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邊聽著都一陣惡心,不知道李嘯銳當時吐沒吐。不過他們那種人,神經粗韌度跟我們應該不一樣。
他說老子不怕死不怕痛,變成那樣還是算了。他說他不能到時候吃泥巴****還吃人。我趕緊讓他別惡心了,真到了那份上我就給他開槍。他斷斷續續的講他在救助站的時候就覺得身體不太對勁,但是他說不上來是哪裏不舒服,沒有發燒,沒有生病,什麼檢查結果都不差,隻是直覺不對頭。他私下問了我,我說沒感覺,他也不敢跟我說,不敢讓別人上車。我知道他想起前天那女生,因為我也想起來了。
我胡亂的安慰了他,給他水給他藥給他用電磁爐熬粥。然後我就躲進來寫日記了。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好,我需要自己想一想。
不知道政府是怎麼想的,把病毒的情況給壓下來了。我不太相信這是單純的科研而已。李嘯銳大概對這些比較清楚,但我也沒心思現在這個時候去問他這些事情。
粥好像好了,我出去看看。
……
李嘯銳精神還行,胃口也不錯。唉,我總盼著他馬上就好,可是我也知道不可能。
車上的油快用光了,我在李嘯銳的指揮下給換了次汽油。這些軍工車跟普通的車子就是不一樣,為了預防無法外出的戰況,居然可以在車內部給車子加油,這倒很方便。不過李嘯銳給我講越多這車子裏頭的東西,我就覺得越不安。總覺得他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
我說這些又不著急,他才不講了。
之後我就跟他討論那些病人。不過幾乎都是閑聊,主要就是想給他分散一下心思而已。他喝了粥以後整個人精神都要好一些……好吧,我在各種的找借口,希望從不同跡象裏頭知道李嘯銳沒事。我覺得他一定不是感染了新型病毒。他體質比我好,沒道理比我要先感染的。
後來我跟他商量看到喪屍該怎麼辦。我第一次用“喪屍”這個詞來形容那些病人,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別扭,李嘯銳反而馬上接受了。可能在他看過那個場景以後,也就根本不將那些病人當成是活人了吧。
我說既然那些喪屍看著一點都不像僵屍反而像個活人,那我們到底該怎麼去分辨,迫不得已的話,又要怎麼去殺死他們。結果兩個人說來說去的還是沒個答案。
最後的結論隻能是:以後看到那種幹瘦幹瘦的人就趕緊繞開,不管是不是喪屍。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就學著電影上的把他們的頭砍掉或者打爆。至少這樣他們就沒辦法咬人了。
我們也不知道新型病毒是怎樣傳播的,自然不知道該怎麼去預防。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量避免跟病人接觸,同時吃的食物和飲用的水都保持衛生幹淨。這對別人來講可能有點難,不過在我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吃的喝的除了幹糧和罐頭就是空間裏出產的,自然沒有問題的。
李嘯銳還說本來是打算自己躲起來不靠近我的,後來覺得我這人缺了他非抽掉不可,才沒有丟下我。我說你就吹吧,你那不是得找個人給你開槍麼。
今天一整天都沒走多遠的路。
我恨不得一天看三回,直接把李嘯銳的傷和發燒給看好,搞得他好像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我自己就有點心神不寧的,我也不敢開太快太遠。開開停停,沒走幾公裏路。雖然我也很想趕緊回家看看,可有好幾次真要把車開到路肩上去,把李嘯銳都嚇了一跳。球球在後麵狂吠,汪汪汪,汪汪汪。我就耐著性子慢慢開。
對了,李嘯銳好像和我不一樣,他沒有目的地。不知道他是哪的人,想不想回家。要不然他家是東北的,因為隔得太遠了,所以他才沒說要回去?就現在這年頭,很難想象他不擔心,肯定還是掛著的。
還有,我覺得我該更重視空間裏頭的這片田。我不知道外邊的食物剩得還多不多,也不知道食物安不安全,但吃自己空間種出來的東西還是比較放心。反正現在走的都是鄉鎮小道,兩邊是菜地、稻田和果場,看到能種的東西我都應該弄點進空間。就是暫時不種也育點種。
我還真看到路邊有賣蜂蜜的,翻出來是凍得硬邦邦的蜂巢,也不知道裏麵的蜜蜂還有沒有活的,反正我將整個蜂箱都扔空間裏了,還給李嘯銳切了快滴蜜的蜂巢讓他嚼。他是病號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