在圈裏。
且說貓、狗、鵝距離牛圈不過數米,剛才看見人拉著牛回來,仨竟然啞口無言,直盯著水牛看,不遠處這個大家夥在它們腦中這麼熟悉,但都沒有說話。
啊狗六栓好了牛離開後,水牛才發現了它們,剛才隻顧沉迷於一路所見,竟然沒有注意到幾米外的貓、狗、鵝。這會一對三對望著,大家心思一樣,都似曾認識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