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貓(2)(1 / 3)

一輪酒過後,門德爾鬆說:“聖桑,你會演奏,能不能現場試試?”聖桑說:“這裏沒琴啊。”門德爾鬆說:“今天我要請你演奏一種特殊的琴。”聖桑說:“哪種琴?”門德爾鬆走到懶懶邊上,摸了一下懶懶的嘴唇,說,這是拚音“A”,又摸懶懶的左邊乳頭,說,這是拚音“O”,另外兩點分別是拚音“E”、拚音“Y”,你就在她們身上演奏,看你能不能奏出動聽的音樂?每個小姐基礎分500元,另外我們要評選最佳提琴,800,最佳鋼琴,1200,最佳豎琴,1500。張咪悄悄在我的耳邊說:“別讓我去參加,我不想去。我就想陪你。”我說:“隻是遊戲,不妨。不過不勉強你。”張咪又說:“要是我不聽話,你會不會覺得特別沒麵子?”我說:“也許吧,但是,也不要緊。”老實說,我挺喜歡張咪的羞怯,我想看看她為難的樣子。果然,懶懶和貓貓都很積極。聖桑把懶懶放平,讓她躺在沙發上,接著,他試了一下音準,看得出來,懶懶腦子很聰明,反應很快,接著隨著聖桑手指的移動,懶懶竟然真的哼出了調子,三分鍾的演奏,她隻錯了兩個音。輪到貓貓的時候,貓貓發揮了美聲唱法的功效,曲調悠揚悅耳,但是,聖桑卻一個勁兒搖頭,原因是貓貓音準太差,錯了6、7個音。張咪,看我們興致很高,不便拒絕,便也參加了,但是,很拘謹,A-Y-E-A-A-E-E-Y-A,聲調機械。演奏會結束以後,三位女士退場,評委會商議,德沃夏克說:“我認為懶懶最好,花腔女高音,有世界水準。”聖桑立即表示反對:“我看懶懶不錯,她音準較好,也有一定的曲調。”門德爾鬆說:“我看還是張咪最好,宛若天籟,不假修飾的東西是最好的,而且,她一個音都沒有錯。這就很難得了。”輪到我發言:“我當然選張咪,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張咪。張咪兩票,懶懶、貓貓個一票,張咪勝出。但是,獎金嗎?每個人都是1200。”每個小姐都有獎金,大家自然很高興。

田兆非來了興致,要為大家朗誦一首詩,他說,昨天在家裏看書,閑得無聊,試著給。

長江之水多支流

我家夫君娶小妞

一雙杏眼滴溜溜

竟然不將老娘瞅

隻有巴掌來伺候

長江之中有小島

我家夫君又娶小

一張小嘴紅櫻桃

我家夫君親個飽

我為大來她為小

長江支流水滔滔

新來媳婦真是嬌

奶子就像水蜜桃

做起愛來大聲叫

讓我聽了受不了

對照原文:

江有汜,

之子歸,

不我以。

不我以,

其後也悔。

江有渚,

之子歸,

不我以。

不我以,

其後也處。

江有沱,

之子歸,

不我過。

不我過,

其嘯也歌。

原作是表現失戀男子的悲哀的,田兆非這麼胡亂意譯,簡直是對這首詩的褻瀆,但是,那隱含的幽默卻歪打正著,朗誦完了,我、門德爾鬆、聖桑都說好。田兆非也是得意得不得了。聖桑笑得手舞足蹈,兩手在鋼琴上急速地滑動。

出了包間,下樓穿過大廳的時候,聖桑突然想起他還欠老田一份大鮑魚,便說請我們到虹橋去吃海鮮,然後再到他家玩,“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如去他家打牌。”我和老田沒什麼問題,隻是門德爾鬆去不了,他明天上午有個外賓接待任務。三缺一,聖桑要我給張咪打電話,讓她和我們一起打牌去,張咪猶豫了一下問我:“你是開什麼車來的?”我心裏知道這電話是打錯了便說,張咪是場麵上的人,所謂的羞怯、生澀隻不過是風場作戲而已,那能當真呢?她剛才看出我不是付帳買單的款爺,早就把我看扁了幾分,哪裏還有心思陪我出來打牌,我說:“二手普桑。沒啥毛病,就是大燈不亮,但發動機還能使喚。”說完不待張咪回答便掛了電話。老田說,還是我來喊吧,應該沒問題,葉翩這會兒正好下班,可以請她來。說著他給葉翩打了電話,葉翩正好電台執夜班下班,讓我們徑直去電台接她,又說今天張露也有空,剛在她那裏做節目嘉賓結束,不如一起來。

一個酒氣熏天的家夥推門進來,和門德爾鬆幹了一杯,門德爾鬆給我們介紹他是某某公司的老總,他又趔趄著和我們每個人各幹了一杯。最後,他掏出一打鈔票,分頭給三個小姐派發了,張麗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他又給張麗也派發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