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遷徙(1 / 3)

第一章遷徙

昔日高媽店,人稱草橋關,今是山陽高壩店鎮所在地。他在漢朝地處南陽郡西北端,地形狹窄,四野荒昧,千山幽幽。該地南依鶻嶺,北向寨子嶺,西有鵑嶺,東有劉家嶺,四麵環山,潺潺陰華河流經腳下。

鶻嶺下的泰子峰高聳入雲、崔崽偉岸,然關山峰環抱泰子峰。泰子峰的雲中飛泉史有天外飛瀑之稱,而寨子嶺下的雙峰東西走向緩緩而下,恰似一雙托坤的巨手;那劉家嶺則像一條巨蟒伸入銀華河,偌鎖住河流一般,讓行人望不見河水的東流。河邊的楝樹與楊柳枝虯葉茂,灣灣藕葉珠爍晶瑩,蛙鳴鳥語,水流清澈,林海幽幽,青浪洶湧。由於它是從竹林關和漫川關兩地卸載貨物下船以後,經過陸路西去長安的第一關,因而有“秦時明月漢時關”之稱。

竹林關的丹水與淅水相會向南流去,漫川關的金錢河水入老河口進楚腹地,因此它又是豫,鄂,秦客商的散聚地,可見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因而有劉秀登基以後命28將中的強將姚期鎮守草橋關,後因他在朝中日日思念姚期,又命馬成、杜茂、李忠替回姚期,隨朝伴駕。所以,此事一直在人間盛傳?。

劉秀每日入朝,親臨朝政,常穿布褂,日仄而息,夜半則寐,有為何天天單單思念姚期呢?這話還得從頭漫漫道來?。

漢景帝之妾程姬,因身體不適在宮內躲避起來,讓侍女唐兒去服侍景帝?。

唐兒乖巧,又聰明伶俐,程姬非常喜歡,程姬從未在心裏把唐兒當侍女看待,情同手足。程姬讓唐兒服侍景帝,唐兒哪有不應之禮。

唐兒應允來到宮內,來去砌茶倒水步履輕盈,彈歌助舞翹胸楚臀,白裏泛紅的臉龐,加上烏黑發亮的眼珠子又少了很多白眼刃,尤其是她那飄逸的長發、隨著細腰的頻頻顫動而更加娟秀,若晨光中即將開放的牡丹一樣豐圓鮮豔,怎能不討景帝歡欣?

一時景帝興起揮去舞女,單讓唐兒牽床,款衣更戴。

唐兒為景帝款衣,所幸被景帝撞入懷內,翹胸緊貼景帝胸前,景帝順手抱住唐兒。唐兒驚慌失措,不從怕遷怒景帝而丟性命,從之怕程姬獲悉而趕出宮門。正當唐兒亂了方寸之時,景帝又一把將唐兒抱入帳內。

唐兒此刻全身酥軟沒有一點力氣,被放到床上。她也隻好款衣解帶,露出白白嫩嫩的酮體,與景帝同枕共床。夜半,唐兒起身想溜,不巧驚動了景帝,景帝一把又將唐兒摟入懷內。這次,景帝失去了前次的狂野,溫情脈脈的欣賞著這朵嬌嫩無比、花瓣緊蔟、相聚園潤的“牡丹?”?,享受著晨曦中花瓣鑲嵌還未開放、頂尖小珠露出晶瑩般的嬌豔,以及她那特有的菲芳。

唐兒被景帝所幸,不料身懷有孕,後生一子名曰劉發,因而程姬的侍女便有了皇室血統?。

公元前155年,劉發被景帝封為長沙王。因此,這個偏僻的荒蠻之地,自此有了皇室宗族,這就是劉秀的先祖。他從秦的風塵中出來,落進浩渺的湘南山地。從此,這個皇室宗族便開始在湘南山地刀耕火種,捕魚狩獵,以石築牆,結茅為廬,繁衍後代?。

公元前142年景帝生日,諸王來朝,以歌舞為帝拜壽。劉發為父皇拜壽中,僅張袖抬抬小手。

景帝當時覺得兒子劉發很奇,責問“子何此般損雅?”?

