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沿著直線往林子深處走。四周很黑,進在一米之間的景物都要很費力才能看清。腳下又盡是樹木的枯枝,一不小心就會被絆倒。況且我是被人從床上丟到這裏的,鞋都沒有穿,感覺就像是光腳在尖尖的石子上行走。我扶著樹木緩緩前行,心裏很佩服扛著人還能健步如飛的墨野。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終於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團癱在地上的白色物體。
蕭宴倒是一點緊張的感覺也沒有。那團白色物體就那麼靜靜的躺在地上,像是睡著了一樣,愜意悠然。
我走過去,在他身邊站定,低頭俯視著他,抬起腳輕輕踢了他一下。
“你不會是睡著了吧?”
這麼一問,我心裏急了起來。雖然我備有清神的香,但是根本不足以抵抗幽茗長時間的熏染。況且這裏幽茗花香濃烈,蕭宴又在這裏待了那麼久,萬一睡了過去那就糟了。
“蕭宴,你沒事吧?!你醒醒,千萬不能睡著啊!”我慌忙蹲下身去叫他。
要知道,幽茗的花香隻要聞上片刻就會慢慢沉睡過去,白天雖然沒有了幽茗,但是經過一夜的熏嗅,一個白天的時間根本緩不過來。所以如果今天夜裏逃不出去,那差不多就沒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蕭宴睡得很熟,任我怎麼叫他他都沒有一點反應。我心裏也越來越焦急。萬一蕭宴真的有了問題,那我回去要怎麼跟蕭家交代啊!
“蕭宴!”
我急的走投無路,起身一腳踹在蕭宴身上,希望能用痛苦叫醒他。誰知道沒有穿鞋踹人簡直是自討苦吃,我正好踹在蕭宴的肩上,腳趾被他堅硬的骨頭撞得生疼。
我一聲痛苦,卻顧不得疼,急忙蹲下身看蕭宴有沒有反應。
蕭宴那張張揚的臉隱在一片黑暗中,棱角分明的臉似有些異樣,像是在抽動,又像是極力在忍耐。
我正疑惑這是個什麼症狀,寂靜的隻有蟲鳴的林子裏突然出來一聲嗤笑:“哈哈,月兒你個傻瓜,打人也能把自己弄疼了!”
該死,他耍我!我氣惱的忍不住還想踹他,然後掉頭就走。但是想到現狀,還是拚命忍住怒氣,瞪著他:“你快起來!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裏!”
“起不來。”蕭宴懶洋洋的回答,一點也不著急。
“那你就留在這裏吧,我自己先走了。”我果真掉頭就走。
對付蕭宴這種家夥,最好的戰術就是不理不睬,你越是和他吵,他就越有興致。
“哎哎!”
果然,我始一轉身,蕭宴就一把拽住了我的衣角。我心裏暗笑,這人非要別人給你甩臉子才知道見好就收。
藏了笑回頭,看到蕭宴的那一霎我忍不住又笑了。蕭宴穿著一身潔白的中衣蜷縮在枯枝滿地的地上,雙腳被捆著整個人呈著不規則的波浪形。被綁在一起的手艱難的拽著我的衣角,一臉乞求的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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