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看著我的眼中有一瞬間的晃神,恢複了清明後臉上也沒有了最初的戲謔,眼眸一片幽深。
我自知自己的長相對得起郡主這個萬人之上的身份,再加上此刻眼中淚水連連,可謂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對蕭宴來講,又是一重深重的誘惑。
所以我不再追究被耍弄的惡氣,低頭轉身便要回臥房。
蕭宴從身後猛然拉住我,用力一拽將我拽進懷裏。他的動作粗魯野蠻,沒有一絲溫柔合眼。我因為止不住哭泣,呼吸本來就沉重,在這麼被他抱著簡直要窒息了。
我的頭就被埋在蕭宴肩窩。他的下巴蹭著我的頭發,不是輕擦過我的額頭,沉重的呼吸吹拂著我的頭發撫動。
我沒有去推他,隻是平靜的開口:“你這個樣子,以後我再也不敢和你共處一室了。”
聲音很低,但響在此刻沉寂的房間裏便猶如一塊美玉上的一道裂痕。
蕭宴的身體一僵,抱著我的手勁兒鬆了很多。他僵硬的抱著我平靜了兩秒,然後微微放開我,低頭看著我輕吻上我的臉頰。
這一係列動作極為溫情,然而下一秒他便推開我,一臉嫌棄的吐了兩口:“呸、呸,真鹹。”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然而淚水一直無窮盡,怎麼也擦不完。蕭宴笑著又伸來了鹹豬手:“來,為夫給娘子擦。”
“你起開,”我一提起這事兒,氣又上來了,“麵具給我。”
“不給,”蕭宴抓著從我臉上撕下來的人皮麵具,大概是怕我因為他方才的舉動想要逃離,所以滿眼的擔心,皺眉道,“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配解藥。”我氣悶道。
“方子給我,我去給你抓藥。”自知理虧,蕭宴語氣軟了不少。
“紅棗三個,薄荷葉五片,加兩勺蜂蜜放在牛乳裏沸騰便可。”
“真麻煩。”口中說著麻煩,他卻還是上前用衣袖胡亂的在我臉上抹了幾把,交代我鎖好門窗這才出去。
端來的解藥,將碗一放,起身走到臥房裏插了門,任蕭宴在外麵鬼哭狼嚎罵我沒人性讓他睡沙發。
沙發都不願給他睡,哼!
第二天我一早起來,蕭宴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昨天是誰在那裏痛哭流涕死活不願睡沙發的。
考慮到他昨天喝了酒又睡得晚,我便沒叫他,拉了拉被他踢掉的毯子,又拉了拉客房服務鈴,我自行去洗漱了。
古代雖不像現代有那麼先進的傳訊設備,但為了周到的服務,千溯樓每間客房都裝有服務鈴,隻是一條簡單的線,線的尾端在每層的服務台,係有鈴鐺,每條線對應一間客房。服務台值班的人聽到響聲看鈴鐺上的號碼牌便知道是哪間房間要客房服務了。
我這邊洗漱好,用繩子簡單的束了下頭發,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你好,客房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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