?“?兒臣國小地狹,不足回旋”劉發上前對父皇叩首,答道。

景帝乃加封武陵、零陵、桂陽於長沙王,於是劉發的轄域得到了擴充?。

劉發擴大轄域以後,由於常年居住湘南見不到母親,日夜思念。湘南生產力又極其底下,糧食產量很低,所獲大米很少,所以大米極其珍貴。但他為表達思母之情,將大米從湘南運回長安,又用大米在長安換成土運往湘南,築起“望母台?”?,故以孝著稱的“米還土”在天下盛傳?。

後來,長沙王劉發在舂陵育有兩個兒子,分別是劉庸和劉買。劉發死後,劉買的哥哥劉庸繼承了長沙王位,劉買自然心裏不平?。

景帝十子劉徹繼位,稱漢武帝。劉買乃漢武帝庶兄。公元前122年,漢武帝封長沙王子劉買為舂陵侯,劉買自此心裏平靜了許多。漢武帝雖然與劉庸、劉買以兄弟相稱,但地位已天壤之別?。

劉買又在舂陵生劉熊渠和劉外二子。劉買死後,劉熊渠在舂陵繼承侯位。劉外被當朝任命為鬱林太守,離開舂陵做了鬱林郡的最高行政長官?。

劉熊渠又在舂陵生劉仁與劉利二子。劉仁繼位稱戴侯,這是劉玄(更始帝)的爺爺。劉利則被當朝任命為蒼梧郡太守。

劉外在鬱林郡生有一子劉回。劉回被當朝任命為巨鹿都尉,他從鬱林郡城來到巨鹿(州)做了巨鹿的最高行政長官?,這就是劉秀的爺爺。

公元前45年,戴侯劉仁以舂陵地形下濕,上書求徙南陽(郡?)?,他的請求得到了漢元帝的同意,整個劉氏宗族踏上了大遷徙的塵土,離開布滿瘴毒的蠻荒之野,走出浩渺的湘南山裏?。

劉仁帶領其家族男女老幼和家丁近六百餘口一起遷徙,遇河搭橋,逢山開路,風餐露宿,從春到夏,又從夏到秋,曆時八個月馬不停蹄來到蔡陽。他們到蔡陽時正值雨季,四處查看封地,才知僅白水和上塘不過兩鄉,戶不足千,且河水四處泛濫,田中不見一片綠葉。這時,劉仁隻有對天長歎,?“?老天作弄吾也?”!

劉仁將大家安頓下來後,來到河邊。他看到桀驁不馴的河水時,心情非常沉重。由於朝廷重臣屯田,淪落的前朝王侯封地越來越少?。

話又說鬱林太守劉外之子劉秀的爺爺劉回,他在巨鹿育有劉良、劉欽、劉歙三子。劉回死後,劉良被當朝任命為蕭縣令,劉欽被當朝任為南頓縣令。可蕭縣地處蘇、魯、豫、皖交界處,黃河故道穿境而過,常犯水災。而南頓縣地處黃河衝擊平原南部,淮河流域中上遊,和蕭縣一樣也常鬧水災。這支具有皇室血統的宗族,由於是漢朝皇帝的旁庶血親,越來越不被漢室重視,一代不如一代,官位越來越小,地位每況愈下?。

劉仁繼承了“舂陵侯”位,這位從湘南遷往南陽郡蔡邑的舂陵侯,僅僅隻有白水和上塘兩鄉封地,與從前相比已大相徑庭,農忙時節還得下田幹活。劉仁弟劉利隻有一子——劉子張,劉子張在蔡邑除過幫助叔父打理田中的莊稼以外別無它計,隻有翹盼朝庭的詔令。

