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終於出了火車站售票廳,此時天空有些昏暗,蕭風把手中的蛇皮袋重重的落到地上,臉龐上有些疲憊。
若是仔細看去,這是一張並不漂亮,不過也不醜的臉,瘦削的臉龐,溫潤的下巴,特別是那一對星辰一般閃耀的眸子,都是預示著此少年的不凡。
此刻的蕭風形容有些枯槁,主要是從大寨裏麵做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著實有些累人,他穿著一身灰舊的中山裝,一條西服褲短了一截,大頭皮鞋裏麵是一雙鮮紅的襪子。
不管從任何一個方麵來看,蕭風的打扮都是著實有些雷人。
不過如果有人知道蕭風的手段,和他的經曆的話,恐怕絕對不會以外表的判斷而小瞧他了。
——
蕭風自小就是一個孤兒,三歲時便是被一個神秘老頭子收留,帶進了一個鳥不拉屎的深山大寨學習技藝。
大寨四麵環山,周圍是一大片的原始森林,裏麵有很多野生老虎,還有大片的沼澤,寨子裏麵的居民也都很奇怪,一個個脖子都很細長,脖子上還套著銀圈。
蕭風和老頭子住在寨子裏一間很破舊的祠堂裏,祠堂很破,一下雨屋頂漏水,晚上還陰森森的,似有鬼叫。
就在那樣的環境裏,蕭風跟著老頭子學習了十八年,在蕭風看來,老頭子是一個十足的怪人,他身材很瘦,下巴有一縷白色的山羊胡子,風一刮,胡子便是如雪花一般飛舞起來。
老頭子一天隻吃一頓早飯,不過走路卻是虎虎生風,並且一天到晚有說不完的話,若不是天天有老頭子在他耳邊嘮叨,在那樣人煙稀少的大寨裏,蕭風恐怕早就寂寞的瘋掉了。
蕭風一直都叫那個師傅老頭子,而至於老頭子的真名字和背景,他卻從來都不跟蕭風說。
蕭風隻知道跟著老頭子學好技藝就有飯吃,所以一直都很努力,而老頭子也是大方,在蕭風跟他學習的十八年裏教給了他許多的技術。
這些技術,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比如什麼功夫啊,下毒術啊,醫術啊!等等。
蕭風學習了十八年,漸漸長大,對外麵的世界也是十分渴望,最為重要的是,那鳥不拉屎的寨子裏麵卻是除了五十多歲的老奶奶就是二十多歲的老母豬,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沒有,蕭風著實是憋壞了。
於是,蕭風跟老頭子大鬧,自己要下山,可是老頭子卻總是說他學藝還不精,不準許他出山,一個夜晚,蕭風都快逃出大山了,可卻又被神通廣大的老頭子給活生生的抓了回來。
不過,蕭風被老頭子抓回來之後,老頭子心裏也是明白,蕭風已經長大,翅膀也硬了,留住他人,恐怕留不住他的心,沒有辦法,他手裏正好有一單非常重要的生意,正好適合蕭風去幹,於是便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蕭風。
並且,老頭子心裏清楚,這單生意也隻有蕭風去幹最為合適。
——
“大哥,住店不,有好玩的哦!”
蕭風正等著自己的雇主到來,百無聊賴,眼睛火熱的盯著車站的各種各樣的白腿看時,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進入鼻孔,身旁走來一個身材矮胖,濃妝豔抹,身上一股劣質香水味道的女人,小聲對他說道。
蕭風扭過頭看去,第一看便是看到一張烈焰紅唇,唇角還有一顆豆子大小的黑痣,黑痣的主人也是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盯著那顆黑痣,蕭風立刻是有些生厭起來問道:“什麼好玩的?”
濃妝豔抹女子神秘的笑道:“呃!先生你這個都不知道嗎?”
白了那個女人一眼,蕭風看到女人的裝扮已經是猜出了幾分,不免立刻回絕道:“對不起,我在等人,走不開。”
濃妝豔抹女人白了一眼蕭風,轉過身,有些不爽的嘀咕著:“一看就是個鄉下土老帽,沒錢。”
“我!”
女人的聲音雖然很小,不過傳入了蕭風的耳朵裏,蕭風伸出了拳頭,作出了憤怒的姿態,看到女人已經走遠,嘀咕一句‘好男不與女鬥’便放了下拳頭。
蕭風知道他的雇主馬上就要來了,哪裏能走得開,並且,他對什麼好玩的也著實心裏有畏懼。
放下拳頭後,蕭風老實的蹲在了售票大廳外的台階上,有些熱,他隨即解開了脖子位置的一個紐扣,看著不遠處的燈紅酒綠,眼神有些迷茫。
蕭風正安靜的蹲著等著呢,這時,就在距離蕭風所站著的位置不遠處的廣場上麵,緩緩的停下一輛粉紅色的甲殼蟲轎車。
轎車停下後,兩邊車窗緩緩打開,可見裏麵正駕駛和副架勢座位上,正坐著兩個妙齡女子。
那坐在正駕駛上是一個二十五六歲年紀的女人,一頭黑黑的卷發披到肩膀位置,清秀的瓜子臉上有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軟飽滿的紅唇,嬌俏玲瓏的小瑤鼻,吹彈可破的粉臉,身著一件米色的太陽裙,一塊古銅色喬齊衫象征性的遮住了裸著的滾圓的肩膀,雪藕般的柔軟玉臂規矩的放在大腿上,給人一種很安靜,溫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