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良久,打算早點辭職,這才穩穩睡了下來……迷糊中,天降鵝毛大雪,晶瑩剔透紛紛揚揚的大雪中,有一白衣勝雪女,柔荑細手輕舉複古油紙傘,膚若凝脂,眉目傳情,優雅婉約,那薄如蟬翼的絹紗長裙,包裹著她纖弱的卻又極富靈動的身段。
“你幾號啊?哪個班的?怎麼不上班,到處亂跑?”賈明衝上去就是一陣吼,他覺得這兩天他這樣暴吼的次數特別多了,也許是小倩擾亂了他的心智,帶給他不少負麵情緒。
“公子此言何意呢?小女不明公子言下何意,恕小女子無可奉告。”白衣女子被訓斥,眼波流轉,黯然神傷。
“呀,還長脾氣了是吧,問你幾號,哪個班的,你聽不懂呀?”
“公子,小女子孤身一人無家可歸,根本無名也無姓。”
“你不是我們公司的?你是哪個公司的?”
“小女子實在聽不懂公子的話,什麼是公司呀?”
“真他奶奶的怪了,你不是現代人,難道你是古代人呀?難道老子穿越了?”這樣一想他突然就得意死了,穿越有豔遇,穿越能當王公貴族,真他奶奶的走運啊。眼見女子淑雅端莊,他也故作才華橫溢紳士狀,氣宇軒昂走上前,微微欠身,彬彬有禮:“小生免貴姓賈,單名一個明字,敢問姑娘芳名?”說完他有點後悔,生怕女子不悅。沒想到女子大悅,露出雪梅一樣爛漫的笑容,輕啟紅唇,那聲音更是悅耳如琴瑟,吐氣亦是嬌喘噓噓:“承蒙公子青睞,小女姓馬名小倩,芳齡二八,待字閨中……”
“操,原來是你,馬小倩,你裝神弄鬼嚇唬誰呢?”賈明恢複了原樣,“你怎麼又回來找我?你還有臉回來呀?臭婊子!”
“公子,請問,我們認識嗎?你認識以前我的嗎?你真的認識我嗎?”
“我不認識你媽,我認識你!媽的,還裝逼,隨便你。”賈明掉頭就走,不料女子手一抖,飛出一團白紗將賈明團團纏住,賈明破口大罵:“婊子,放開我,小心老子剁了你!”
女子飄悠悠飛來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陰森森地說:“你認識我為什麼不救我?你好絕情啊,有本事你剁了我呀。”
賈明掙紮了半天,硬是掙不開,他突然想起一個月前那個夢,想想白色裙子,想起一切白色的東西,破口大罵:“奶奶的該死的白色!”
“白色不好嗎?”女子幽幽地說,“我衷愛白色,它象征純潔、善良、幹淨、清幽、淡雅、超凡脫俗。”
“幹淨你老母,披著羊皮的狼!”賈明一急,粵語都罵出來了,“外表純潔內心肮髒的女人,我恨你們,給我滾開,不要糾纏我……”
“想不到公子如此討厭白色,那麼請問公子喜歡何種顏色?”
“隻要不是他奶奶的白色,我什麼顏色都喜歡,鬆開你肮髒的褲腰帶。”
“看來白色激不起公子任何欲望,相反還會令公子清心寡欲,那麼紅色如何?紅色可是欲望的象征啊。”女子言畢雙臂一振,瞬時飛出無數血紅色絲質紅繩將他五花大綁,背後倏地一拉,他就被懸空吊了起來。此時他周圍全部彌漫著紅色的煙霧,煙霧阻隔了他的一切視線,他甚至不知道他自己離地麵多高,也不知被栓在何種物體之上。他的驚駭讓他再無膽量咒罵白子女子,而白衣女子也早已消失。
他耳畔響起一曲令人銷魂斷腸的簫樂,這簫樂讓他逐漸心馳神往,簫樂中,一個頭蒙透明紅紗巾,身著薄如蟬翼紅紗裙的女子,豐腴、性感、妖嬈的肉體若隱若現,她含簫奏樂,煙行媚視,挪動著纖纖玉足,像妖魔又像一團烈火向他移來,這可真是一位國色天香的古代女子。他難免心旌搖蕩,邪念頓生,先前的怨恨蕩然無存,這是他們桑拿行業目前正在傾心打造的吊紅繩項目,隻不過此次被吊的是他罷了,換位也許另有一番滋味,真不知是哪個先驅者競爭對手搞出來的花樣。據說在古代就有了這個項目,現代人都是捕風捉影來編撰,那麼既然天賜良機讓他穿越到古代,親眼見證吊紅繩的鼻祖,他真的是謝天謝地了。他的心思十分活躍,他會把這一切過程詳細記錄在腦中,回去後闡述給阿蕊的,阿蕊會寫成筆錄,然後實行,然後再推廣出去,然後他的大額獎金就會像雪花一樣飛來——這個財色兼收的職業!他忍不住笑出聲……
紅衣女子,細滑白嫩蔥白般粗細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春貓一樣春心蕩漾的水與火結合的眸子在他的瞳孔裏肆無忌憚地掃射,呼之欲出的****扭曲如水蛇般的腰肢,煽動著他按耐不住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