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都是這樣,自作主張地離開自作主張地出現,高興了就說‘我喜歡你’,不高興了拍屁股走人。那我呢?我算什麼?”葉牧說著想起了什麼,仰頭深吸一口氣,“……我跟你們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在傷害別人的方麵。”
俞燁宣看著她自嘲的表情,心裏像是堵住了什麼,有一股衝動想要發泄,卻被她那樣的表情死死地抑製住,說不出一句話來。
俞燁宣從睜開眼就一直勉強著自己,剛才從床上下來攬過葉牧幾乎用了他全部的力氣,此刻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搖晃搖晃,眼前的整個世界都在以葉牧為中心旋轉著。終於在倒地的前一刻,還是緊緊抱住了那個女生。
再也不想管了,再也不管她怎麼想怎麼看,再也不管她是否願意,他隻想牢牢地把她護在懷裏一輩子,守她歲月靜好,沒有痛苦沒有悲傷。就這樣,一直自私下去吧,哪怕最後她不懂,她恨他。
葉牧被俞燁宣牢牢抱在懷裏,然後是一陣失重的暈眩,身下一聲悶響,自己重重地摔在了他身上。失措占據了心房,掩掉之前的煩躁和自我厭棄。
俞燁宣雖然昏了過去,摟著葉牧的手卻箍得那樣緊,仿佛在害怕,害怕失掉懷裏的東西。以至於葉牧想掙脫將他扶到床上時,完全無能為力,隻好心一橫把醫生叫了過來。
醫生進門看到這一幕時,挑了挑眉,一臉曖昧:“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什麼?”
葉牧無奈地看著他:“別說了,快把他的手鬆開吧!地上那麼涼,別病上加病了。”
葉牧從醫務室離開去上課時後,再次見到俞燁宣已經是兩天後在火車站了。在那之前,她見到了林靜灣。
那天中午葉牧上完實驗課,一個人吃食堂。因為碰過那些標本有陰影,覺得手上還有福爾馬林的味道,以至於看著眼前的鹽水雞隻覺得反胃提不起一點食欲,於是一邊和唐岑有一句沒一句地控訴實驗課的遭遇,一邊扒著白飯。林靜灣在她對麵坐下的時候,葉牧的所有心理和身理情況就是這樣。哦不,還有一點,那天葉牧同學來大姨媽,情緒不太穩定。
葉牧學校的食堂飯菜聞名遐邇,經常可以看到其他學校的學生到這邊來打牙祭的,隻是林靜灣的出現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打牙祭。葉牧看到林靜灣後,咽下嘴裏的一口飯:“小岑啊,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
葉牧剛按下掛斷鍵,一碗湯水就衝著她潑了過來。那一刻,葉牧沒什麼想法,隻想感謝食堂提供免費湯水的大叔秉持著為國家節約水電的理念絕對不把湯水燒沸的做法。湯水順著從葉牧的頭發上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流下來,前一天和俞燁宣發生那些事的時候對這個女生的懷有的那麼一點愧疚,很好,拜這碗湯所賜,全部沒有了。
於是葉牧也笑著拿起了自己麵前的湯,挑眉朝林靜灣潑去:“別擔心,這湯的鹽分完全是生理鹽水的濃度,不會傷眼睛。”
食堂裏人來人往,這張桌上兩個女人互相給對方潑水湯的做法已經驚到了不少人。葉牧絕對有理由相信,以這件事情為主題發的帖子很快就會在學校論壇上大熱——S大食堂驚現兩女子互相潑湯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