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寧扶過子畫,眼睛卻盯著賢妃他們,笑的不懷好意:“本王在杏芳閣裏待的無聊了,左右等不到皇兄,所以就自己出去找,沒想到真被本王找到,正要回杏芳閣談事,卻不料見到這麼大的熱鬧。”
“本宮也想看看,誰敢在本宮的眼皮底下做那汙穢之事。”
賢妃瞪著安熙寧他們,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她不信自己精心設的局就如此失敗了,正想反駁時就見太子撩開了簾帳。
床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衣衫不整的四皇子和李思眉。他倆剛才一直不做聲倒不是真睡得這麼死,隻是不敢輕舉妄動,四皇子是要來個捉尖在床,而李思眉卻是羞愧地無言麵對眾人。簾帳被掀開時,眾人見到的就是她眼眶通紅,梨花帶雨的樣子,臉上還殘留著喚愛後的春色。
在場的男子為了避嫌全都背過身去,安熙寧忙過來用手掩了子畫的眼睛,帶著他往外走。
賢妃滿腔震怒,讓人將地上的衣物拾起扔給床上的兩人:“還不快給本宮將衣服穿起來,簡直是傷風敗俗。”
李思眉蓋著被子抽抽噎噎,快速地將衣服穿好下了床,反觀四皇子卻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邊係腰帶邊對李思眉道:“我說美人,大家都你情我願的,你別哭哭啼啼的行不,否則在場的人還以為是本皇子欺負了你呢。”
畢竟是親生的女兒,李思眉如今這副模樣李威遠看在眼裏也不好受,聽四皇子如此的言語,立即就要出口為女兒抱不平,卻不料卻傳來了福全的聲音。
“皇上,皇後駕到。”
賢妃白了臉,她此刻才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是想讓人將皇上請來當場做個見證,好讓他替李思眉做主許配給寧王,卻沒成想寧王被人調包成了四皇子,還賠了李思眉這個棋子,怎麼想怎麼讓她鬱悶。
李威遠瞪一眼賢妃,在帝後落座後立馬跪地泣聲道:“皇上,娘娘,請您一定要為小女做主。”
“李將軍有話起來說。”
“謝皇上。”李威遠拭下眼角,“皇上,今晚滿月宴,小女因為身子嬌弱,就稟了賢妃娘娘來此歇息,宴會結束後,娘娘好心帶我等來尋小女,卻不料,不料……”
李威遠未盡的話伴隨著李思眉上氣不接下氣的抽噎,直讓人感覺他們是受了無盡的委屈。
賢妃此時也反應過來,跪到明德帝身邊哭訴道:“陛下,臣妾就思眉一個侄女,今夜還是臣妾讓她來這杏芳閣歇息,如今發生這樣的事,臣妾也是罪難其咎,還望陛下做主啊!”
明德帝沉著雙眼,問太子道:“銘兒,你來說說今晚是怎麼個回事?”
賢妃心裏一驚,忙抬頭去看太子,若太子據實以告,自己的計量豈不是要被拆穿?不行,得想個辦法自救才行。
太子上前一步,恭敬道:“啟稟父皇母後,今夜有小太監打著兒臣的名義去尋五皇弟,說是兒臣邀他在杏芳閣一敘,結果五皇弟來時並未見到兒臣,於是便離了杏芳閣外出找兒臣,子畫不放心過來看,正好遇到前來的賢妃娘娘和李將軍,結果他們沒找到兒臣與五皇弟,卻發現了……”
“發現什麼?”
“發現李小姐和四皇弟在床上。”
“什麼!”明德帝震怒,“安熙臨,你給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皇子“嗵”的一聲跪倒在地:“父皇,您聽兒臣解釋,兒臣今晚喝多了,就來到了這杏芳閣,正好遇到出來的五皇弟,五皇弟見兒臣困乏,就好意將兒臣扶進來休息,結果兒臣睡得正香時,迷迷糊糊地就感覺全身燥熱,心癢難耐,睜開眼時就看到一個美人赤著身子過來撩撥兒臣,兒臣,兒臣一時把持不住就做了糊塗事,求父皇饒命。”
“你胡說!”李思眉淚水止不住往下滑,“明明是你強迫的我。”
“李小姐,說話可得講證據,明明是你自己前來投懷送抱的。”
“皇上,”李思眉哭訴道,“臣女雖出自將門世家,但自幼也讀過幾本詩書女誡,自尊自愛還是懂的,更何況女子最重名節,臣女又怎會不知廉恥地去勾引四皇子,分明是四皇子趁臣女不知屋裏有人,對臣女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