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方麵的病人從來不會說自己有病。小學畢了業,我在家呆了整整一個多月,幾乎每天就是對著窗外發呆,偶爾也會出去走走,也是和阿斌和阿鑫一起去看看小宇的那塊大石頭是否安然無恙。
之後終於到了返校報到那一天,這才算是我這一個月以來第一次出來見人,而且是這麼多的人。那天我們在分班的紅榜上找了好久,我和阿鑫成功的分到了一個班上,阿斌還好在隔壁班。對於剛入學大家都顯得既緊張又興奮,然而一切對我來說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整個人很麻木。
走進教室安排座位的時候我總感覺四周的目光都在盯著我,而且都是同性,男人的目光。讓我感覺好像一群狼盯上了一隻獵物,可我長得帥也不能怪我,男的都嫉妒了?後來看了一眼我同桌才知道,原來她是個大美女。可我沉寂在自己空無的世界裏,什麼都沒心情去關注。
家裏人覺得我太悶了,從親戚家要來一隻兔子,給我養著玩。我給它起名叫小宇,每天放學以後我都會帶小宇去河邊吃草。是它吃著,我看著。
可能這樣自己算是有了精神寄托,但我幾乎每晚都會夢見以前發生過的那些畫麵,有時夢到血腥的畫麵還會驚醒,無論怎麼樣每次醒來都會有一種不安和失落感。於是我把小宇放在我房間裏,雖然有時候會有點味道但是安心了許多。至於每天上學我覺得老師講的東西隻有兩種,一種我能聽懂,我覺得太他媽簡單了。還有一種我聽不懂,我覺得什麼B玩意我也不聽。而同學之間的關係除了偶爾和阿鑫聊聊,或者是碰到阿斌打個招呼,其他我也不怎麼理。但是我班男生理我的頻率挺高的。尤其是一個比我高一頭的男子,外號大碴子。這貨沒什麼事就過來敲敲我桌子瞪我一眼,剛開始我也就衝他笑笑表示禮貌。後來我才知道他純粹是衝著我同桌來和我裝B。然而我是真沒什麼心情去搭理他。
過了幾天數學測驗,出的那些題也是小兒科,我都寫了90多分的題了我同桌才寫了兩道題,正好筆沒油了可憐她就給她抄了。第二天讀成績的時候班上過90分的就三個人,反正我得90分其他兩個我也記不清了。我同桌得了80幾分。讀成績的時候班主任和數學老師問我是不是抄的,因為我和我同桌有一道題錯的是一樣的,想了都沒想我就說是。結果數學老師說了一句,騙人,抄得比別人分還高?我當時哭笑不得心裏想你也知道還問什麼。從此以後這個老師就特別關注我直到現在我偶爾還去看她一下。但是當時我是沒心情的。什麼都沒心情,也沒有什麼老師有心情去管我。隻記得當時生物老師來講生理課的時候,男生都哈哈大笑,女生都臉紅著的,隻有我,我一本正經的坐在那毫無表情,還被生物老師誇了我理智成熟,其實我真是他媽沒心情啊現在想起來我也是想笑得不行的。不過重點不在這,是她女兒是後來我從東北到重慶上大學的同學。
這就是剛開學的情況。而阿鑫真是學沒白上,自從上了初中就開始喜歡讀書了,不對不是喜歡,是癡迷。然而他癡迷的是黃書,小說,就是差不多我現在寫這東西,可惜還沒給他看。而阿斌則和學校裏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走得很近。我們現在的交集就在雙休日的一些遊戲廳裏,新天地8樓也好久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