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第一夜 小談管理(2 / 3)

當然作為員工來講,管理者說:“那些讓你整天難受的管理者才是你最應該感恩的人,沒有他們的為難,你怎麼可能成長?那些讓你天天快樂的,是在遷就你、誘惑你墮落。每天都讓你舒服,等你離開了,哪裏還有你的用武之地,你還有什麼生存之技?”有道理嗎?有。可是人都不喜歡被虐,除非心理變態。如果讓別人對苦難甘之如飴,那就要讓他(她)對你有歸屬感、“皈依”你的理想,可是在你的理想裏,你又給員工畫了多大的、他希望要的“餅”?為了讓他(她)皈依你,你從物質到精神給了他(她)多少的關注和支持,你所做的培訓又有多少是出於純粹的對其將來發展的考慮,培訓的水平有多高?

一切機製的操作者都是人,人的問題是最複雜的問題,也是最簡單的問題,那就是誠、信、嚴、寬,用真心換來的都不一定是真心,何況用的不是真心呢?

我覺得每一個信仰宗教的人,如果不是天性淳樸便是壞事做多了。對於心有恐懼的人來說,宗教是最好的“戲服”,宗教不僅可以保護孱弱的無辜善良,還可以拯救肮髒的陰暗靈魂。信仰宗教的人,不外乎三種:因為對生活和生命的恐懼而被灌湯的人;別有用心而需要積蓄力量的人;自認為有所謂緣分的人。用簡單的字來寫就是——被騙的人、騙人的人、自騙的人。或許很多宗教信仰者會因此攻擊我,可是從這裏麵你應該就可以破解中國為什麼沒有一統的類似西方的信仰。中國文化的兼收並蓄卻不是“獨尊一家”,正是文化張力空間夠大,所以能夠不斷推陳出新。說中國人沒信仰不對,說中國人信仰混亂也不對,因為中國人信仰的是生命的意義,而不是純粹的宗教。真正的高知識階層的中國人最善於突破恐懼,那是“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的心胸、氣度和境界。我邁出那一步就和你們並肩,甚至我還可以超越你們,我為什麼要跪拜、臣服你們?中華民族你可以侵占他的土地、殺死他的同胞親人,但是文化上你又不能超越我們,我們為什麼要臣服呢?用張載的話說,中國還是有人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為己任的大丈夫的,而且從來也不缺,隻是“亂世彰而治世隱”罷了。

第三節規範與效率

規範和效率本來是相處融洽的一對“兄弟”,沒有任何私怨,也不應該有私怨,但是在現代的企業中,由於操作問題,總是出現顧此失彼、厚此薄彼的現象。規範的目的是什麼?有秩序的完成目標。在某種程度上來講規範是效率的保證。效率是什麼?最快的達成目標。可是因為有時候沒有顧及規範,反而欲速則不達。

規範和效率那個是重中之重?比爾?蓋茨簡潔概括的三句話著實具有啟發意義:能站著開會,就不要坐著;能當場解決的就不要進會議室;能用便箋的就不要用報告。很多人可能會直接說當然是效率重要,事情不在最短時間內完成,“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那些反對的聲音說:非也!無規矩不成方圓,做事無章法,終至混亂。

鳳凰博客http://blog。ifeng。com/article/15242413。html中是這樣論述效率與規範的:

對於規範重於效率的單位來說,文山會海的泛濫其實是對“規範”的遵照執行,是上下有別中的等級觀念在作崇。規範固然不可舍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做事規範可以表現下屬做事的認真態度,凸顯對上級的尊重。領導的批示和圈閱寥寥數語,不僅是一種簡潔快速的處理方式,還是對自己權力和身份的彰顯。由此,長篇的報告與簡單的批語不僅是工作內容的需要,也是工作形式和方式的區別。

規範過於講究,是對效率的折扣;尤其對於本不規範的事情偏要套上規範的外衣,不倫不類的內容與形式除了抹殺效率之外僅折射透支的工作能力。多此一舉的規範是生搬硬套,是對創新的束縛,更何談效益和效果?

