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硯起先困惑,接著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來,他拍開梁許的手,繼續往下走去。
“等我們老了,以後可以天天來。就怕你煩了。”說到後麵,蘇洛硯又笑了笑。
梁許不置可否,建議道,“一周一次就夠了。這裏四季變化都不大,看不到冬日殘雪,淒慘凋零之境倒是挺好。”
蘇洛硯撇嘴,最後總結道:“文縐縐。”
兩人從公園另一個出口出去,正碰上一群遊/行的人,也不像,更像是袒露心扉表達自己。蘇洛硯看到其中一人舉著牌子“還我公平我是同誌”,另一人牌子則是“解放自我我敢出櫃”。蘇洛硯與梁許相視而笑,從旁邊繞過了這群人。自古歧視都難以摘除,但隻要有人敢反抗,總是會有希望的。
蘇洛硯也衷心希望,這一天的到來。
回到家剛巧碰到梁父梁母去散步,和他們碰了個照麵之後,蘇洛硯去廚房打算做下午茶。梁許則是將東西搬進來,等整理好了就去沙發那邊休息了。梁樂出去不到晚上是不回來的,所以此刻就隻有他們在。
陽光正好,梁許搬了兩張椅子去了院子,那裏除了一塊菜地之外還有梁母閑來無事種的花,葉子已經有了春的訊息,折騰的生機勃勃。蘇洛硯將一杯鮮榨果汁塞到梁許手裏,又將盤子放在桌子上才坐了下來。
“真悠閑。”半晌,蘇洛硯開口說道,“也就新年這幾天可以放鬆了。等之後又得忙了。”
梁許朝他舉杯,笑道,“及時行樂。想這些多無趣。”
蘇洛硯傾身,將杯子和梁許的輕輕碰了下,勾起嘴角說,“為我們,幹杯?”
“Chess。”
“Kiss!”蘇洛硯說。
兩人眼神交融,彼此都從中看出了深情。隨即,梁許將果汁一飲而盡,蘇洛硯則是喝了一口,放回了桌子上。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可他們並不以此覺得尷尬,甚至覺得那偶爾的清風都恰到好處,吹拂彼此傷痕累累的心靈。
之後幾天,梁許帶蘇洛硯去柳城各個出名的景點玩,他們也不圖其他,隻是單純享受著這種平和安寧的氣氛。蘇洛硯甚至連手機都不怎麼看,就仿佛與世隔絕,娛樂圈發生的事都與他無關。
大年三十的時候,柳城習俗是中午吃年夜飯。蘇洛硯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幫梁母洗菜切菜,他擅長刀法,切出來的菜整齊又漂亮,又有一雙好看的手,梁母說看他做菜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忙碌了大概三四個小時,他們做出了一桌看起來味美可口的菜。而其他人,梁家兄弟貼完了對聯無事可幹就被梁父抓過去下棋。蘇洛硯挑選的棋盤梁父很喜歡,一個勁誇讚,簡直就當他是自己的親生兒一樣。
飯桌上梁父梁母都對蘇洛硯讚不絕口,他們真心喜歡這溫馴俊美的青年,又拿來將他和梁家兄弟尤其是梁樂對比。梁樂是個悶葫蘆,隻要有合胃口的吃的其他他都沒興趣,甚至在梁母說他好吃懶做,有蘇洛硯這樣的兒子才是省心的時候也是不甚在意的聳肩。
蘇洛硯吃吃笑,依舊溫和懂事,替他們倒果汁,偶爾回一句話。
梁許倒是敲著筷子猛地冒出一句話,“媽你這麼說,要不然就認洛硯為幹兒子好了。”
“洛硯哥,晚上我要吃章魚小丸子。”梁樂同時說道,隻不過卻是個吃貨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