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眉幾人在宮女的引導下入座,有身旁好事的夫人問她們為何如此晚到,她們也隻能尷尬而笑。
賢妃正暗自氣惱著,就聽座上的皇後道:“眾位今日不必太過拘謹,本就是娛樂而來,可不能敗興而歸,這樣,本宮今日特意安排了歌舞,若下麵的眾位誰想一展才藝的也可以上,眾位覺得如此可好?”
“謹聽娘娘安排。”
“如此就好。”皇後招手,讓身邊的宮女下去安排,沒一會兒,一群身著輕紗的女子便上課來,身材嬌好,舞姿曼妙,隻是眾人之心都不在這上麵。
一舞罷了,卻無人上前獻藝,皇後也不催,悠閑地與太子妃說著話,安熙寧拉過子畫的手,在他掌心寫了幾個字,麻癢的感覺拉出了子畫撲在甜點上的心,看罷後漫不經心道:“我可沒興趣猜誰會第一個上去獻藝。”
安熙寧不甘心,又在他掌心寫了幾個字,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看,一副不得答案誓不罷休的架勢,子畫扶額,隨便指了個綠衣服的女子道:“就她吧。”
安熙寧懷疑地看著他,然後又寫了幾個字,子畫頓了一下,似是在抗拒,但最終點下了頭。
說話間,底下的一群人已竊竊私語開,沒過多久,一黃衣女子出列,跪在中央道:“臣女黃靈兒見過皇後娘娘。”
“黃靈兒?你父親可是太子少師黃言墨?”
“正是家父。”
“不錯,”皇後讚道,“人長得好,勇氣也好,有乃父之風,不知靈兒今日要表演何節目?”
“臣女不才,唯有畫技可堪堪出手,因而今日願為娘娘獻畫一幅。”
皇後讚許點頭:“為黃小姐準備筆墨。”
畫卷攤開,黃靈兒思索片刻後便下了筆,姿態從容自信,讓人賞心悅目,她動作奇快,每筆下去都是酣暢淋漓,沒過多久,一幅鳳棲梧便完成了。
子畫定睛看去,隻見一隻傲然華美的鳳凰站立於枝頭,姿態神情高傲不可侵,一羽一翅都畫的極為細致,輔以豔麗的色彩,整幅畫隻可用流光溢彩來形容。
在皇後道了聲好後,底下的年輕小姐們紛紛紅了眼,暗恨自己為什麼不第一個上去,這樣在皇後的心中也能多幾分好感。於是在黃靈兒下去之後,獻藝的人明顯踴躍起來。
子畫對後麵彈琴唱歌的沒了興趣,他本就從畫中而來,自然對畫藝頗有興趣,此時就不由地多誇了黃靈兒幾句。
這下安熙寧不樂意了,拉過子畫的手就是一通寫,寫完後氣呼呼地瞪著子畫,等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子畫失笑,這人幼稚起來就跟三歲小孩一樣,不由地就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頭發,說了聲:“乖。”
安熙寧氣結,這是將他當小孩子來哄嗎?他可不是家裏的那隻蠢狼。
於是自詡聰明的五殿下衝著子畫不懷好意地笑起來,無聲道:“子畫,剛才你我打賭誰會第一個站出來獻藝,事實證明你輸了,還不快將本殿下的獎品交上來?”
子畫的臉“騰”的一下全紅了,看看在座的眾人,終是不好意思給出安熙寧要的禮物。
正猶豫間,袖子就被人扯了一下,麵前出現安熙寧被放大的臉,神情執拗又委屈,嘴巴開合道:“子畫,難道你想耍賴嗎?”
“沒……”
“那你快來,我姿勢都擺好了!”
安熙寧重新坐端正,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晶亮,猶如一個正要接受表揚的小孩,還時不時地用餘光去偷看子畫。
子畫咬牙,耳邊充斥的全是自己的心跳聲,掃一眼周圍,見無多少人注意他們這邊,才飛快地湊到安熙寧臉上親了一口,柔嫩的雙唇如蜻蜓點水般地飛過臉頰,喜的安熙寧樂開了眼。
“寧兒為何如此高興,可是看到什麼喜歡的節目?”
皇後問話一出,底下的夫人小姐們就全看了過來,隻是她們還來不及高興,就聽安熙寧道:“母後,這些表演好則好矣,隻是太過文縐縐了,既然年關將近,就該喜慶熱鬧些,多些歌舞助興才好。”
皇後笑罵:“就你要求多。”但明顯是同意了,於是接下來的表演全變成了歌舞。
李思眉本就有意表演舞蹈,因而聽完安熙寧的話後便心中竊喜,暗道自己投中了五皇子所好,在前麵一個女子離場後便上了台。
她衣服穿的輕薄,水袖長裙舞起來格外撩人,腰肢柔軟,不堪一握,一旋一轉間直教人銷了魂。雙掌輕擊,墜在腕間“叮叮”直響,攝人心魄,眼波流轉之間情意綿綿,讓人不由腰酥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