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歎了口氣。有點尷尬地說,我也不是怕。就是……不知道怎麼聽到就忍不住抖。
條件反射麼。
我還把木頭給放出來了,讓它在房間裏邊走來走去的。
它一出來,就昂頭朝著我“喵”了一聲。我知道它是在找木頭,但是我不可能把木頭給放出來啊,那麼大一隻半骨頭半身體的狼犬,要我怎麼解釋。我就無視了它的眼神。
屋子裏邊所有人都見過木頭,當時我就解釋過了,說是隻半家養的小家夥。會自己跑到外邊去找吃的,高興了就回來。所以也沒人問什麼,隻是抱著它蹂躪了一番。
要說這麼一群大男人逗一隻貓玩,那場麵還挺惡心的。
木頭被惹煩了,就呲著牙蹲到李嘯銳肩膀上去。伸再伸手它就撓誰,包括李嘯銳。它也沒用狠的,故意還留出讓人縮手的時間。
它現在已經六級,偏偏喜歡縮成個毛球裝柔弱。
最近我一直沒有看過李嘯銳跟張鐵的等級。今天看了木頭一眼,我才突然想起這個事來。就跟著把李嘯銳跟張鐵都看了看。發現他們兩個都已經四級了。鍾小哥跟張鐵都有個“變異中”的記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大概李嘯銳當年發燒的時候就是這麼個樣子的吧,隻是我當時沒去看。
黃瓜是房間裏邊第四個變異進化了的人。
看到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呆了呆。
我回憶不起來上一次看所有人的資料是什麼時候,所以我沒辦法確定黃瓜到底是什麼時候進化的。然後我忍不住想起當時說到汪小丫肚子裏邊的那個孩子的時候,商青臉上那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要說,商青並不是科學家,也不是什麼科研人員,可是我實在忍不住把他、把事情往那個方向想。以至於李嘯銳拍拍我問我發什麼呆的時候,我腦子裏邊想的還是這個事。
晚上我實在是忍不住,就把李嘯銳拖到廁所裏邊去講這個事情。
我說這個……商青其實該不會是真心地想讓這個孩子給生下來然後看看這孩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妖孽能不能長大。
李嘯銳就呃了一聲,說你在講什麼。
我就跟著將黃瓜已經進化了的事情跟他說了。他就皺了皺眉。
然後他想了很久,才撓了撓頭發,說,你也別把商青想得太神。他就是知道那倆人有關係,也不至於知道黃瓜已經進化了。就是看出來了又怎樣,誰保證那是在進化之後才撒的種。
我覺得李嘯銳說的撒種有點難聽。但是當時沒心思搭理他。
也不是說覺得商青有多神。隻是我覺得他那個人做事情跟我們就不一樣。就跟下棋似的吧。他不大可能無緣無故地就在外邊落上一子。
寧可現在多費些心思多想想,總比最後不知道怎麼就被商青賣了要強。
李嘯銳就說,你想太多了。
我跟他講,說想太多不好,可是你自己數數,回頭想想,商青是那麼軟綿綿的人麼。他要是受點兒什麼委屈,絕對是為了後邊更狠地咬回去。我其實也不介意商青要做什麼,現在我倒信他不會讓我們去死。可你試試,要是你無意中攔了商青的路?別說我們這樣,就是張鐵做這種事兒,你看商青不拿個鳥槍射他一臉。
李嘯銳就呃。
他就想了想,說那不然怎麼樣。現在我們門也出不去,想幹什麼不想幹什麼,輪不到我們自己決定。
我就愣了愣。
然後才反應過來。說好像也是。
他就伸手過來揉了揉我的頭發,說,淩宇,你這是魔怔了。接著又說,有吃的沒有。
我說你想吃什麼。
他說隨便,來個水果。我就給他遞了個西紅柿。他接過去看了看,說也好。
我就留他一個人在裏邊吃西紅柿,先回到床上去了。
鍾小哥從隔壁床鋪伸手過來拍我,說小宇小宇,有沒有鐵打酒什麼的。我說你怎麼了。他就一臉痛苦地說,******張鐵那個死瘋狗。
——所以怎麼說張鐵一下床,我就拖著王漢找李嘯銳學裝卸槍支去了呢。我就給阿炎那邊也遞了個藥酒。他呻吟著接過去,差點沒摔下床。
鍾小哥就很哀怨地看著我,說小宇小宇,我手夠不著啊啊啊啊。
我就爬過去給他往後肩上倒藥酒敷著。
結果才剛過去王漢就在下邊抬手敲鍾小哥的床板,說,你們倆緩點兒,床都要給搖塌了。
鍾小哥就朝外邊吼,說要麼你也找個人來搖床啊。
我說你趕緊閉嘴吧你。再來個人真要塌了。你以為這種床質量很好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