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還是早晨在網吧集合,因為豪哥嘴裏的現在銀座的混亂弄得我們四個不敢去那裏玩了。下午便去了新天地8樓。玩了一會後我突然想起來小宇的那隻雞死掉,該他請吃飯,這事情是萬萬不能忘的,於是我準備把他們三個找了過來。
當我正叫他仨的時候,我發現電梯門開的時候裏麵有好多人,而且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報紙包著的東西,走進來取下報紙我們一看傻眼了,是家夥!十幾人二話不說,見人就砍。緊接著後麵出現了一個熟悉又可怕的麵孔,大東。
場子裏當時人不多,大多數人可能都跟著平哥出去了。很快場子被大東控製住了,“都別動,誰報J我整死誰。”當時我在最外麵,見了這架勢撒腿就跑,隻是沒想到被抓回去揍了一頓,但並沒有刀傷。他們三個也沒什麼反抗能力,所以都沒受傷。隻是我在大東手裏。“你們這裏,誰他媽偷得我的東西?”在場鴉雀無聲,大東又喊了一聲,還是沒人回應他。大東氣急敗壞,一隻腳踩住我的手,拿著一個類似錘子的鈍器,朝我的手指砸去,一下我的手指甲就被砸扁了。當時說實話沒覺得疼,但是我有些懵了。大東是個沒人性的混子。緊接著他又一錘砸到第二根中指上,這下我就有點害怕了,大東這是要拿我開刀啊,我就大聲叫出了救命。當大東又揮起鈍器的要砸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我幹的。”我當時都快被嚇暈了,但我能聽出這是小宇的聲音。大東拿著手中的鈍器指著手裏的鈍器,朝他喊“B崽子,你給我整哪去了?”“去你嗎的,整你褲衩裏了。”我頭一次聽到小宇這麼跟別人說話,雖然他和我們一樣“無惡不作”,但他絕對是個有文化的“流氓”,平常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四人中最弱小的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而且是在這種場麵。當時我突然清醒一半,畢竟一個大哥被一個毛頭小子罵這種場麵實在太有驚訝感。這時候大東真的暴怒了,“我CNM的比崽子。”二話不說上去就照小宇的頭打了幾錘,當時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我隻記得小宇倒地後身體開始抽出,然後血像噴泉一樣的飛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新天地又上來一批人,有坐電梯的,有爬樓梯的,足足有50,60號人,進來對大東等人又是一頓砍,沒2分鍾就把大東他們全部製服了。這時候從我身後走出了一個熟悉卻又看起來更可怕的人,就是平哥。平哥拿了一把軍刺,對著大東二話不說就是穿,先一刺穿了大東的胸部,緊接著又取出來一刺穿了大東的嘴裏,然後從腦子抽了出來,當時整個場地似乎被血染紅了,而當時的我腦子裏一片空白。
後來的事情我就有些記不得了,隻是記得我在阿斌的攙扶下送到了醫院,就是掉了兩個指甲和一處骨頭,其它也並無大礙,回到家裏就說是不小心被石頭砸的。阿鑫則跑去聯係了小宇的家裏。我隻記到這裏了,因為當時的我特別混亂。再後來就是平哥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了刑。據說是平哥手刃大東之後讓其他人都走掉,自己留在那裏報的案。至此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平哥,若幹年後聽豪哥說他現在在外地發展,已經成為了一個家公司的老大,混得不錯。
從此以後,本市最大型的社會團夥不複存在,混混這條路已經沒有了出口,從此以後走向了落寞,至少從我知道的,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