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老母貓撲向眾耗子時,有三隻逃竄的耗子:耗子三、耗子七、耗子五,逃跑時成一路,卻沒有分散。其中耗子五在逃跑的過程中,無意間回頭看見耗子九被老母貓摁住了。
它們躲進一間廢屋的一個沒有耗子住的耗子洞裏,耗子五心驚說:“我剛才。剛才看見。看見老九被那貓老太抓住了!”
三隻耗子無一另外曾經皆被老母貓追過,也看見過老母貓一口將同伴叼在嘴裏的情形,這種情形已經牢印在它們的記憶裏,雖然那時沒有現在對任何事物都感覺那麼清晰和記憶力深刻,但也是刻骨銘心的,一想到老母貓,就會想起那些畫麵。耗子三和耗子七聽了,差點不嚇得哭出來,耗子七一直哆嗦叨著該怎麼辦。
“要不我們回去,求求貓老太!?”要說在它們三當中誰最怕?誰都怕!不過耗子五略微表現得膽子要大些。不過,它提這個建議,自己心裏也是沒有普的,要不要得真回去求貓老太放過耗子九,它嘴巴也隻是說說而已,耗子找貓,那不是找死嗎?但它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讓它這樣說話!說完話,偷偷瞄了眼它們倆,心想它們一定在罵自己是瘋了!
果不然,它的話音一落,耗子七就哆嗦著給它來了一句:“五哥你瘋了!?”
耗子五就知道它說錯話了,它自己覺得是無意說的,隻是不忍心就這樣躲在一個角落裏,慢慢地去想象耗子九怎樣地被貓老太慢慢地撕咬。
“回去可以,但不要靠近貓老太,我們隔遠一點求它。”大家沉默了一會,耗子三發話了,但聽它說話時明顯帶著顫抖。不過,雖然明顯的害怕,態度卻很嚴肅、很沉鬱,連耗子七也怔住了,不會對耗子五那樣叫什麼發瘋之類的話。
“當真要回去?”耗子五驚問,也很嚴重地問。這事不是開玩笑的,它不知道以前有沒有過耗子主動找貓的,但現在,它和耗子三,都說了這樣的話,而且,這不是玩笑話。
“我不想回去,我也怕!難道我們不試試,就這樣明天以後就看不見老九了嗎?”耗子三說。
三隻耗子沉默了,但隻沉默了一小會,就不敢再沉默了,因為,再等,耗子九那邊,可不經得住等待。
“總之,不要靠近貓老太,遠一點。”耗子三說,話裏有層意思,就是它們躲在安全距離的地方,哪怕求貓老太不成,也不要靠近它。它不知道耗子五和耗子三有沒有聽明白,但是它就這個意思了,總不能為了救耗子九,撘上它們的性命。
懷著渺茫、死馬當活馬救的希望,它們一起出了洞,提著那顆小膽,顫顫向剛才的地方跑回去。距離耗子九被抓的地方有十多米遠,三隻耗子就看見廢物堆上的老母貓,當然還有老母貓嘴巴下方的卷縮的耗子九。它們縮在一顆石頭後邊,隻探出一丁點腦袋,嚴格地說,是剛達到露出它們的眼珠子。
起初,聽見老母貓在對耗子九說話,三隻耗子以為耗子九得救了,正要朝老母貓喊放過耗子九,但是,透著星光,隻見老母貓左右掃視了一下,似乎隻見老母貓嘴巴輕輕碰觸了耗子九,活生生的耗子九肉體就被叼撕開來,耗子九歇斯底裏的慘叫聲和那垂在老母貓耗子九的內髒,讓三隻耗子幾乎同時嚇跳起來,各奔東西逃去了!
虛驚一場!原來是耗子,老母貓順著聲一探,欲追去的,卻很快估算追不上了,而且嘴裏叼著的血腥美味,已讓它不願再動,隻想品味美食!
通常老母貓都是先將耗子咬死,再慢慢吃,隻是這數年來,從阿狗六家絕了腥味,因此,每每逮到一隻耗子,不論生死,該下嘴時管你什麼活剝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