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鍾不到,梁家就開始乒乒乓乓各種聲音響起來。梁父一晚上惦記著要和小友下棋,被自己妻子無奈輕拍了下頭阻止了他的行為,隻好乖乖地坐到了七點。七點一到,他就站起來,抱著手裏的圍棋敲梁許的門。其實一開始他打算直接撲門而入,奈何梁許早有防備的鎖住了門。
蘇洛硯從梁許懷裏坐起來,揉了下睡眼惺忪的眼,聽到門外梁父在喊他以為有什麼重要事情,沒多思考就穿著一件薄襯衫開了門。結果看到對方抱著圍棋,頓時哭笑不得。
答應洗漱完就下樓找梁父對弈,蘇洛硯回到床邊打算叫醒梁許就被他一把抓到懷裏來。
“醒了啊。”蘇洛硯也沒反抗,縮進被窩裏問道。
梁許眼睛都沒睜開,語焉不詳,“這麼吵,我爸也是,以為自己還是孩子呢。你是來我家過年又不是陪下棋的。”
蘇洛硯攬住梁許腰身,寬慰道:“又沒事。你要是還困就再睡兒,我洗漱完就下去了。”下棋還好,不用和梁父說些什麼,一局一局下完,自是可以消磨時光。
梁許“唔”了聲,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半晌似是抱怨,“你是來陪我的。”
“你還吃你爸的醋不成?”蘇洛硯已經走進浴室裏,正將牙膏貼上牙刷麵上,聽聞探出頭來調侃道。不待梁許回答,他又閃進浴室開始刷牙洗臉。幾分鍾他再出來,梁許隻把一個頭探出來,似乎又睡過去了。
蘇洛硯輕手輕腳走過去,在梁許臉上彈了下又小心的開了門走下樓。樓下梁父已經正襟危坐的等在客廳,看到蘇洛硯慢慢走下來就深情的喊了聲“小友你可算來了。”蘇洛硯忍住笑意,也是一本正經的對著他點了點頭。廚房裏正將早餐端出來的梁母無奈的搖了搖頭,整理了一疊包子還有兩根油條放在了他們桌子上。
“謝謝阿姨。”蘇洛硯輕聲說道。
“小友,快,吃了這包子我們就開始吧。趁午飯前我們還能玩個三四個小時呢。”梁父將一個肉包塞給蘇洛硯,自己則是拿著油條啃了起來。
蘇洛硯默默咬了一口包子,已經做好了下棋完腰酸背痛的準備了。不過他可不會認輸,在未來的老丈人麵前怎麼也得投其所好,做一個孝順的女婿。因而快速吃完一個包子和油條,就在梁父幹巴巴的眼神中微笑著點頭。他這一點頭,就意味著直到午飯都要下棋。兩個小時後,蘇洛硯已經有些脖子酸,梁許則是終於睡醒了下樓來吃早餐。他吃完無所事事的在旁邊圍觀了一會兒就走了,聽說他們還有個院子,裏麵養著自己種的菜,梁許去幫忙梁母去了。至於梁樂,他通常都睡到日曬三竿,連早餐都免了。自然沒有人打擾蘇洛硯和梁父對弈。
蘇洛硯玩的認真,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思考,又能夠沉著冷靜,所以一般他贏的幾率都比較大。至於梁父,業餘愛好者,對輸贏也不在乎,就是喜歡棋盤上的廝殺罷了。
兩人對弈到十一點,梁母先走了進來,看到他們還在玩就出聲道:“你們休息下,來吃點水果。”
“嗯,好。阿姨,我們下完這一局就休息。”終於可以停止,蘇洛硯答得飛快,果斷無視了後麵進來的梁許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局很快結束,蘇洛硯偷偷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打算站起來的時候梁許走過來自然地替他按摩酸痛的背部。蘇洛硯一驚,轉過頭看梁許,得到對方一個“無事”的笑容,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對方的服務了。至於梁父,他正被梁母勒令著去吃水果了,圍棋都沒整理好就屁顛屁顛過去了。
“爸,下午可不能玩了。”梁許控製著力道給蘇洛硯按摩,邊對梁父說道,“洛硯還得陪我去買年貨呢。”
“你叫小樂陪你去不就好了?”梁父著急了,指派了另一個人,“我都還沒玩盡興呢。”
蘇洛硯嘴角抽了抽,他覺得再一動不動的坐三四個小時真的會癲狂的,幸而梁父沒有問他,要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拒絕呢。
“梁小樂下午要去玩,再說他哪裏靠譜了。”梁許不動聲色,順便黑了一把梁樂。
眼看著梁父猶豫了,蘇洛硯連忙插嘴道,“叔叔我明天也可以陪你玩的。我下午還是先陪梁許去買年貨吧。”
“行。”梁父想了下痛快的答應了。
午餐是梁母一個人做的,蘇洛硯原本想幫忙的,隻是對方秉承著來者是客的準則硬是讓他呆在客廳看電視。而梁父則又抓住了這點機會兩人又切磋了幾局,隨後準備吃飯了。
梁許去喊他弟,幾乎是拽著他將他拖到了樓梯口。蘇洛硯站在樓下無語的看著,深深覺得梁許是不是因為這所以身材才那麼好。不過這個小插曲他很快就忘了。
“小樂,你下午要去哪玩?找個時間帶洛硯也一起去吧。”梁母在飯桌上說道。
梁樂正一邊意興闌珊的吃著飯,小吃了半碗就不再動筷子。他懶洋洋的看了眼正悶頭吃飯的蘇洛硯,又將視線轉移到梁許臉上,才說道,“不是還有哥嗎,在說我去的地方不適合大明星吧,容易被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