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白啟瑞,我們不得不先提提西南隱世白家。白理棠應該是白家直係,怎奈家族鬥爭中落敗,最後帶著自己的資金與手下東進A市做起了黑道生意。白理棠一輩子未娶妻也未生子,當初從十六歲開始便跟在他身邊的齊瑞變成了他的養子,之後更是改名更姓為白啟瑞,成了白家的指定繼承人。等到白理棠一走,白啟瑞徹底掌控了白家後開始大清洗,由黑漸漸洗白,可大家都清楚,他核心的資金和人脈全都是白理棠打下來的。”
“我提白啟瑞,其實不僅僅是因為他跟‘郊區大亂’有關,更因你腰間這條鬼蟒鞭。”伍分雙眼直視景潤,看對方摸著鞭子頭,繼而道:“這是西南隱世白家重要的傳宗秘寶,有了它,便能號令所有白家子弟做任何事。”
“啊?”景潤手一抖,想著這鞭子的特殊意義,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這鞭子由天山三千年一現的鬼蟒皮所製,瑩皮豹紋,陽光下可反綠棕紅三色,頭後一雙黑點如鬼眼,黑暗中與熒光經絡相伴,更如鬼影叢叢,隱然可怖。”
這鞭子確實叫鬼蟒鞭,並且會在黑暗中發光,不過就這麼簡單地便斷定鞭子的不尋常身份是不是太草率了?
“鞭子我媽一直當腰帶用,如果這東西真那麼珍貴,我媽沒必要騙我。”
“相信我,這就是白家的鬼蟒鞭。你隻需亮出這鞭子,那些個白家堂口請不動的十二尊大佛全都會任你驅馳。至於你與白家的真實關係,那都是情況穩定後,我們才有時間去探討的。不過在那之前,你的身份隻能是白家本家唯一繼承人。”
聽伍分這麼一篤定,原本存著疑慮的景潤卻也信了七八成。可景媽說他們家上數八輩貧農,這鞭子的由來便真成了件有意思的事兒。
景潤眉頭一皺,突然意識到之前伍分把自己推上前台的原因,一小部分興許是為了李剛,更多的,也許他僅僅是看上了這根鞭子。
老媽啊,隻希望你臨了給我出的這個難題會成為個靠譜的出路。
“你難道算準了那些人眼瘸,看不出我是個冒牌的?”景潤理解伍分的物盡其用,不過擔心自也不會少。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會有那麼多時間辨別什麼真假?現如今的白家被白啟瑞這個小人把持,能力根本發揮不了最大化,你的出現隻是讓他們有個心靈支撐罷了,至於真偽,有那麼重要嗎?咱們與他們兩相合作,也算是各取所需。想要在A市發展起來,單打獨鬥總歸是小打小鬧,既然你有這麼個機緣,總該找個好一點的跳板吧?”伍分歎了口氣,意味深長道。
“我明白,而且我會這麼做,現在我隻想問一句,你到底是誰?”景潤微笑地看向伍分,雙眼裏全都是些探究。
“我是伍分啊,李剛的戰友,魏德勝的前保鏢。別想太多,既然上了你這艘船,我當然希望大家都好,隻要你以後別虧待我們班長,我這一切就都是有意義的。”伍分看向景潤,沒了平時精明,多少還帶著些真誠。
“我想做件老土的事兒,說出來你們可別見笑。要不咱們仨結拜吧!”景潤思忖了半晌,抬頭看向李剛和伍分,說著讓那倆人都呆愣的話。
“景兄弟,你小說看多了吧?都什麼年月了,誰還扯這個。”李剛不以為意地搖了搖手,一旁的伍分卻安靜地看向景潤,明顯有著其他心思。
“有了結拜兄弟這層,我們也算是最親的弟兄,其實我很讚成,這樣即便咱們隔著肚皮卻也連著心。”伍分扯了扯李剛,接著道:“景潤這麼說不僅僅是個舉動,更是個心意,班長,咱們有什麼理由不答應。”
看出景潤和伍分二人一臉嚴肅,李剛這才意識到現如今並不是個玩笑。李剛雖然有時候一根筋,可也不傻,轉頭一想事情的方方麵麵倒也通透。三人安靜地站在那許久,最後李剛皺著眉頭開口道:
“成!”
儀式很簡單,之前景媽做的米飯還剩半鍋,盛了個滿碗,上麵插了三根煙,他們仨就這麼在院子裏拜了拜。其實也沒說什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這類的酸化,隻是簡簡單單表明各自的立場,以天地為誓,就禮成了。
按照年齡,李剛是大哥,景潤是二哥,伍分就成了三弟。李剛還想要把鐵娃和王國成算進去,這樣伍分就從老三直接落到了老五,沒錯鐵娃還比伍分大兩歲。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有了這層關係,他跟李剛和伍分這倆人關係好像更親密了,特別是伍分,叫他二哥時特別順口,之前一直板著臉的年輕人居然也有了笑模樣。
小睿在這之後也很迅速的改了口,李剛成了大伯,伍分也就成了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