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胸口並未傳來錐心刺痛,武丹微睜開眼,隻見刺客正盯視著自己說道:「你與太乙真君到底什麼關係,為何你會使這太乙無形劍…」,武丹答道:「我不認識什麼太乙真君,這套劍法,這劍法…是我無意間學得的,信不信由你」武丹說著長劍一收,來人長劍也是一收,言語之間滿是愁悵,「你暨與太乙真君有關,今日你這條命就先寄在這裏,但觀你劍招,似是初學乍練不久,太乙老頭的劍術哪是如此這般窩囊,你回去再給我好好練練,五年之後,把自己的那些鳥毛雜事處理完,自己再到華山絕頂繳了這條命吧,到時你如果還是這般不成氣候,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喟,你們八個,如果他不下殺手殺了你們,屈時一起來找老夫尋仇也無坊,哈哈哈哈…」黑衣刺客說著,一蹤一躍,笑傲間已然去了好遠。
夜,說不出的寂莫深沉,三個宮女八名侍衛及一名”刺客”,各自靜立在楚王寢殿中,刺客一笑千裏已然驚動宮外眾人,此時人聲吵雜,已然聚集不少宮庭兵士,隻是大夥礙於楚王寢宮不得擅入的宮規,隻能在外頭幹等,等候八衛從內傳來旨令,這一等,又是好幾個時晨;
「唉,先幫你止血吧」武丹走到遭刺客刺傷的劍衛身邊,先是點了他傷口邊的穴道止血,接著想扯開他上衣幫他敷藥,卻隻見劍衛身子微顫,雙眼惡狠狠地望著他,「怎麼,寧死不屈嗎?」伸手再欲去扯他傷口處衣服,卻見他抖的更利害…「罷了罷了…即然您不領情那就請自便吧…」,武丹站起身來,瞥眼偷瞧劍衛神情似乎是剛遇大難而不死一般,兀自輕喘著氣…一時也不以為意,心想,事已至此,騎虎難下該當如何是好,原本他潛伏幾年練就神功,隻想利用深夜來宮中試功,然後在王殿上寫幾個大字好讓天下震驚,誰知陰錯陽差,卻成為殺王凶手,想來想去,一時少年心性性起,幹脆來了一不做二不休,要搞就把他搞的天翻地覆,反正他已命不長久,不如…。
「諸位,失禮了」武丹走向斧衛,伸手在他胸腹腰間拍了幾下,往胸前有硬物處衣裳裏一掏,果不期然掏出一塊小令牌出來,凡所有高官權貴身上都必定隨時帶著上級所賜予的身份令牌,一則是身份的證明,一則是權威的像征,而其材質又分金銀銅鐵及特殊黑曜石,以木質的柄最為低下,而金質的最為尊貴一般都為王宮貴候所有,而黑曜則為武士頭領才有,失了令牌就如同失了一半身份,甚至可能無法證明自己的所屬,尤以宮內侍衛,人人均把令牌視為生命一般保護著,隻因大部份的人僅露出半張臉,所有人進出深宮逹院都需出示身份證明並輔以每日替換的暗號才能自由進出,此時眼見令牌被取,斧衛隻是瞪大著眼,嗯嗯地叫不出聲,接著隻見其餘各人也不般的神情,武丹一時覺得好笑,待來到受傷的劍衛旁邊,還沒伸手見他也是一般緊張,一時不以為意,手一伸入她衣裳裏卻隻覺觸手極軟,不似前麵七人般結實堅硬,轉頭卻隻見劍衛二行清淚已然落下,他心想大丈夫死則死矣,此人如此眷戀功命利祿,心下隻覺大大不恥,掏了一會兒碰到一件硬物,取出最後一塊黑曜令,隻見上頭寫著”劍衛,雲殤”看了一眼隨即收入懷中。
【注1】:資治通鑒:「紀元前402年,己卯,楚王國發生大變故,強盜擊殺楚王羋當,族們共擁羋當的兒子羋疑繼承王位,是為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