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秋天,我帶著對“親親”河的依戀,帶著“親親”
河邊佇立著的老太太的牽掛,踏上了開往武漢的列車……
二、寫秋天的詩
一九九九夏天,化肥廠的一位老友,專程到武漢來看我。
多年不見,甚是高興。閑聊之餘,談到當年“親親”河邊老太太的故事。朋友告訴我,老太太在我們撤離化肥廠的那一個秋天就去世了。臨終前,老太太隻說了一句話:“如果有來生,我還等他!”老太太去世後,鄉親們按照當地風俗,用蕎麥皮捏了一個“麩人”,當做她那未知生死的丈夫,進行了合葬,祈禱他們在陰間團聚。
當我從朋友那裏得知老太太辭世的消息,我的內心惆悵極了。夜深人靜,久久未能入眠,老太太的最終遺言,仍然在我的耳邊回蕩!我不禁再一次對老太太的一生充滿了尊敬、憐憫和悲傷……武漢的夏天本來多浮躁,可是就在這浮躁的夏日裏,老太太佇立“親親”河邊執著的身影,卻怎麼也揮之不去。老太太一生的遺憾,卻被我十多年前那首《期待的風采》所言中:“假如還有那麼一天//或許我已不在//請你去那岸柳裙下//她會給你一片一片被雨打濕的風采”。帶著老太太的遺憾和憧憬,我心情沉重地拿起了那支沉甸甸的筆,寫下了一首“外婆”的詩。
《家鄉的秋天》:
小時候看著畫麵上的那一個小島
擔心海水漲潮把它淹沒了
在一個葡萄藤架裏裝著的那一個秋天
悄悄地把這個心事告訴外婆
外婆彎下駝背拾起一枚間黃間綠的葡萄葉
凝視東南方算是對我的回答
漸漸長大一個陰雨綿綿的秋天
葡萄架下的靈棚裏
大人們用蕎麥皮精心製作了一個“麩人”
當我究起原因母親偷偷地告訴我
那“麩人”是用來充當遠在海那邊的外公
朦朧中我醒悟了外婆手中的那枚
蒼老的葡萄葉
又是一個充滿希望的秋天
千裏迢迢趕回鄉下
在外婆枝剪過的葡萄藤架裏
撿起一枚手掌一樣間黃間綠的葡萄葉
寄給海的那邊葉片上再次寫道:
外公你何時能回來看看家鄉的秋天
當我寫完這首詩時,我的雙眼充滿了淚水,我的內心對戰爭充滿了憎恨!
戰爭,讓我們本是一家人的兩岸同胞骨肉相離!
戰爭,讓我們本是同根、同祖、同源的兩岸兄弟不能相聚!
戰爭,摧毀了多少幸福的家庭!
戰爭,製造了多少悲歡離合的故事!
……
掩卷而思,曆史已然過去,兩岸關係正在朝著和平健康的道路前進。這是兩岸同胞的共同願景,也是曆史的必然。
當這首充滿我的淚水的詩歌,在2003年《文苑》雜誌第3期上發表後。詩人梁辛在電話裏告訴我,前不久,他在一次接待“台灣同胞尋根問祖”文化交流活動中,從台灣友人那裏得知,我詩中的“外公”早在五三年就在台北病故了……放下電話,我竟然一臉茫然,無所適從,盡管電話那端已經掛機,我還是對著電話說:“梁老師,我的那首詩權作對‘外公’的悼詞吧!”
三、在秋天寫秋天的詩
掩卷而思,曆史已然過去,兩岸關係正在朝著和平健康的道路前進。這是兩岸同胞的共同願景,也是曆史的必然。
當這首充滿我的淚水的詩歌,在2003年《文苑》雜誌第3期上發表後。詩人梁辛在電話裏告訴我,前不久,他在一次接待“台灣同胞尋根問祖”文化交流活動中,從台灣友人那裏得知,我詩中的“外公”早在五三年就在台北病故了……放下電話,我竟然一臉茫然,無所適從,盡管電話那端已經掛機,我還是對著電話說:“梁老師,我的那首詩權作對‘外公’的悼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