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生鏽的殺豬刀(2 / 2)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啊狗六便叫醒了十二起來殺鵝。先是燒好了水,備了刀、盛鵝血的碗。

老公鵝還在糊糊睡的,突然聽到了動靜,脖子就讓人給抓了提起來,受驚喊了聲“怎麼了?”,嘴巴又讓人給捏住了,出不了聲。

“抓緊它的嘴,別讓它叫,抓穩了,別給他咬著了。”啊狗六一邊抓撲騰不已的鵝翅膀,一邊賊賊聲吩咐。待自己抓牢了鵝翅膀,倆人將鵝摁壓在地上。啊狗六踩著鵝翅膀,一隻腳怕踩不住,這鵝個頭又大,力氣又猛。十二眼見老父踩不住它,也幫忙踩鵝翅膀,終究是要殺的,不怕踩傷它,踩得老公鵝欲嚎叫不能,隻得悶嚎!啊狗六將準備好的繩子,將鵝雙腳綁緊了。

老公鵝翅膀被踩得緊,不但覺得骨頭要斷了,拚命掙紮,火氣得想要將這些人咬下幾塊肉,這要是給別人看見,它那張老臉還能見人嗎?疼是疼了,現在隻想掙脫,和這人拚了,可是腳不能立地,翅不能張開,頭不能動彈。一個勁地怒罵,當然是悶罵,罵這人不得好死。眼睛一直給遮住,忽然鬆開了,還沒來得及看清怎麼回事,又給遮住了,壓得眼珠悶疼。隨後,感覺自己身子被提高,緊接脖子一陣陣刺痛,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在脖子上爬動。佬公鵝慌了,不知怎麼回事,不像平時讓人欺負那樣,眼睛又給遮擋,欲掙脫,雙腳、雙翅、脖腦皆被牢住了,根本不能動。越不能動,越是慌,越慌越掙紮。

“哎喲,力氣好大。”十二抓著鵝翅膀驚歎。

啊狗六抓著鵝頭也感覺了這鵝的力氣:“抓好了,別給他掙開了!”

馬上,老公鵝感覺呼吸不上,心慌了,瞥氣了,欲呼吸,可就是呼吸不上,更加驚慌,腦子已經胡思亂想了,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憋得難受,拚命掙紮,覺得翅膀鬆開了,卻覺得脖子有什麼死死掐住,完全不能呼吸。它也看見東西了,卻是天旋地轉、晃晃悠悠。氣憋到極致,也驚慌到極致,它喊不出聲,其實也沒有喊,也不知道喊什麼,隻知道現在氣憋得極致難受,天旋地轉。

“不要去碰它了。”鵝掙脫了,啊狗六讓十二別靠近它,倆人就站在那看鵝撲騰掙紮、脖子也立不起來,在地上甩擺。

老公鵝也不知道自己是掙紮了多久,現在不覺疼痛、不覺憋氣,隻覺有些涼冷、昏暗不清、迷迷糊糊。

鵝死了,父子倆人忙活了一早上,總算將這鵝搞定,分成大小兩部分,一天是吃不完的,小部分用來白切,當天吃,大部分用來燉,可放的時間長些。早上,一家人吃的肚子鼓鼓的,撐得都坐在門口歇息了,一邊談論這鵝一邊商討若是麻粗佬來了怎樣應付。

麻粗佬幾天不下地,整日呆在門口,靠著破牆,攤著腿,望著前方。寒風吹得灰沙泥塵飄蓋了一層在他的褲子上。腸八夫婦走了,竹耙七走了,白毛公他們也走了,仿佛村裏已經沒有了人,就剩他自己。

日複一日,天氣越來越冷了,寒風越來越猛了,塵沙揚飄得越來越厲害了。

麻粗佬似乎忘記了他地裏還有活,也似乎忘記了豬圈裏還有頭豬會不會怕冷。

小豬冷得縮在圍欄木角落下,借著角落的欄木遮擋些寒風。

“它丫的!冷死我了!有沒有會說話的,來陪我說句話也好啊!會說話也不好好說話,都幹嘛去了!”小豬哆嗦著,這些天幾乎都跑出去,卻是誰也沒有遇著。

麻粗佬呆滯地望著遠方,嘴裏嘀咕:“不等了。不等了。”

隨後,他拿起了以前殺豬用的已經長滿鐵鏽的尖刀,朝豬圈一踉一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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