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鐵鍁帶著風聲,“呼……”的拍過來,正排在倪小桓倪逃跑的背上,一下子把他給拍的趴在了地方。酒鬼張三扔掉鐵鍁一下子從船上蹦到了岸上,騎在正要爬起的倪小桓,抓住他的脖子使勁的往地上磕。
這下倪小桓真的遭殃了,他沒曾想張三竟然醉了還能醒過來。不僅醒了過來還抓起鐵鍁給了自己一下子,這一拍不打緊,倪小桓就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而且胸口發悶。脖子被張三按住,腦袋一下又一下的磕在硬硬的黃土地上。他就覺得嗓子眼發甜,心裏一陣惡心,張開嘴“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張三將倪小桓的頭往地上磕了一陣子發現倪小桓不動了,再看地上有一灘血。他鬆了口氣,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回了船上。
小船搖晃著,張三睡著了。
張三的老婆翠蓮在張三打倪小桓的時候已經吧褲子給穿上了,但上衣的紐扣還沒來得及扣上。被倪小桓撕掉紐扣的上衣一直敞開著,兩聳挺拔的高山曾一直搖晃在倪小桓的腦海裏,現在翠蓮找了跟布袋把上衣從腰間紮了起來那兩座白色的高山才又一次被隱藏在衣服後麵。
張三繼續睡著,呼嚕聲蓋過了河兩岸的青蛙的叫聲。
翠蓮平息了一下,從船內向外看去,倪小桓臉朝下的趴在地上。她又有點不放心,她開始怪自己,倪小桓還是個孩子,他不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身體嘛,怎麼自己就受不了一個勁的喊張三。現在倒好,張三要是打死了倪小桓,這罪名可就大的很了。其實,倪小桓這孩子平時也不錯的,不知怎麼回事最近就有點變了,難道是呀長大了嗎?她開始心疼起倪小桓,也許這就是女人吧。
張三不知道,他就是個酒鬼,有時糊塗有時清醒的酒鬼。
有的男人,你很難理解。
趴在地上的倪小桓一直趴著,他覺得四周是黑暗的,而他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找不到出口,也不知道要去哪裏。這時候,他突然好像忘記了自己是誰,他不覺得痛,隻是覺得飄乎乎的,不知道要幹什麼。
翠蓮使勁推了推張三,張三依舊打著呼嚕沒有醒過來。她又捏著他的鼻子,張三一時喘不過氣來,一下子醒了。他坐了起來,抬手給了翠蓮一巴掌,睜大了眼睛嘴裏不知吼了什麼。“哄嗵”一聲又躺下了睡著了。
這次他的呼嚕聲比剛才更響,有節奏的像是在給這個炎熱的午後最伴奏。
翠蓮捂著臉委屈的坐在船上,一會兒看看張三,一會兒看看岸上的倪小桓。突然她轉身拿了瓢倒了一瓢水,小心翼翼的繞過張三,下了船,來到倪小桓的身邊。
她放下手中的水瓢,把倪小桓趴倒的身體搬了過來。
當她看到倪小桓滿臉是血的樣子,著實的下了一大跳。
這時倪小桓突然覺得自己有了一點知覺,感覺自己被什麼動了一下。然後就是感到額頭上疼,後背好像被什麼東西壓過一樣,就是覺得難受。但是他的眼前還是黑暗的,突然一陣清涼的東西一下子把他從黑暗的地方拽了出來。
他睜開眼一看,是翠蓮把瓢中的水撒到了他的臉上。他睜開眼睛看到了翠蓮又閉上了眼睛,天空那明晃晃的刺得他眼睛睜不開來。
翠蓮一看他醒了過來,心情也不再那麼沉重,一彎腰把倪小桓背了起來,走向倪小桓的那片青紗帳。
張三依舊呼嚕打的很響,胡子拉碴的臉上不時的有蒼蠅飛來飛去,小船在水裏不斷的搖著,慢慢的纜繩被搖鬆了。一會兒,小船離開了岸邊。
再過一會兒,小船漂到了河汊口,順著大河飄向了遠方。張三的呼嚕聲也隨著小船而去,岸邊,安靜了許多。青紗帳裏的翠蓮正脫掉倪小桓的衣服,一下一下的擦掉他身上的血跡。
十五歲的倪小桓還是趴在地上,這時候他感覺好多了。後背上的那一下,感覺也沒那麼悶了,唯一的就是覺得額頭上的皮破了的疼。他一直胳膊墊在自己的下巴下麵
,另一隻手順著翠蓮的腿,臀部,和腰來回的遊蕩著。他喜歡那種手感,喜歡翠蓮身上的那種女人的味道和隻有女人才有的那種肉感。
翠蓮默不作聲,小心翼翼的替他擦著身上的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