而劉歙隨同同宗遷徙蔡陽,在蔡陽白水鄉雖然分得三百畝田,但田中大都長期浸水,不能種麥隻能栽稻子,稻子的產量又非常低,更不用說種高粱與穀子一類的作物來增加產量,加之河水在秋季常常泛濫,田中顆粒無收也是常有之事。他想帶著家眷投奔哥哥劉良,又怕蕭縣也鬧水患,後來隻好奔向南頓縣投靠哥哥劉欽?。

公元前5年,劉欽得到劉歙的家書後,按照家書上的啟程日期,扳指計算約莫弟弟快到了,出城去迎,可一連幾日出城都未迎住。第五天劉欽心裏正犯嘀咕往家返時,聽到“哥哥,哥哥?”聲音。?劉欽頓足舉目,順著聲音仔細看時,正是弟弟劉歙。劉欽一下撲了過去,抱住弟弟不放,並不時地拍打著弟弟的肩膀。良久,劉歙的家眷才圍攏上來,並說“兄弟相見,應該高興才是?”。?這時,劉欽猛的想起弟弟忙於趕路、勞累了一天,肚子一定很餓。劉欽拉起弟弟的手,說:?“?趕快回家吃飯?”!

劉欽走前,劉歙和家眷緊跟其後向城內走去?。?他走到門前,人未進門,聲早已入內?。“?劉演,快出來看看,誰來啦?”!

孩子一聽啊爹的聲音,撒腳往屋外就跑,撲撲騰騰的腳步聲像雨點一樣落在地上?。“?晚上慢點,慢點跑?”!?樊嫂對孩子喊未喊住,隻聽噗通一聲,孩子劉演摔倒院中?。

樊嫂和劉欽幾乎同時跑向孩子,兩人還未敢到孩子跟前,孩子早已從地上爬起。等家眷都趕到場圍觀孩子,劉歙並搶先一步抱起孩子問“身上疼不?”??隻見孩子直搖頭。樊嫂一看孩子沒事,便讓大家“快進屋?”!

劉歙等在樊嫂的招呼下走進屋內,一杯茶還未喝完,女伺將飯菜已經備好。兄弟倆來到飯桌上你一杯,我一杯喝個不停,盡情盡興、酣暢淋漓的用酒抒發著兄弟情誼。直到深夜,兄弟兩喝得不醒人事,樊嫂才安排侍女將他們安頓好,離去?。

劉欽自弟弟來了,給弟弟安排好房子住下,又去為弟弟置辦田產,忙前跑後樂哈哈,每日促膝暢談至深夜卻不知疲倦?。

時日很快,劉歙來到南頓縣,一晃半年已經過去?。

一天中午,劉歙挎著籃子去稻田捉鱔,日偏西時他的籃子已經裝滿,足有三十多斤。劉歙將魚籃放到渠旁,下渠洗完腳俯身站直整理衣袖時,見田中的稻穗不同於往常,竟一株莖稈上長出三穗。劉歙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他又到田中又仔細查看,結果田中的稻禾一莖有長二穗的,有長三穗的,甚至還看到一莖長出五穗,最多者竟達九穗。劉歙從稻田出來,提起魚籃趕回家。

他家後將在稻田看到的事告訴了右鄰右舍,大家一聽都競相到田中觀看。其中一位80歲的老翁到田中看後,說自己還是頭遭見到。鄉親們看到一莖多穗無不稱奇,便奔走相告,一時在南頓縣盛傳?。

一提捉鱔這事,劉歙在南頓縣可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又一天,他送鱔去樊嫂家,剛將籃子放進院內,聽到嬰兒的哭聲,一轉身碰見了哥哥劉欽。於是,他向哥哥打聽“誰家嬰兒在哭?”?