企業為了生存講效率,要效益;政府為了運作講規範,要政績。但是,政績必須在規範的基礎上逐步推進,層層請示,逐級傳達,越位或者輕規範求創新都是壞了規矩。規範與責任相關,責任與烏紗相扣。哪怕按部就班的依照規範行事,做庸才也比做賢才少擔風險。下屬的埋頭苦幹依規矩辦事,就是在規範的軌道中為別人做嫁衣的行為,嫁衣有嫁衣的款式,萬不可力求創新而壞了氛圍。

我用一句話來概括這類觀點:規範在沒有發生問題的時候,隻是一個隱形的保障條件,隻有在問題發生後責任不清的情況下才會根據規章、規範來處理後果。由於怕承擔責任,也是為了部分管理者的官僚權利意識,規範才會是效率的“大哥”。可以看一下:那些一直在強調規範的往往是在走下坡路的或者是不事生產的部門、單位;那些強調效率的往往是處在起步期和上升階段的企業或者是對業務、資金敏感的部門、單位。

規範是不是不應該強調?不!怎麼調和規範與效率?一個字——“簡”!能隱沒的不顯露,能跳過的不路過。這種事有個原則“事急從權”,“一事不三審”。但是在現在這個社會怎麼做到“簡”?一個字——“精”,減少管理層級,盡量實現扁平化,權利相對集中。管理層級少、當官的少,決策的時間就會縮短,效率就會提高。在一個公司的業務、財務和行政部門裏,最應該講求規範的是行政部門,最應該有效率的也是行政部門。大家可能說不是應該是業務最應該講效率嗎?不!正是因為我們認為行政該講規範,業務該講效率所以才會造成今天的困局啊。各執一端,各說自理,企業越發展內耗越嚴重。行政講規範,所以為業務部門掃除法律、人情障礙;行政部門講效率,簡化業務審報手續才會使事情在最短時間內得到決策。也就是行政部門擔負保障和設計者的角色,而業務部門則是衝鋒者。行政部門是兩手都要抓,都要硬的,但是現代企業行政部門卻往往背負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陪吃、陪喝、陪玩”的負麵形象。同時,大多數的行政人員也不認可經營人員,認為他們連“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都不明白,其實哪裏是人家不明白,是行政人員不明白啊。“利其器”應該是你事先做好的工作,你怎麼能讓他們坐下來自己磨呢?為什麼同級官員,行政大半級?就是為了調動資源做好進攻前準備啊,如果準備是把即將衝鋒的人拉下來磨槍,敵人會等你磨好了再和你打麼?或許行政人員說:“誰說是我們拉他們下來啊,現在打仗哪個兵不對自己的槍很熟悉,不是自己擦拭啊?”是自己擦,擦的前提是他不用拆了擦,士兵用槍之前,槍早就有過很好的保養,略微一擦就可以上膛射擊,不是嗎?你把戰士叫下來叫他們怎麼拆卸、擦洗,那是因為沒有戰爭,有戰爭士兵蹲地上先自己修理槍,之後再裝填好彈藥、擺好姿勢射擊。估計不用填充彈藥姿勢早就擺好了,伏屍遍野!

規範不應該是業務部門該擔心的,效率不應該是經濟部門該擔心的,勝利不應該是行政部門該擔心的。

第四節計劃與控製

計劃和控製是管理的兩大要素。計劃,“豫也”;控製,“禦也”。好的計劃是成功的一般,好的控製是成功的先決條件。沒有控製的計劃是“水中月”,沒有計劃的控製是“無頭蠅”。我不是來說文解字的,在這裏是要和各位探討計劃和控製在現實操作中的矛盾性。

其實管理本來很簡單,可是因為認為它簡單,所以做的也簡單,最後反而事情不簡單了。管理這件事本來就是複雜的想,簡單的做。任何看上去完美的理論,在實踐的時候總是有缺陷的,所以實踐是檢驗理論的唯一標準。管理偏重於計劃的製定,就會導致一切虛化,什麼東西還沒做就要搞出層層不窮的計劃、方案、模式、報告、項目……,這得多麼恐怖和不顧效率啊,其實隻要有其一或其二就足夠了,剩下的就是做了,就是控製了,可是這個時候卻偏偏強調計劃的規範性,計劃和規範成了“親戚”,要埋葬多少的人才,浪費多少的資金、物質、時間才能換回一個教訓呢?而且更可怕的是執迷不悔。很多時候,有的公司之所以沒有倒閉,並不是證明它的管理多麼有效和正確,恰恰是那些來了又走的人在不停的幫助“刹車”,即便不能讓車刹住,也是延緩了其墜入深淵的速度。要知道即便是夕陽,在落山前也會有光霞映天的,那些看似輝煌的後來也就成為了挽歌奏響前的“追悼片”。

