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錚問了一下楊世華的相關情況,隨即鬆開手中的俘虜,厭惡地喝了一聲:
“滾!”
那俘虜顧不得褲襠濕透,撒腿就跑,隔了很遠都還能聽到他的哭號。
隨後營地衛士便相顧無言,最後還是劉錚低沉道:
“把東西運上車廂,別忘了那三十多把砍刀。”
幾輛推車的東西搬完,貨車車廂上仍然留有大片空間,劉錚猶豫了一下,率先推起小車向對麵的店鋪走去。其餘人剛要跟上,就看見李誌遠伸出頭向他們招手道:
“上車,上車!回去啦!”
與此同時,遠處一棟大樓的頂層,楊世華放下雙筒望遠鏡,滿臉陰冷地擦拭著手中的警槍。
陳勾麵無表情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一直平視前方,紫日剛探出頭,便被他蠻橫地一把塞回衣服,明顯心情不善。
李誌遠連忙收回餘光,見到後視鏡中的衛士仍然時不時地偷瞄陳勾一眼,不由得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在李誌遠看來,陳勾做的並沒有錯。隻是他一個新人,有什麼想法也不好直接講出來。
回到營地後,陳勾依然沒有理會劉錚等人,徑直去找劉遠民商量事情。劉錚指揮其他衛士將車廂上的東西搬入儲藏室,隨後將所有戰鬥人員集中起來,在教學樓正門外的廣場盡頭進行了全體會議。
營地內的幸存者察覺到氣氛有異,紛紛堵在窗口張望,無奈樓外會議的人數雖多,場麵卻非常安靜,幸存者們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有用信息。曹耀才站在人群後方,他雖然沒有搶到窗口,但眼睛裏卻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精光。
會議在大約一個小時後結束,劉錚、徐良、曾鳴月,以及兩組人馬統共十幾名小隊長,攜手來見陳勾及劉遠民。
陳勾抬頭看了一眼來訪的大小頭目,道了一聲“先坐”,隨後繼續低頭寫寫畫畫,時不時還和劉遠民討論幾句。
劉遠民偷偷地做了一個“OK”的手勢,劉錚等人稍舒一口氣,各自找位子坐下,靜等陳勾書寫完畢。
不多時,陳勾扣上筆帽,眼神所到之處,當事的幾個人都低下了頭。
“楊世華,本地最大的企業家,與社會閑散人員多有接觸。經我和劉老師推斷,楊世華可能想一統本地所有勢力,由於我實力較強,所以將營地列為他的目標。”說到這裏,陳勾將目光投向劉錚,“劉錚,你來補充一下楊世華目前的勢力情況。”
劉錚愣了一下,急忙站起來道:
“楊世華的老巢在不遠處的楊氏大廈;末日開始沒多久,他就用各種辦法招募人手,目前手下約有打手四百餘名,普通民眾數千,而且每天都有大批新人加入。”
在座的戰鬥人員已經提前了解了楊世華的勢力,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反而是劉遠民當場大吃一驚,額頭上密密麻麻地滲出一層冷汗。
楊世華,陳勾前世與之並沒有交集,但對這個人卻有一些印象。此人身上最著名的事件,就是公然對抗長安的官方勢力,在末日開始一年後,也就是陳勾剛剛進入長安城時被軍方剿滅。
不過楊世華的領地建立在更靠近長安的戶縣一帶,陳勾也是偶爾間得知他本是楊陵人。真要說起來,陳勾的天子令或許正是從他手中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