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以前還有太陽的時候,就是在路邊看到多可憐的乞丐,也不太可能說把對方接回家裏好吃好喝供一輩子……我也隻能用這樣的話來說服自己。
李嘯銳的傷口沒有我想象的深,也不淺。換了我開車,我又不敢停,隻能讓他自己處理傷口。他手倒是穩,我自認開車技術不怎樣,他居然還是在顛簸中將傷口處理好了。我就跟他開玩笑,說幸虧我不暈血,不然這車非得開到溝裏去不可。他就在旁邊笑,一笑就扯到傷口,然後痛得咳嗽。
我說你活該,他媽不是鐵血戰士嗎還怕痛啊。他就很認真的說鐵血個屁,我們要搞把槍。他這麼說的時候我直接就傻了,差點一腳油門撞牆上。我說哪哪哪哪能搞到槍,你以為這是美國啊。
他說沒你想那麼複雜。大城市被政府組織起來的,那些小村小鄉必然不是這樣的情況。趁著現在還混亂著人還沒想到,趕緊到公安局之類的地方搜一搜,肯定能找到槍。我說你拉倒吧,還趁著沒人想到,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不,今天都已經是黑暗年代1月20日了,太陽都消失大半個月了,有槍早被人拿光了。他就說試試,試試才知道。
我就照著他的意思往鄉鎮裏開。
村子就不去了。他說一般整個村子裏可能也就一把槍,甚至沒有槍。槍都是輪流管的,平常就在值班的人身上,根本不放下,去了也沒機會拿到。
所以現在我們在這鄉裏頭,寫完這點我就去搖醒李嘯銳讓他負責去找槍。他雖然是病號傷員,戰鬥力還是比我強得多。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槍放什麼位置。
……
今天還真是他媽驚險刺激,我現在手還在抖。李嘯銳他媽就是個瘋子操。
****我今天還開槍了,滿手硝煙味啊我又不好拿水洗手。
剛才找槍的時候被人攔堵門口了。李嘯銳跟那群人幹上了,然後吼我開槍。我居然真開了,媽的,我們兩都是神經病吧,我從那群人眼裏麵看到這樣的感想。隨便吧,反正這世界早瘋了。
雖然我是朝天開的槍,不過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肯定是以為李嘯銳跟他們群在一起我不會開槍。其實那時候我真有種衝動朝著人群開槍,想想李嘯銳才忍住的。那些人就稍微愣了愣,李嘯銳瞬間擺平了兩個。我們就帶著槍跟子彈逃了出來。
難怪李嘯銳說要試試才知道。那槍鎖得嚴嚴實實,別說一般人不知道放哪,就是知道那也取不出來。李嘯銳還是用撬的。我有點懷疑他以前不是當兵,是做賊的。他說老子是特種。我先聽著吧。他說讓我拿著槍。我說別,剛才我就有種朝人群掃射的衝動,我沒拿過槍,拿著反而危險我知道。他就很冷淡的說,這是手槍,掃射個屁。
那句話倒是真的,每個人都是神經病。站在樓頂的時候會想往下跳,拿著槍的時候就想射擊。沒訓練過的人拿著槍不是傷著自己就是傷著同夥。反正子彈不多,李嘯銳拿著比較有用。
他那兩道傷口又裂了,還好沒添新傷。
也不好說是我們兩落荒而逃還是對方落荒而逃。反正飛奔回車上我鎖了門就胡亂開,四周已經有人在遊蕩著想趁機幹點什麼。要不是球球一路狂吠他們早撲車門上去了,哪管我們鎖沒鎖車。
李嘯銳這車不知道哪裏搞的,是輛類似軍工裝甲的龐然大物,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也很難啃。
開了一路我才敢停下來看他的傷口,血都浸了半件襯衣了。這種天氣冷得很,本來不應該流這麼多血的。可他扯裂傷口之後又一直在跑,才讓傷口不斷流血。上車以後車裏有暖氣,血更加止不住。
我看他整個人都已經有點精神恍惚,就覺得有些慌了,拍著他的臉叫他名字。他迷迷糊糊的跟我講怎麼怎麼處理傷口,整個反應好像都隻是本能。我才知道他剛才為什麼自己沒處理傷口……肯定是視線都模糊了,手也沒勁。他手是捂在傷口上的,根本捂不住。
我給他綁了傷口,又用鹽和砂糖和水給他喝。
他很含糊地講了句死不了。
我不太敢讓他自個躺那,進來寫兩句日記就出去看他一回。他呼吸還算安穩。媽的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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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T、果然向你們打個滾,收藏推薦就蹭蹭蹭地上去了呢!
是周一大家又重新想起我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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