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2日_星期五_狂風暴雨
(黑暗年代1年5月13日)
我沒有想過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我想部隊那邊的人大概也沒想到。
現在還真是全麵戒嚴。軍方那邊已經下了死命令,隻要有人踏出房門,不論原因,鳴槍警告以後馬上射擊。我私底下跟李嘯銳吐槽,說這麼小個房間裏邊,能朝著哪鳴槍警告。一不小心來個跳彈,死了人都不知道是該說冤枉還是什麼。
李嘯銳就大笑,說這命令下來了,本來就不是為了讓人出門的。當然是朝著腳前一寸的地方鳴槍。
我就覺得這些當兵的真他媽陰險。
你要是不想人家出來,還說什麼鳴槍示警,直接說會一槍斃了不就好啦。
虛偽。我跟李嘯銳說。
他就滿臉憨厚地對我笑,笑得我又不好意思說他了。這人麼,有時候你又覺得真是正直得過分,讓人覺得說什麼都是欺負他,而且都不忍心欺負他啊。他那麼正直,欺負完了你好意思麼。
但是有時候你又覺得真是恨不得踹他兩腳。
我說你們當兵的是不是都這樣。
他就愣了愣,問,怎樣。
……算了,沒什麼。
我們在房間裏邊根本沒什麼可做的,李嘯銳就過來撩我,說來麼,練練。我就說他,說你跟鍾小哥還能叫“練練”,你跟我隻能叫“蹂躪”,懂不。
李嘯銳就笑了,勾著我床邊的欄杆,說,那來給我蹂躪。
我擦。
鍾小哥就在旁邊床鋪那伸腦袋出來笑。我就說他。說,你是不是男人。人家都發挑戰了,是男人的就下去死戰。鍾小哥就笑,說,我哪裏當來的男人。沒媳婦呢隻能說是個男的。
不過後來他還是跳了下來被李嘯銳****半天。實在是待在房間裏邊也沒什麼事情可做。
而且鍾小哥最近一直在勉強自己往“非人”的方向訓練。之前說他五公裏徒手跑出來個14分半,後來李嘯銳說,當年他當尖兵的時候,全連體能第一,徒手也就是15分多將近16分鍾,從來沒進過14分鍾的。
李嘯銳就歎氣,說鍾小哥這是硬把自己往“非人”的方向勉強,強迫自己進化。
我說這個也不是你勉強就有用的啊。
但是最後也沒勸成——我們倆都沒去勸。反正也是個成年人了,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將該講的都講明白了,他隻要不是真楞著去送死,我們也沒必要攔。
練完了他還不服氣,嘀嘀咕咕地在旁邊講說如果是以前,不論怎樣至少能跟李嘯銳開個三七或者四六的局麵。要不是李嘯銳進化了,根本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一邊倒。
他被李嘯銳欺負狠了,就朝張鐵上鋪勾手指。說,下來玩玩唄。
鍾小哥現在睡王漢上鋪,張鐵跟商青的上鋪就是阿炎跟黃瓜。
我說你別欺負人家小孩子。
鍾小哥就笑了。說男人嘛,下來玩玩而已。老悶在床上做什麼。
阿炎就跳下來了。連帶著張鐵都揮了揮肩膀站了起來。黃瓜卻就一直窩縮在床上,背對著我們,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怎麼樣。
李嘯銳就看了我一眼。我看了回去,心說你要眉目傳情還是怎樣。
他就朝黃瓜那邊抬了抬下巴,又示意了一下門外。
我就……
“啊對了。小妖她……”
張鐵的床晃了一下,黃瓜並沒轉過身來,但的確是動了動。那句話馬上就引起他的注意來了。
李嘯銳朝我挑了挑眉。我不搭理他,繼續說我自己的話。
說,小妖她們那邊房間之前還喊我要東西。
我說現在這樣,我東西還沒送出去呢。該怎麼辦。
張鐵的床鋪就又晃了一下,然後沒動靜了。
李嘯銳、鍾小哥跟張鐵都一起看我。李嘯銳就揚了揚眉。
我就跟著瞪回去。
其實也就是無聊狠了,找點事情做做,隨便逗逗他玩兒,也沒想著能達到個什麼效果。隻不過這麼一來,倒是確定了個事情——至少黃瓜跟汪小丫之間肯定是有點什麼。
商青都不緊不慢的,我們這些人最多是看個笑話。
我倒是想跟商青說說話的,可是現在連門都出不去,所有人就塞在這麼小一個空間裏頭,不論說什麼都毫無秘密性可言了。我還記著上次的事情,還是免得再重複一遍。我可以將李嘯銳拖進廁所裏邊跟他講話,但顯然不能對商青也用這一套。
阿炎跟鍾小哥練比我在李嘯銳手下還淒慘。
不過後來他再跟張鐵玩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真慘——慘不忍睹。
我在旁邊跟王漢一塊蹲著跟李嘯銳學組裝武器。每次那邊慘叫一聲,王漢的肩膀都要跟著抖一抖。我看著好笑,就用肩膀撞了王漢一下,小聲跟他講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