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5日(2 / 2)

在我站著看的時候,又有更多的人被推進了那道門了。

李嘯銳連續推了我的肩膀幾次我才反應過來,看了他一眼,他就問我有沒有事——現在想起來還真奇怪。那麼暗的環境,他竟然能看清我的動作——我說沒事,心裏卻有點惶恐。我說我們該怎麼辦。李嘯銳想了想,然後說,幫忙。

因為他那麼一句話,我,包括許多後來陸續醒過來的人忙了一整天。

我們這些人其實幫不上什麼忙,又不懂醫療方麵的事情。隻不過看到李嘯銳這麼奔來撲去的就覺得自己不幹什麼有些說不過去。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很完善的說明來介紹說如何預防這次新型病毒引發的發燒,我跟那些醫護一樣戴著口罩,也沒幹什麼,就是幫忙派發一下體溫計。不過整個救助站大得有些離譜,就算隻是跟著跑一圈都耗費了相當多的時間。

這次就算想掩也掩不住。中午吃飯的時候跟李嘯銳碰了個頭,他說好多人已經籌劃著想走。救助站就是有心想攔,不出動裝甲車估計也攔不住那麼多人。特別是那些本身就有車的,私下都約好了要什麼什麼時候同時出門,就怕被封鎖在救助站裏。

“那兩男生情況也不大好。”

我第一次看到李嘯銳那麼認真的看著我說話,雖然我認識他其實也沒多久。我說知道了。他就看著我,也不說話。我說知道了,我們現在肯定走不了。他才點了點頭。

然後就伸手找我要煙和吃的。我攤手說沒有,包都在你身上了。他就盯著我,說哼哼哼哼,勞資明明搬了好幾條煙。我沒想到這煙鬼居然有數,沒辦法,裝模作樣在口袋了掏啊掏給他掏出一包煙來。他說不夠,我又掏了兩包。

他說要吃的。我說沒有,這個真沒有。你自己在包裏翻。他在那哼哼哼哼,將包扔到我懷裏,說你自己的包自己找,我哪知道東西放哪裏。

……吃貨,豬,飯桶。

我給他翻出來兩胡蘿卜,他居然擦了擦直接幹啃。他不是豬,他是野豬。

一天下來實在累得夠嗆,坐下以後都不願意再重新站起來。

就這樣,李嘯銳還拖著我說話,從10點一直到12點。

說是果果和李琪已經出現了中期的症狀,我們兩在這可能還要待兩三天,真的沒事才能離開。他說他會準備該準備的東西,橫豎也就是車子跟汽油。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混的,好像跟救助站的管理人員已經相當熟悉的樣子。但是這樣,他好像愈發有擔心的樣子。

說這裏不好久待。

明天連我也要接受檢查。隻要是和病人長時間接觸過的人,都要檢查。我怕明天會暴動。

好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