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二月,春風拂綠,行駛到市區的時候就可以看到街道一排排的柳樹。柳樹輕盈,風一吹就蕩漾起柔軟的柳枝。而潔白的小花則是擁抱著枝幹,盡情的舒展著四肢。不愧是稱為“柳城”的城市,觸目所及都是新綠,柔軟的動人。
蘇洛硯一邊側頭欣賞,一邊對梁許說道,“這地方,養老不錯。空氣新鮮,車輛都少。”
他們之前呆的地方,車流量多,路上幾乎沒有不堵得時候,一到春天還滿是風塵。蘇洛硯一直都不喜歡,他更喜歡這種悠閑平靜的地方,無人打擾的安寧。梁許沒有回他,將車停在了超市不遠處的車位,徑直下了車。
等到蘇洛硯走到他身邊,梁許才說,“買完我們去這附近的公園走走?挺有名的,也有許多人慕名而來。”
蘇洛硯點頭,說了句:“好啊。”
他們在超市呆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因為家裏人少也就梁樂會吃零食,所以買的最多的還是水果。肉類和蔬菜可以到附近的菜市場買,再者梁母之前也說了沒必要現在買,所以他們買的東西其實並不多。之後,蘇洛硯看到附近圍棋專賣店進去裏麵挑了一副,他之前看梁父用的旁邊都掉了漆,心裏早就想給他換一副新的。
公園距離超市大概十幾分鍾的路程,開車不過兩三分鍾。人不多,經常見的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拄著拐杖慢騰騰的散步。公園有個胡泊,水麵清澈,還有人在釣魚。蘇洛硯和梁許走到涼亭,旁邊正有一對男女依偎著說悄悄話。
“要不也給你買副釣具?”梁許說道。
蘇洛硯白了他一眼,嘴角噙著笑意,“釣魚去專門的河流比較好吧。”
“再說你也不會是吧?”梁許接上話。
蘇洛硯瞪了他一眼,然後走出了涼亭。涼亭旁邊有座假山,還是挺高的,階梯比較陡,上麵沒有人。他往上走了一步,再接著一步步走上去的時候,梁許喊了他。回過頭,就看到梁許拿著手機給他拍了張照。
“你真是……”蘇洛硯不興玩樂拍照,隻是小聲嘟囔句,然後走下去拉住梁許的手往假山上爬。
梁許的手指溫暖幹燥,蘇洛硯喜歡和他拉手,汲取著他的溫度,還有那種仿佛握住全世界的感覺,那讓他心安。爬到快到頭,梁許耍賴說累了不想動,蘇洛硯就笑,狡黠的說不上去他就親他。結果話說完了,梁許就閉上眼睛嘟著嘴準備著,蘇洛硯搖晃著頭,爬上了兩個階梯,低下了頭在梁許的嘴角落下溫柔的觸動。
梁許一把抱住他,加深了那個吻。他們所在的地方正被綠葉掩蓋,從下麵是看不到的,所以蘇洛硯也就放心的讓他吻著。
到了山頂,一目所及,整個公園都在眼底。蘇洛硯抬起頭,似要吟一首詩來表達他的心情,就看到也有人往上爬來,頓時興致缺缺,拉著梁許往另一條道上下去。這條道,旁邊栽著不知什麼樹,鬱鬱蔥蔥的,蘇洛硯需要將他們枝葉撥開才能夠往下走。一往下,那階梯看起來更抖,他深呼了口氣,慶幸這還是座假山,要是如那保生大帝前的無數長階梯,不整個人暈過去才怪。
梁許在後麵,凝視著蘇洛硯裸/露出來的脖頸,白嫩的肌膚在金色的光線下仿佛也被暈染了一番。他不由自主傾身下去,抱住了蘇洛硯。
蘇洛硯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山頂上沒人才開口,“怎麼了?”
“隻是想,”梁許聲音有些奇怪,前三個字還清晰,後麵就含糊起來。饒是蘇洛硯就離他不到半尺也聽不清楚。“也沒,隻是這番美景讓我心生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