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忍術。”阿嬋極為誠懇的搖了搖頭,但大蛇丸看著她,因為臉上的繃帶,誰也看不出他的表情究竟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可是,我聽說你治好了君麻呂。”
“他沒有好。”阿嬋實話實說道。君麻呂就像是一個殘缺的機器人,就算注入了更多的能量可以動的久一些,但仍然殘缺。
在大蛇丸看來,她堅持的甚至有些孩子氣,“他沒有好。”
“你在擔心什麼呢?”他嘶嘶的放低了聲音,似乎認為自己嚇到了她,他微微向前傾了傾身體,放在扶手上的手掌翻了過來,像是一個無言的邀請,阿嬋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她不曾猶豫,也沒有忽略,這一點讓大蛇丸感覺愉悅。“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阿嬋溫順的垂下了眼睛,“因為……我的家人都說,這件事情不能被別人發現,如果被人發現了這件事情,會威脅到我的存在……”
這樣的能力……的確。
大蛇丸默默的想,“你的家人?”
阿嬋沒有說話。不過根據她的資料來看——顯然,她的家人們都已經死了。而想深一點,也許,就是因為他們一族的這個能力。
可她一直隱藏著,一直隱藏的,如今卻用在了君麻呂的身上……
想到這個,大蛇丸頓了頓。
“阿嬋,很喜歡和君麻呂呆在一起?”
“喜歡。”阿嬋回答道,“他很強——而且,獨一無二。”
她的表情如此的理所當然,反而讓大蛇丸忍不住低笑了一聲,“所以,你就願意為了他暴露自己隱藏了這麼久的能力嗎?”
“因為他值得呀。”阿嬋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她跪了下來捧住了大蛇丸的臉,湊近了他——即使到現在她也不知道究竟該把他看做男人還是女人,不過,這並不妨礙阿嬋知道他的強大,“你也足夠強大,你也值得,但你現在還不會死,所以我不能對你使用我的能力。”
“我喜歡強者。所以……”她的手慢慢從他的臉頰上滑下,輕柔的劃過他的喉結,鎖骨,胸膛,腰線,最後在停在了他的腹部,覆了上去。“我很期待你能帶給我孩子的那一天。”
就這樣,時間滾滾向前。大蛇丸安排君麻呂訓練宇智波佐助,阿嬋每天閑著沒事,便去訓練場邊圍觀兩顆大白菜。
一開始在蛇窟裏見到阿嬋的時候,宇智波佐助十分吃驚,然而很快,當他察覺到君麻呂對於她的感情,並得知了大蛇丸對她的渴望時,佐助就不再關注她了。
他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訓練之中,但他的狀態卻並不能算好,阿嬋的精神力感覺得到他的內心和情緒十分的混亂,這種混亂的外在體現,就是宇智波佐助將自己和外界重重隔開,又偏執,又倔強,在和君麻呂的訓練中仿佛不要命般的進攻——但他現在比起君麻呂來說,還是太弱了,不管他如何努力,最後的結果都是被君麻呂毫不客氣的打趴下。
君麻呂對於宇智波佐助的態度並不能算好,也許是因為宇智波佐助取代了他作為大蛇丸的容器地位,也許是因為他來的太不及時,導致大蛇丸不得不委屈自己轉生了一個不合適的身體——總之,他對他非常冷漠。
當又一次,宇智波佐助不停的爬起,君麻呂又不停的將他打趴在地的時候,阿嬋終於擋在了佐助的麵前。
人類,是非常脆弱的生物,所以必須要小心的嗬護照顧才行。
阿嬋喜歡強大的人類,但是人類並不像康斯特族那樣,可以往死裏揍,越揍越強,他們的變強必須講究方法,如果一旦引導錯誤,一株可能會綻放出美麗花朵的幼苗,就會在成長的時候便枯萎。
而君麻呂這樣的方法——
“你會毀了他的。”阿嬋皺起眉頭,戒備的看著君麻呂。
君麻呂沉默不語的盯著她,從手掌中突刺而出的白骨慢慢收回,“讓開。”他的語氣分不出喜怒,“大蛇丸大人不需要這樣軟弱的容器。”
“他已經快要崩潰了。”阿嬋毫不動搖,“大蛇丸也不需要一個崩潰的容器。”
他們寸步不讓的對峙了一會兒,最終以君麻呂移開了視線分出了勝負。
他一語不發的轉身離去,阿嬋並沒有追上去,她轉過身來,蹲在了倒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意識的佐助身邊。
傷痕累累的少年眉宇間滿是疲倦和焦慮,即使昏迷了過去,他也不曾露出片刻放鬆的模樣。
而當阿嬋去訓練場的醫療處拿過一個醫療箱,再次回到佐助身邊的時候,他已經陷入了噩夢之中。
黑發少年急促的喘息著,眉頭緊皺,情緒激動,“爸爸……媽媽……”
阿嬋愣了一愣,迅速的調出了腦海中的資料,瞬間分析出了無數種應對這種場景的方法——最終她跪坐在他身邊,試探著握住了他的手。
但少年的反應並沒有好轉,宇智波佐助的身體劇烈的抽搐痙攣了起來,他的臉痛苦的扭曲了。一個名字在他的齒間,像是要將那個名字所代表的那個人咬碎般的,仇恨而悲憤的咬牙切齒的低吼了出來:“……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