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迷天霧陣(上)(1 / 2)

小村外,一處村裏公共的墓地裏,一座新埋不見的墓碑前,站著一個俊秀的少年,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色布衣,略顯瘦弱的身驅顯得有些孤獨,一張略顯柔和的臉,帶著幾分書卷氣,又有些狂野,劍眉星目,寬額高鼻,緊抿著雙唇。隻是現在這個少年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和傷痛,他便是現在的龍天鱗。

龍天鱗現在已經十五歲了,站在爺爺的墓碑前,黯然心神的想著心事。現在他隻身一個人在這個小村裏,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他的爺爺在一個月前帶著幾許悲傷幾許興慰而過逝了,經過爺爺這些年的傳受,他知道爺爺的病是因為積久的過度傷心而引起的,藥石並不能完全根治的。

在爺爺走的時候,終於跟他說了他的身世,知道了父母早已經過逝,也跟他說了父母是因而過逝,父親的死讓他心裏十分痛恨那些強盜,母親的死讓他傷心難過,最後爺爺跟他說在玄天城裏還有他外公一家,當初爺爺走的時候沒有跟外公打聲招呼,想來外公應該也很傷心,叫他早點出去找他外公,以後也好有個依靠。

雖然他想出去尋找外公一家,但是他還是決定留在這個小村,守三年的孝,再出去找外公一家。

站立了許久,抬頭看了下日正當中的太陽,已經是中午時間了,龍天鱗看著墓碑心裏默默的說道:“爺爺,鱗兒走了,明天再來看您。”

回到村子裏,看著有些冷清的村子,隻有幾個婦人走動,撿拾著柴火,提著水桶,忙著做午飯,看到龍天鱗都會對他點點頭問候幾聲,龍天鱗也回應著,這些年來因為爺爺病得越來越厲害,前幾年還可以下下床到外麵走動一下,可到後麵二年就隻能躺在床上,村裏那些大叔們受傷都是讓他來醫治的,所以村裏人對他很感謝的。

走到香怡家前,停了下來,慢慢的向香怡家走去,推開香怡家,看著屋裏的一切,心裏有些失落,香怡一家在三年前就搬走了。聽香怡的父母說,香怡的奶奶生病了,讓他們一家回去,原來香怡的父母是因為家裏人不同意他們的婚姻而私奔的,現在香怡的奶奶生病了,而他們也有了香怡,就算回去父母也不會再阻止他們在一起。

還記得香怡走的前天晚上,他們兩個人一起坐在村裏小廣場的長木椅上,香怡抱著他的手臂,大大的眼睛哭得紅紅的,嗚咽的說:“天鱗哥哥,以後你一定要來找我,爸爸媽媽說,以後可能不會再回到這裏來了。”

龍天鱗默默的看著君香怡,眼睛也是紅紅的,雖然心底十分不想跟香怡分開,但卻沒有理由不讓她走,聲音傷感又十分堅定的,說道:“香怡,我會去找你的,一定會的,不管你在哪裏,我會想著你的。”

香怡撲到龍天鱗的懷裏,傷心的哭了起來,從懂事起,她便跟龍天鱗一起玩耍一起學字,保護著她,找些新奇的東西送給她,捉些小動物陪她一起玩,在她心中龍天鱗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現在要跟龍天鱗分別,淚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哭了好一會,香怡抬起頭,小臉上還掛著點點淚珠,嗚咽的說道:“天鱗哥哥,我聽爸爸說,我們家在青龍城,等你以後出去就去青龍城裏找我哦。”

龍天鱗點點頭,摸去香怡臉上的淚珠,難過的說道:“嗯,我記住了,好了,別哭了,哭壞了眼睛就不好了,有練爺爺教過你的心法嗎?”為了不讓分散香怡的注意力,不讓她太難過,龍天鱗問起他教香怡的心法,也就是龍天鱗爺爺教他的心法,在那次跟大牛他們打牛後,發現爺爺教的心法很有用,於是經過爺爺同意後,第二天便讓爺爺教香怡學心法。

香怡擦著眼淚點點頭,說道:“嗯,有的,爺爺教過後,我每天都有練的。”

龍天鱗摟著香怡,說道:“那現在你練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不懂的嗎?”

說到龍天鱗爺爺教的心法,香怡高興的,說道:“我現在練得很好,練功的時候感覺身體裏有一團暖融融的東西,在身體按著心法走動,感覺好舒服的,而且感覺身體輕了許多走,走起路也不像以前那麼累,力氣也大了很多,記憶力也高了許多呢。”說得興起,記香怡連分別的憂傷也淡了些,那一晚他們一起坐在木椅上聊到天亮。

摸著屋裏的桌椅,自從香怡一家走後,這三年來,龍天鱗幾乎每天都來香怡的家夥打掃一下,看著香怡坐過的地方,玩過的物件,想著香怡這時在做什麼?是高興呢?還是難過。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又過了幾個月,這天龍天鱗又來到爺爺的墓碑前,還是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淡藍色布衣,隻不過背上多了張木弓和一捆箭羽,一個小藥鋤,一把獸皮包著的小刀。

默默的撫摸著爺爺的墓碑,口中輕輕的說道:“爺爺,鱗兒這幾天不能陪您了,我想去森林裏走走,散散心,過幾天就回來看您。”其實他以前就一直想去森林裏走走,隻是以前人小力弱,森林裏又有許多野獸,平時隻能在森林邊沿撿些柴火挖些草藥,現在他練的心法已經小有成就,相信森林裏已經沒有什麼野獸能打的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