哥哥莞爾一笑,說:“還能是誰家嬰兒在哭?你樊嫂剛給你生了一個胖侄子?”。

劉歙聽了哈哈一笑,邊笑邊說:“那太好了!我們劉家又多一條漢子?”。?說罷,他和哥哥一起走進屋內,屁股還沒挨椅子又問“那胖侄子叫啥,取名沒?”?

哥哥看著弟弟,沉思了一會兒說:?“?今年稻禾一莖多穂,實屬罕見,大家有都稱奇,天兆豐年,看那一莖多穗的稻禾多麼秀美呀!那就給胖仔取名‘秀’如何?”?

劉歙一聽哥哥的話,欽佩不已,連連說“好,太好了?”!?他一邊喝茶一邊想:這“秀”與“袖”同音,在“領”下,除領而袖,攆一而動全身。自此,劉歙不敢再往下想,起身找桶打水洗鱔,給侄子打奶?。

劉欽在南頓縣做縣令,他由於勤政廉潔,治水有方,很受百姓擁護。百姓聽說劉縣令得子都競相恭賀,院內天天擠滿了人,一連持續二十多天。他們全家更是喜上眉梢,不亦樂乎?。

劉歙自從蔡陽遷到南頓縣以後,生活較前相比滋潤多了,吃喝不愁,每天捉鱔還可賺到很多零花錢。家眷在家紡線、織布、做飯,他領著家丁在田中幹活,豐年連連,夫唱婦隨、全家和睦美滿,日子過得甜甜蜜蜜?。

而自湘南遷到蔡陽的劉侯卻不同,白水與上塘年年水患不斷,家境已是捉襟見肘,糧食不能自給,年年還得到水塘內采挖烏芋頭一度饑荒。又因當地豪強不斷侵蝕封地,他的耕地也越來越少。自劉歙遷往南頓縣以後不久,劉仁就離開了人世。

更始帝劉玄的爺爺劉利雖在蔡邑繼承了“舂陵侯”位,可對家中的困境也無計可施,缺鹽斷油自是常事。家有大事發生,劉利隻有賣地一解燃眉之急,其中葬父就賣掉五十餘畝田地。劉子張見父親對家庭困境毫無辦法也不事家事,整天領著兒子(劉玄)東遊西蕩、混跡社會,偶爾到河中捕些魚烤食,很少幫襯父親分憂。劉玄倒是伶牙俐齒,討人喜歡?。

公元四年,由於劉欽在南頓治水修田,積勞成疾不治身亡。他曆任期內,新修田一部分分給了參與治水的草民,一部分賣給了當地的郡侯,買地所得款項又全部用於治水工程,從未中飽私囊。除劉欽上任初所得的三百畝籌田,到他亡時未增一分地。這和當朝以丞相為首的相國、大司徒等王侯的圈地新潮,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僅丞相匡衡就圈地35萬畝、可見吏一下的郡侯又有多少??

新任南頓縣令一改前製,治水增田名收歸充公,實則以飽私囊,使很多草民失去土地輾轉他鄉,再次為奴。過去跟著劉縣令辛辛苦苦參治水修田,現今治水修田的黎民從未分得一分田地。後來水患又起,洪水吞噬農田無數,卻再也召集不到人治水修田。在洪水吞噬農田中,劉歙的田產也未幸免。好在劉歙具有捉鱔的手藝,才勉強可以為繼生存?。

幾年後的一天,劉秀騎著放的牛歸來,走到村口遇見叔叔挎著魚藍,即刻從牛背上下來,對叔叔說:“叔叔晚好,今天賣得可好?”?

