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客時,能碰上有“翠公子”之稱的趙冬,結果不比遇財神差,何況他這次帶了那麼多人,他一人抽個一塊錢,也是幾十塊啊!

至於“翠公子”這不倫不類的稱呼,卻是趙冬自己造的孽。想當初他扮了小半年豬,終於能夠吃老虎時,居然頭次就好運碰到了塊玻璃種蘋果綠!雖隻夠做塊戒的,但好東西就是好東西,拿出去也夠貴婦們搶了,絕對的大漲啊!

趙冬一時興奮,仰頭大笑三聲,得意洋洋地看著邵秦亞得瑟:“本公子是凡人嗎?之前那是我不出手,今兒個出手了,怎麼樣,震趴下沒~”

邵秦亞的反應是一個白眼送上,把這得瑟的家夥提溜進店後小廳,商談此戒麵價格。不過趙冬這人有個特別壞的毛病——收集癖,不說這麼好的載體還沒用過,就說這成色,他也是一千一萬個舍不得出手。

此事最後以趙冬承諾定會給他個更好更大的料告一段落,不過那得意忘形時的不慚之言卻傳了開去。看在他是邵秦亞徒弟,又隻是個孩子的份兒上,大夥兒不好說他什麼,但或說笑或譏諷,翡翠公子的稱號卻落到了他頭上。

不想,趙冬那次後正式開始了自己的輝煌之路,雖不能像某些小說裏的主角,逢賭必出帝王綠血美人——那得料子給力,光他一方麵使力氣沒用,也是個不敗戰將。十次裏能有一次平已經不易,剩餘九次在有意分配下大概七八次小漲一兩次大漲,總之肯定是漲。至於賭垮,一百次裏或許會有一兩次,不然他真的要成神話了。

隨著他神奇戰跡的不斷繼續,驚疑下,這稱呼裏也少了戲謔多了慎重。直到兩個月前趙冬在買西因不用顧忌任何人顏麵,把貨裏最好的都挑了出來,切出四塊高冰四塊翠色玻璃後,一直認為他隻是運氣好的那些人也啞了口。

賭石賭石,精髓就在一個“賭”上,誰能說一直持續的好運不是一種實力?說他運氣好,不如說他有靈性,對有靈的東西,敏銳卻玄妙的直覺是種不必需,但有了絕對如虎添翼能把尋常人甩開半個太平洋的神奇存在。有這種天賦的,說是上天的寵兒也不為過。

而在這些人心裏,趙冬就是這種天寵之人,之前因為不會運用這種直覺,所以有垮有漲,如今有了人指點,自然所向披靡。有人甚至私下斷言,這孩子再過幾年,指不定就是新的翡翠王,但明麵上卻是沒人敢說的。

在趙冬一次抱怨翡翠公子這叫法太娘們後,稱號被省略成了翠公子,趙冬鬱悶吐血,翠公子什麼的也很娘好不好,你們就不能爺們兒點,叫我賭王嗎?或者賭聖賭神也行啊!

“昨兒個晚上來了新料,太晚了沒去,這不,今天趕早過來瞅瞅。”趙冬又和岩魯說了兩句,幫著安撫了下遊客,就和顧輝先一步進去了。

比起不善言辭的岩魯,趙冬的解釋明顯更讓這些遊客信服,按說這年紀的孩子說什麼都沒人會當真,那是因為普通孩子的學識和閱曆在大人眼中實在淺得可笑。但從頭至尾笑眯眯的趙冬卻不會讓他們生出這種感覺,隻寥寥幾句,就把這群外行忽悠得起了敬佩之心。

“剛剛那個是我們這兒的翠公子,聽那些大商說,是個極有天賦的孩子,別看人小,對翡翠的研究卻是這個。”岩魯說著,驕傲地伸出大拇指,他和趙冬一個村的,村裏能出這種天才,他們也與有榮焉,且如之前一般,趙冬對村裏人都很照顧的,是個好孩子,“他賭的石頭,鮮少有垮的。”

這麼一說,大夥兒都起了興趣,嚷著要趕緊進去看,他們也是光聽說過賭石,還沒親眼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