計劃不僅有時間的標尺,更有格局的大小,也就是宏觀和微觀。熟讀精思和觀其大略、務於精熟和不求甚解,根本就不是一杆秤上的砣,可是多少管理者是拿著一個砣掛了多杆秤呢?有的東西更適合於部門做,有的東西更適合分公司做,有的東西隻適合集團公司做。可是因為理解和管理水平問題,有些東西是推一及萬,搞得要麼民怨沸騰,要麼唯唯諾諾。計劃力不足,做事情是盲做;計劃力過分,做事情時妄作。越往上做得是信息的精熟和策略的簡略。決策誰都做,計劃誰都有,關鍵是格局。口口聲聲說放權,時時刻刻抓計劃。這樣的結果怎麼可能是權利的下方和責任的培養,責權劃分的隻是事件,不是事功啊。有時候責權的明細和流程的規範恰恰是低效率和無責任的緣由。一個事情能夠部門解決的就不要拿給經理,經理能解決的就不要拿給總裁(這類事,總裁有知情權,卻沒必要做決策)。可是你按級別把一個文件的報批都規定死了,所有的有關級別人員都要簽字,最後總裁簽字,出了事情責任是誰的,誰做的最終決策?這樣看來你劃定的職權不都是成了擺設嗎?夢想中的所謂執行者、監督者和管理者怎麼最後成了除了一人是管理者外,其他的都是執行者呢?作為高層管理人員,希望下屬分憂和講真話,可是下屬真分憂和講真話的時候,你又有幾分鍾是在傾聽和鼓勵,下屬尚未講完就打斷下屬講話並進行反說服和指責,試問時間長了有幾個人還會說真話,隻能“你說我聽,你說我做”,不是嗎?

管理中最需要把握的一點就是換位思考,管理者要推行一項措施,首先考慮的是合不合適,其次是會遇到什麼阻礙,再次是最終損益後必須達到的目的是什麼,再次是實施計劃,再次是推、敲、打、磨,最後是精益求精,力求更進一步。隻看客觀條件,不可能成功,等到萬事俱備,可能真的黃花菜都涼了,但是罔顧客觀條件,堅持“相信我能行,事情一定成”,那也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當然大多數時候,隻有偏執狂才能成功。可是還有一句話“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有的人會說,最起碼一開始成功過,總比不敢嚐試的膽小鬼要強。首先,你比別人早“衝動”並不意味著比別人多成功(對於每個人的追求,成功是不同的);其次,為何不嚐試更長久的成功下去,馬上可以的天下,馬上也能守天下嗎?最後,偏執是因為理性的堅韌,不是因為感性的頑固。

其實,計劃在某種程度上就附帶了控製的色彩。沒有控製的計劃是不存在的,事情可以沒有計劃,但是不能沒有控製。最厲害的控製不是利益和行為的控製,而是思想的控製。

諸子百家裏,我最討厭的人是誰?不是楊朱,楊朱不肯“舍一毛而利天下”,人家是真性情;不是公孫龍,公孫龍雖然閑的蛋疼的“白馬非馬”、“離堅白”,但是人家最多是自娛自樂;最討厭的是孟子,原因有二:其一,孟子說“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這是強詞奪理的雄辯,罔顧事實。水之就下,是勢使之然,但是人性善惡直接附會到水之上下那就是胡攪蠻纏了。當然他是勸人向善,但是水之就下與人之向善有一毛錢的關係和可比性嗎?按照其邏輯——這個事是按這個規律走的,那麼那件事也是按這個規律走。按照他的邏輯舉一個反麵的例子:母螳螂在產籽前會吃掉公螳螂,按照其邏輯那麼女人在生孩子前就要吃掉自己的老公,這是多麽恐怖的邏輯?!其二,孟子說“我善養吾浩然之氣”,也喜歡“舍生取義”,“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嘛!可是連孔子都不敢說我是“仁”的化身,孟子你何以敢牛哄哄的以“義”自居,看他勸說戰國的君王,勸人向善,無可厚非,可是為什麼戰國諸君王都不喜歡他?你是義的化身,聽你的話、施行你的學說就是“堯舜在世”,不聽你的話就是昏聵無能之君,不重用你就是“不義”,你是陷天下諸侯於不義,有這麼輔佐領導的麼?孟子是個唯意誌論者,認為隻要自己認定的事,哪怕是“挾泰山以超北海”也是可以做到的。孟子誤了多少讀書人,氣節可嘉,於世無益。雄辯、詭辯能改善事實,偷換概念能證明命題?自孟子之後曆史上有多少以正義自居的偽君子出現,所以《孟子》這本書我一遍都沒看完,不是我秉門戶之見,實在是予人無善啊。多少人自命正義、道貌岸然,最後在真正的考驗到來時有幾個不是奴顏婢膝、醜態百出,甚至攻擊、嘲諷堅持者?孟子能夠成為“亞聖”,一是封建統治者為了控製思想、籠絡人心,另一個就是那些自命正義的人總的給自己搞個“光榮的老子”,證明自己“係出名門”。我這麼說得有多少人心裏不爽和不服啊,得有多少擺事實、講道理、搞雄辯的指責我。可是我就是這麼想的,認為無理的,就當我是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