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阿塔耶的眼神，又看看四周的族人，抹了下額頭的汗，帶走要湧出的半絲淚水。
阿塔耶笑笑，“紅巾，沒關係，你還小，過兩年就行了。”
四周的族人也是一陣應和，“對，紅巾，你一定會成為像老族長一般的好族長……”
紅巾笑了笑，抹了下汗，不知又抹走多少淚珠，“我再試一試吧！”
阿塔耶正想阻止，但是紅巾已經開始念動咒語。四周的族人也是無奈的看著紅巾，帶著心疼。
誰都明白族長的辛苦，因為她決定了一切，包括生死。
當別人的權力捏在自己手中時，有的人認為自己獲得了權利，而有的人卻背上了沉重的責任。
沉重的責任過早壓在紅巾的肩上，而且還沒有選擇。
哭泣過太多次的臉上惹人心疼。
連我這麼沒有同情心的人都不忍，“八戒，你說紅巾行麼？”
八戒淡淡回答，“玄奘，你相信奇跡麼？”
“不相信。”我歎了口氣，“其實我很想相信，八戒，你知道那女神是怎麼回事？”
“知道，”八戒隨口答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裏隻有她的氣息，不知道她瘋去哪裏了？”
“哦？你認識她？”
“認識，我交遊還廣，不過我從來不知道她是一個憐憫的女神。”
“哦？那她是？”
“她像個調皮女孩子，”八戒一笑，“她總是在無聊的時候做一些無聊的事情，那些地震、風暴等事情都是她做的。”
“那憐憫的淚水？”我頓了頓。
“讓我相信她有憐憫的淚水，就跟我讓相信玄奘大師慈悲為懷一樣。”八戒笑的更詭異，“人是需要神同情，而神卻不一定要同情人，就像你可以選擇同情螻蟻，也可以選擇一腳踩死它，取決你個人愛好。”
“個人愛好，但我覺得這個跟性格或是品格有關。”我頓了頓，“例如佛家就不會……”
“是麼？但是大多數人都不是佛子，即使是佛子，你也有心情糟糕的時候。”
我不再說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跟他談道德，實在是對獸講道，“你跟她好像很熟？”我側眼看他，他臉色沒變，但心中一定出現了很多東西。
“認識吧……”八戒不再說，我也沒有再說。
紅巾額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流，眼皮也開始顫抖。
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族人終於放棄了，不忍心看著紅巾，就如同他們不敢凝視老族長離開的眼神。
突然紅巾頭上的彩環閃出一道青光，漸漸明亮。
接著紅光、藍光，靛光，紫光閃亮，在紅巾頭上流轉，緩緩散開，漫過每個族人身上。
五彩光華，竟然在陽光下更閃亮。
一時間，這片草原上充滿哭泣聲。
還有女神的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