劉歙一聽是侄子在對自己說話,趕快說:“賣得不好?”。

“何故?”??劉秀又問叔叔。

“吃鱔的人越來越少,皆因大家手中無錢?”?劉歙對侄子解釋道?。

劉秀牽著牛跟著叔叔一起進村。叔侄倆在回家的路上唧唧咕咕說個不停。回家吃過晚飯以後,劉歙對侄子講起秦朝衛鞅在秦朝改革的故事,一直講到公雞二次打鳴才住?。

劉歙躺倒床上不一會兒就呼呼地睡著了,可劉秀翻來覆去怎麼也不能入睡?。

“衛鞅將幾丈長的木杆立在城的南門,說誰能將此杆移到北門,將給誰賞黃金十兩。過了一會兒,衛鞅見無人移,又說誰能將此杆移到北門,給移北門者賞黃金五十兩。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位憨夫,試著將此木杆移到北門。衛鞅當著大家的麵,果然給憨夫賞黃金五十兩?”。

還有“重刑、弱民、抑商、禁旅。以及“太子犯法,處罰太子的老師”使大家免除了心存僥幸的心理,形成有法必依的局麵。讓秦從一個弱國躍為‘天子致胙,諸侯畢賀’的強國?”。

“短短十年,把秦治理得道不拾遺,山無盜賊,家給人足,人人勇於公戰而怯於私鬥,聞戰則喜的虎狼之幫?”。

?“被稱為當世的‘方伯’”等等,在劉秀的腦中,似翻江倒海一般。這些,可與現實的社會相比。有怎不讓他刻骨銘心呢?

劉秀非常喜歡聽故事,到了傍晚又來找叔叔,要叔叔講故事給他。劉歙非常喜歡侄子,再累再疲倦也不厭其煩的為侄子講。從三皇五帝到前朝後還,從種桑扶犁到嚐草醫病,從天南海北到今古奇觀,凡是自己覺得有趣的事都講給劉秀。聰明伶俐的劉秀睡到床上反複思考,將叔叔所講故事一一記在心裏?。

又一天晚上,當劉歙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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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打敗魏、韓、趙三國後,形成以秦和魏韓為一方,齊和楚為另一方的兩大對立團體。秦王欲攻齊,又恐楚助齊,不但齊楚聯手難以取勝而會殃及自身。秦王後來心生一計,派張儀去楚,許諾割地六百裏,要楚與齊絕交?。

楚懷王信以為真,遂與齊斷交。楚懷王派使者往秦索地?。

而楚國的使者聽命於楚懷王,使者來秦要見秦王。秦王讓手下的相國張儀會見楚國使者?。

使者說楚國已經兌現了諾言,與齊國已經斷交,不再往來。要求秦國也要兌現諾言,割地六百裏?。

秦國張儀對楚國使者回答,說楚懷王記錯了,楚國與齊國斷交,秦國隻許諾割地六裏?。

楚國使者到秦國沒有談攏割地六百裏一事,回楚國複命。使者回國後見到楚懷王,將自己在秦相談的實況告訴了楚懷王,楚懷王一聽大怒,派大將軍屈丐率軍攻秦?。

秦惠文王派庶長魏章及樗裏疾、甘茂率軍迎戰,韓國派兵相助秦軍。秦韓與楚戰於丹陽,秦施巧計離間楚將關係,致使楚將各自保存實力互不配合,從而打敗楚軍,俘大將屈丐和裨將逢侯醜等七十餘名,斬楚軍八萬人,獲取漢中與南陽兩城?”

當講到這裏,劉秀睜大眼睛問叔叔:?“?丹陽在哪?”?

“衛鞅封地與南陽郡交界附近的丹水河旁?”?叔叔看到侄子急切的想知道丹陽之地,便對侄子輕聲說道?。

劉歙說著沒有留意,而劉秀卻銘記在心。夜已很深,劉秀毫無睡意,兩隻眼睛撲閃撲閃轉個不停。劉歙看著侄子,喝口水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講:

?高祖欲廢太子劉盈,立他與戚姬的兒子如意為太子。

呂後知道高祖的想法以後,心裏非常著急卻豪無辦法,去請張良勸說高祖。張良聽了呂後的話,說“在開國大戰中,為高祖出計都未必全部采納。更何況這是高祖的家事,豈能容忍外人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