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三位大臣中的一人點頭應道。
“可是三位大人不是說並未見證過先皇留下遺詔麼,那麼這五位大人是怎麼回事?”顧興戟伸手將三張名單仍在地上,嘲諷地問。
他這麼一說,三位大臣立刻蒼白了臉!是啊,根本沒這回事,又怎麼可能出來其他五位見證大臣呢?都怪寧王剛剛故弄玄虛,讓他們默寫,他們就忽略了這點!
“來人,將這三個罔顧聖意的『奸』臣賊子拖下去等候發落!”顧興戈鄙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抖若篩糠的三人,一揮手就讓侍衛把人拖下去了。
“就算先皇真的留下了遺詔,難保不會有人居心叵測,篡改了聖意!”先前挑頭的郭宏親信再次站了出來。
“哦?那依照大人你的意思,先皇該立哪位皇子為儲君呢?
。
“自然是八皇子!”親信對答流利,“八皇子聰慧純善,心思單純,最得先皇喜歡,自然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哼,八皇子?因為八皇子年方一歲,容易『操』縱,其外家不顯,好拿捏的緣故吧?”顧興戈冷笑。
“四殿下你不能證明詔書的真偽,吾等就不能將其奉為先皇遺詔,那做臣子的隻能擁護我們認為最好的人選了!”
“好,好個最好的人選!”顧興戈氣極反笑。
顧興戟卻不耐煩起來,“羅裏吧嗦,來人,歸德將軍郭鳳陽窩藏反賊,意圖篡改先皇遺詔,給本王拿下,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誰人敢動我!”郭鳳陽大喝一聲,“你等逆子謀害先皇,欺淩幼弟,難道我等忠臣就眼睜睜地看著麼?!”
顧興戟沒說話,直接手一抖,翻出一塊金質的小牌子,“先皇封本王為兵馬大元帥,掌管天下兵權,作為你的上峰,你竟然對本王不敬,來人先杖責八十!”
郭鳳陽被上前的兩個侍衛堵住嘴拖了下去,與上殿來的宋宣擦身而過,“稟告二位殿下!郭鳳陽的府邸已經抄沒完畢,發現反賊郭宏,因其頑抗,已被就地正法!”
顧興戟點點頭,揮揮手讓宋宣離開,“還有哪位大人懷疑詔書的真偽?”顧興戟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既然沒有,那明日就恭送父皇母後歸天,欽天監另擇吉日舉行新帝登基大典!”
顧興戟說完就率先離開了。他急匆匆地回來,連口氣沒喘就入宮了,不知道小媳『婦』是不是又被韶兒領會國公府了!
這次顧興戟低估了小遙兒的本事,他也不總是坑爹,偶爾也能幫自家父王一把。今天,他就死拉活拽地將屈羽和韶兒都弄進了寧王府。
顧興戟回到府中的時候,小遙兒正在領著屈羽和韶兒參觀王府。王府占地不小,庭院樓閣也多,一個個看過來也花費了不少時間。等顧興戟找到他們,他們已經走到了王府西北角的一個僻靜小院。
小院比起之前看到的院落不知道樸素了多少。倒不是說之前的院落金碧輝煌、華麗無比,而是這個小院子格外清幽,有幾分寺院清修之地的味道。
好奇心驅使之下,屈羽領著倆孩子進了院落,轉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特別之處,轉身透過窗格看到屋內似乎擺著貢品牌位。屈羽以為誤闖了祠堂,連忙對著屋子的方向告了聲罪,領著兩個孩子離開。
走了兩步,屈羽就停下了。顧興戟是皇室,他的祖宗自由宗廟祭祀,王府裏怎會有祠堂?屈羽返回屋子前趴在木門上向裏張望。可是屋內太過幽暗,屈羽隻能隱約看到屋子正中擺滿了牌位,有的牌位後還有一個白『色』的小壇子,有的擺著一件物件,有的卻什麼都沒有。
屈羽更湊近一些,想要看清楚,不想屋子的門並沒有關,屈羽重心不穩一頭紮進了屋子裏,撐住供桌才勉強沒有摔倒。
屈羽拍拍胸口站起身,一抬頭卻發現眼前的牌位上寫著“張公武之靈位”。張武?他那無緣的夫君?
屈羽不敢置信地抓起牌位想看個仔細,但是牌位上除了在正中寫了這幾個字之外,再無其他字跡。會是巧合麼?屈羽抬起頭再看其他牌位,上麵也隻是簡單的寫著“某某某之靈位”,隻是這些某某某似乎並無什麼關聯,因為他們的姓氏各不相同。
那這個“張公武”到底是不是張家的二郎呢?屈羽顫抖地伸出手撫『摸』供桌上擺放的白『色』的骨灰壇,這就是他曆經艱險,尋找了多日的張家二郎的骨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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