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們其他論調都沒什麼興趣,不過這個黑暗年代的講法還蠻好玩的,要不我以後日記就這麼寫?
收音機調來調去也沒找到第二個電台,我就有點意興闌珊。李嘯銳說現在勢力最大的就是政府和宗教團體。我聽了在旁邊哼哼了兩聲。
田裏的大米又收了一茬,我有點不敢種了……不好放啊……手工脫殼累得我快死了……我都扔那懶得管。
那個太陽能發電機自帶蓄電電池和變壓插座。我把手機的電給充滿了,拿到外頭去試信號。既然電台能有信號,說不定手機也有——結果證明是我想太多。
……
李嘯銳真的找到了電磁爐。
我在他的目光下把電磁爐用轉換插接到了車裏的電插上,用鍋煮了五個方便麵——本來我想煮兩個的,李嘯銳那頭野豬。還用刀削了兩個土豆一個胡蘿卜,剝了個卷心菜,扔了兩條香腸,切了幾片午餐肉和熟牛肉。我本來還想弄點什麼,可李嘯銳又在旁邊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我隻好作罷,就隨手敲了四個雞蛋,是他自己沒有口福。他一臉便秘的表情,好像憋著話很想問,然後他看了看我在煮著的雜煮,又默默放棄了。
大爺管你飯啊。
我開玩笑的這麼跟他講,然後他跟球球用一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舒服。我決定不管李嘯銳的意見,以後直接把狗叫成球球,無視掉他那個土掉渣的狼牙,先下手為強。
吃飯的時候李嘯銳看左右沒人才把車子停在一小巷子裏頭。
沒辦法,好久沒吃上這麼香的東西了。救助站的東西倒是熱乎的,可都是大鍋粥,也說不上好吃。李嘯銳一個人稀裏呼嚕地吃了三包多泡麵……和大部分配菜。我吃了大概一包泡麵和他剩下的配菜。再剩下的,倒鍋裏讓球球舔了。我想外頭那些找食物的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憤怒的殺了我們兩。
這幾天我都在想,空間裏頭除了種東西之外還能不能養點什麼動物。挖個魚塘養魚啊養雞啊,說不定還能養兩窩蜜蜂存蜂蜜。現在食材我不愁,要發愁的倒是調味。鹽和糖雖然都存了一堆,不過都是不可再生的。這些不可再生的東西讓我有種忍不住想囤積的衝動。要是弄點蜂蜜甘蔗甜菜什麼的,以後就不用擔心糖會用完。鹽的話實在沒辦法,隻能讓李嘯銳一路搬過去。
現在連搬東西也不容易。搶的人多了,就算是李嘯銳也沒那麼容易得手。畢竟人家都是一群一群的,李嘯銳隻有自己一個人。而且那些人餓急了,絕對比我們要狠得多。還有人囤積食物趁機圈地為王的,多少女人為了一塊餅幹,以前不肯做的事情全做了。
政府管不到的地方越來越多,人性的黑暗麵也越來越明顯。能管的,我們都管了,可是很多事情根本輪不到我們去管,也管不過來。就算是在救助站裏,在政府的看管之下,以後有那麼多的齷齪,何況是這街上。我們隻能假裝麻木,在看不到管不了的時候假裝不知道。
可是我很擔心,因為我知道李嘯銳其實還是有滿腔熱血。我並不想攔著他,因為這世道連我也看不習慣,隻要是有能力的,我也不介意幫個忙。隻不過我很迷茫,因為我知道現在並不是隨便給人一口飯吃就能讓人活下去。也許對方能活過今天,可明天依然是個未知之數。我們現在這樣子不可能長期的負擔某個人的生活,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也許我應該跟李嘯銳談談。他並不是那種一頭熱的嫩頭青,大概他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吧。所以我到底是在擔心什麼啊,連我自己都糊塗了……也許我隻是……已經有點依賴李嘯銳了?我有點沒辦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我自己該怎麼辦。
找個地方隨便窩縮起來等著食物吃完……不,我不會有食物吃完的時候,大概是等到我崩潰吧。隻有我自己一個人的話,我現在一定沒有勇氣去麵對這樣的世界。
我是不是越來越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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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周末都出門玩去了麼?玩得開心咩?
周一回來一如既往的求推薦求收藏呢……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