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靈受困(3 / 3)

過了許久,一名綠山侍女來喚李逍遙進去說話。進得水月宮內,見姥姥在正中坐定,卻不見靈兒。李逍遙到得近前。姥姥道:“李逍遙,你看靈兒如何?”逍遙道:“靈兒姑娘模樣漂亮,心腸也善,當然是好得很。”姥姥道:“那要你娶了她,你可願意?”逍遙道:“你不要拿我尋開心,剛才還要殺我,現在又說要娶靈兒,想殺我便殺,但別拿我當猴子耍。”姥姥道:“我絕非戲言。你已見到我島上秘密,又看了靈兒身子,若不答應,便隻有殺你喂魚;你若不想作魚食,便娶了靈兒,但須留在島上,不能再離開。”逍遙道:“娶靈兒當然是美事,但不能再離開仙靈島卻大大不美。不知有沒有別的選擇?”姥姥道:“有。”逍遙喜道:“快說來聽聽。”姥姥道:“把你閹了,留在水月宮裏作太監!”逍遙見姥姥目露凶光,道:“那我還是娶靈兒吧。”姥姥道:“若不是突生事端,才不會然你這小賊白占這麼大的便宜。今晚你便和靈兒成親。”

姥姥吩咐侍女準備婚禮。島上本未備有結婚之物,眾人便用紅色絲綢、剪紙、燈籠、蠟燭裝點。不多時,眾侍女便將喜堂、洞房收拾停當。姥姥看了,還算合意。

晚間逍遙由兩個綠衫女子引領,延至喜堂。逍遙見那喜堂:紅燈高懸,堂內盡是手臂粗細的紅色巨燭,照得堂內暖意融融。姥姥在正中坐定。另一邊靈兒紅衣紅裙,頭覆紅蓋頭。逍遙靈兒拜過天地,拜了姥姥,對拜之後被送入洞房。那洞房門窗之上都貼了紅色吉祥剪紙。室內不及置辦紅色衾帳,但一對紅色紗燈映得屋中春意無限。逍遙靈兒對坐床上,其他人等全部退出。二人足坐了一盞茶的工夫,靈兒道:“逍遙哥哥,你怎地不給我揭蓋頭?”逍遙道:“我直覺如做夢一般,莫非這是真的?”靈兒自己掀起蓋頭,笑道:“我不正坐在你的對麵,這哪裏還有假的。”逍遙見靈兒一雙星眸,顧盼生情,一張粉麵在紅燈映照之下更顯嫵媚嬌豔,不由得捉住靈兒玉手,道:“我前世定然做了無數好事,此刻才能與你同在洞房裏!能得你作娘子,是我今生之福。此生我定會好好待你,日後如若有負於你,便叫我終生痛苦,一世熬煎。”靈兒將頭倚在逍遙肩頭,柔聲道:“你決心不負我便好,誰要你賭咒發誓。”此刻逍遙軟玉在抱,嗅到靈兒發膚的香氣,登時情迷意亂,向靈兒一雙溫潤紅唇吻了下去。當夜二人溫存纏mian,雨雲無限。

翌日,逍遙醒來,逍遙醒來,見靈兒躺在身旁,烏雲散亂,麵色紅潤,呼吸均勻,吐氣如蘭。忍不住又向靈兒吻去,片刻後靈兒被逍遙弄醒。靈兒笑道:“逍遙哥哥你好壞,一醒來便欺負人家。看來你天生便是個小淫賊,難怪你要偷看人家洗澡。”逍遙笑道:“不想你還這般口齒伶俐,你既叫我小淫賊,我便要欺負你,免得名不副實。”說罷又是一番親吻撫mo,雲雨交歡,直至靈兒香汗淋淋,星眼迷離,逍遙自覺疲憊不堪方才作罷。逍遙將靈兒攬在臂彎,隻盼這一刻永遠不要過去。

靈兒道:“逍遙哥哥,我們倆昨天才見麵,今日就成了夫妻,真如做夢一般。”逍遙道:“我現在還不太相信這是真的呢。”靈兒道:“現在不相信沒關係,我們的日子長著呢。這島上有好多美麗的地方、好玩的地方。我們就在這裏白頭到老,做神仙好不好?”逍遙道:“好是好,不過我得先回去。靈兒,把紫金丹給我吧,嬸娘還在等這藥救治。”靈兒道:“你看我,差點把你取藥救嬸娘的事情給忘記了。”

二人起身穿戴妥當,靈兒將紫金丹塞給逍遙道:“我們去見見姥姥,你也同她打個招呼。”二人出得房來,侍女告知:宮主去到後山去祭奠靈兒的娘親去了。靈兒道:“姥姥肯定是去告訴娘親我成親的事情。不如我們到後山尋她,你也見見我的娘親。她在天上看見,會很高興的。”逍遙心道:不見最好,不然又不讓我下島可大大不妙。逍遙道:“我確實應該去嶽母的墓前上香燒紙。可我來這裏時間已經不短了。我還是想先回去救了嬸娘,然後再回來祭掃嶽母的墓好不好?”靈兒道:“那,那你可要早去早回。”靈兒將逍遙送過桃林,流淚道:“逍遙哥哥,我就送到這裏了,姥姥不讓我再往遠處走了。你要在心裏想著:靈兒在仙靈島上等你。”逍遙道:“靈兒,你怎麼了?我救了嬸娘便來與你團聚,最多三五日的光景。你幹嘛還哭鼻子。”靈兒道:“不知怎的,隻覺你這一走,便不回來了。”逍遙將靈兒擁在懷中,柔聲道:“傻靈兒,我很快就回來的。靈兒對我的好處,都在我的心裏。你既是我的妻子,又是李家的恩人,我怎會負你。待嬸娘好了,我就回來,我們便天天在一起,我時時刻刻都陪著你,絕不離開。”靈兒道:“你快去吧,嬸娘好了便來找靈兒。”逍遙應了,又安慰靈兒一番,大步出島。

逍遙來到岸邊卻見張四正在張望。張四看見逍遙,道:“你怎麼去了一天一夜,我差點以為你回不來了。見到仙女了麼?藥可拿到了?”逍遙笑道:“幸苦張四哥在這裏等了這麼久。藥我拿到了,仙女雖沒見著,不過也差不多。”張四道:“這話卻如何說?”逍遙道:“你先開船,路上我慢慢說給你聽。”張四解纜搖櫓,小船駛離仙靈島。途中逍遙把上島求藥的事情說了,講到娶了靈兒之時,張四聽的嘖嘖稱奇,後悔沒有同逍遙一同上島。

不消半日,船已到得餘杭碼頭。逍遙謝了張四,徑直回到如歸客棧,到得嬸娘的房間,見嬸娘依舊躺在船上,渾然沒有知覺。逍遙謝過了幫忙照看嬸娘的街坊,取出紫金丹。街坊幫忙撬開李大嬸的牙齒,逍遙把紫金丹塞到嬸娘口內,用水灌下。街坊見逍遙回來,便告辭離開,逍遙送出客棧門外,返身回到嬸娘床前照料。過不多時,逍遙忽覺頭重腳輕,暈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