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聽見狗叫的豬(3 / 3)

竹片夾著兩耳根有些痛,退了幾步在圈內,愣愣似地細聽動靜,真的有人在喊,聽得它“哎呀哎呀”難抑激動!過了一會沒有聲音了,但它絕對相信它剛才聽見有誰在說話了,它哪裏肯依饒,重擠著鼻嘴在竹片間大喊大叫,呼尋著剛才是誰在說話。隻是不但它身子小,嗓門也還嫩幼著呢。與黃狗相比,那是天壤之別,任憑它怎麼呼喊,誰也聽不到它的聲音。

喊人沒人應,小鼻嘴夾在竹片縫間,納悶得很,明明有人在說話,怎麼喊了這麼久,也沒個回應呢?小豬越想越不服氣。換著什麼事,它可能都不理了,可聽到有人的說話聲,哪裏能平靜得下來?望著外頭,有陽光、房屋、石頭,一股強烈的衝動突然湧起,突然很惱火夾著它鼻嘴的竹片,它沒想過要出去,更沒想過這些竹片是幹嘛的,隻是現在,它看著外頭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好,對夾著它鼻子嘴巴的竹片那麼的不滿,還有對剛才的聲音那麼的好奇,身體莫名地湧動,呼溜一下,竹片“啦啪”一聲輕輕脆響,夾著它鼻嘴兩邊的竹片斷了,它也不知不覺已經鑽溜出了圈外頭。

從沒想過能出去要出去的小豬,突然就身在外頭,竟然一時不慣,陌生又害怕地不敢直麵向外麵的一切,站在那裏像被釘住了似的,連看外麵也是偷偷地瞄,身子始終傾向於豬圈那一邊側。腦子空白了一會,慢慢地新奇得感覺開始從心裏湧起,也敢一點一點閃動自己腦袋,好奇、激動地瞥一眼外麵。但閃動腦袋緊瞥一眼,腦袋又收回去;閃動腦袋再瞥一眼,又收回去,來來回回許多次,覺得沒那麼害怕了,激動也越來越放開了心去激動。

“嘿嘿。”突然身處外麵,高興得它控製不住激動地一笑,笑出聲又害怕地憋住了,驚怔地偷瞄周圍。它也說不出它為什麼害怕,或許是從沒有過地身處一個陌生的境地裏。不過,過了一會,它開始慢慢適應了,重重地噠叭了一嘴巴,以此來代替自己的想樂出聲來又不敢樂出來的想笑聲。

周圍那樣平靜安詳,這跟它在圈裏看到的一樣,隻是感覺上讓人控製不住心跳而已。小豬放膽地挪動了四蹄,四處好奇地又嗅又看,別提有多興奮!沒再過一會功夫,天下都是它的一樣,不存在害怕,盡情地在那歡呼!要知道,此時此刻,周圍的一切,大到天空,小到地上的泥塵沙石,對它來說,都是那麼的新鮮好奇。它一會嗅嗅石子,一會聞聞空氣,一會拱拱泥土,身子像跳蟲一樣控製不住,西邊衝衝,南邊跑跑,一會還扭扭屁股,“嘿嘿”地不停觸碰它看見過到沒有接近過的一切東西。

村子不大,但也有巷子縱橫交錯,房屋四麵八向,廢墟滄桑狼狽…小豬樂此不疲,但也分不出個東西南北,這樣四處瞎逛,幾近中午,耀陽當空,窄窄的巷子,一半被陽光照得燦爛發光;一半又讓屋簷檔著,陰涼暗爽。它走在巷子中,一會走陰處,一會走陽光處,身上一會燙,一會涼,好不好奇。走如此多路,竟不覺肚子餓。靠近村中央,隱隱聽見有說話聲,順著聲方向好奇走去,出了一道巷口,前麵一大塊空地,一顆老黃皮果樹下,雞、鴨、鵝、狗成一堆在那聊天呐!

大夥正聊得歡,溜溜跑出來一頭豬,都啞口怔住了,誰都沒想到村裏會有頭豬。它們在昨天都以為村裏就是它們和人了,誰都不知道還有頭豬。當然,這豬一出現,每個人的腦海裏也都能閃現出一些豬的畫麵,而且,對麵這頭豬它們也都一下子覺得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