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要在一起(3 / 3)

“阿馥,對不起。”淩綦說道。阿馥眸裏的哀傷,讓他心驚。

“對不起……”阿馥眸中漸漸彌漫水霧,居然讓他等了這麼久。

徐風輕拂,林中的男女,還有身邊的孩子,如同世外走出來的一般,不染塵世。其實不用什麼話,彼此之間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便已明白。不過愛得太久,愛得太癡。所以才會如此的在意。

張妁兒癡癡地望著滿院的梨花,秋天裏開得格外的淒冷,落在手心裏的花瓣,直涼透她的四肢入骸,已經披了很厚的衣服,還是瑟瑟地發抖。

紅兒上前,擔擾地問道:“夫人,成莫回來了。”不過是臉色有些不好。成莫是府中的侍衛,不過不知為何,竟然被夫人給收買在自己的手下了。紅兒其實是很佩服這個妁夫人的,不僅漂亮聰慧,而且許多的事情想得比男人都大。

“現在在哪裏?”張妁兒問道,命人送那個孩子出去,她便一直擔心著。

“現在在東院候著了。”

“我馬上過去。”張妁兒心急,捏碎了手裏的花瓣,狠狠地扔在地上踩了一腳,總是梨花,白得勝雪。

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淩綦一年四季都要看到它。為了那個阿馥嗎?就連阿馥的孩子焰兒也一樣,府裏的其它樹木都被那孩子毀了,卻獨獨留下了梨樹,離馥公主的名字裏也有個梨字的諧音啊。

女人一身華麗的衣服出現的那個年輕的侍衛麵前時,侍衛眼裏的驚羨滿滿,對視上張妁兒陰鷙的目光時,成落垂首。夫人的美貌不可窺覬,可是他不僅窺覬,還褻瀆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張妁兒冷冷地問道。

“夫人,那孩子跑了。”成莫說道。沒想過一個孩子會如此的厲害,三四個殺手都沒能對付得了他。

“那亭中的女子呢。”張妁兒臉色一青,又緊緊地問道。那公主死了也是一樣的,焰兒這孩子,她還可以慢慢地對付的。

“派出去的殺手一個也沒有回來過。”也沒有完成任務,侍衛說道。

“結果?你們沒有得手?”張妁兒狠狠地怒視上他。

“是,有人救了她。”

“誰?”半路被人救了?那個阿馥可真是不簡單。張妁兒突然沉沉地坐了下來。不好的預感讓她心煩意亂。

他也不知道啊。“夫人……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成莫說道,又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張妁兒,灼灼的眸光。

“你走吧。”張妁兒低低地說道。飄渺至極。

“夫人!”成莫一頓,上前抱住女人的身體。“如果夫人收手,成莫帶夫人離開。”

張妁兒頹廢的眸光,突然凶狠起來。推開成莫,便是一揚手。“啪!”一聲脆響,侍衛的臉上便赫赫地出落了一個猙獰的掌印。

成莫皺著眉頭,淡漠的臉上露出疑惑。“夫人?”這是為何?

“你知道什麼?你不過是條看門狗而已,就妄想讓本夫人跟你走?你有什麼?你什麼也沒有?”張妁兒吼道。鹹鹹的淚水從眸眶裏傾瀉而出。“你什麼也沒有!嗬嗬……原來我這麼努力的去爭,什麼也沒有爭到。”也什麼也沒有!

花園中的梨花已經灑落了滿地,如冬天早臨一般。那些花雨雖說,卻是狠狠地刺痛了張妁兒的眼,同時也刺痛了她的心。“因為它!一直都是因為它!這些樹!竟然讓淩綦如此,如果阿馥真正的出來在他的眼前,那麼他就更加不會看到我。”

紅兒倉皇失措地推門而入,見到成莫在屋內,一怔,趕緊低頭。

“什麼事這麼慌張,快說!”張妁兒怒道。成莫是自己人,就算他先前還一直對淩綦忠心耿耿,但是卻被她妁兒給扼斷了。

“夫,夫人,王爺回府了。還,還帶著那個孩子回來了。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很漂亮。”是純淨的那種美,也許讓見到她第一眼的人都覺得驚豔吧。紅兒說道。

“很漂亮嗎?”張妁兒怒目道,“什麼樣?”

“沒,沒夫人漂亮。”紅兒趕緊回答道。夫人的目光可以殺人,況且夫人若真是殺了她,府裏的人也不會追究。“那名女人的頭發全白了。”雖然如此,卻麵容若雪,秀美至極,看起來卻很親切。

“王爺有沒有說她是誰?”

“是王妃。”紅兒說道,頭低得更加的低了,希望夫人不要把怒氣發泄到她身上才好。

張妁兒眸中冒火,卻不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醋酸味,而是全身的陰狠殺氣。“成莫,給我殺了她,我跟你走!”

成莫全身一僵,心嚇得差一點兒從胸口跳了出來。囁嚅地說道:“夫人?您?沒事吧?”不然怎麼會有如此瘋狂的想法。

“殺了她!幫我殺了她!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張妁兒狠狠地說道。

“夫人?!啊……”紅兒沒想到自己偶然就這麼聽到張妁兒一句話,被侍衛擰斷了脖子。丫環的又目瞪得極大,死有不甘!

“對!成莫,就是這樣,殺了那個女人。”張妁兒隻是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紅兒,狠狠地踢了一腳,突然發出瘋狂地一陣尖笑。

“夫人,適可而止吧。今天這話,不會有人泄露出去的。”成莫說道。紅兒已經死了。

“不行!就算是我死,也要看到她死!”這麼多年的爭取,就算什麼也沒有得到,也不能讓她得到。

……

阿馥看著滿園如雪般的景色,如天仙般的笑容,素色的長裙,素色的發絲,還有素色的梨花,一切都如空靈般的仙渺。

輕輕地笑了起來,好美。長裙拽地,素色的身影在園中旋轉著,如一隻張著白色翅膀的蝴蝶。雪白的花雨中,映得她麵若如仙,絕色無比。

就是這樣的場景,淩綦的夢中不知出次過多少次,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清晰,如此美好,現在不是做夢。

“阿馥,是我的阿馥。”溫溫的氣息吹著女子如玉般的脖頸。慢慢地吻了上去。

從後環住阿馥的男人,手臂間的力道更甚緊了起來。“阿馥……”仿佛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血液裏,這樣她便時時刻刻地在他的身上。

“淩綦,我想跟你說……”

“不!我先說。”他狂烈地啃/咬著她的臉,她的唇,她的肌膚。“我愛你。”隻愛你!

“在一起。我隻要我們在一起。”阿馥說道。

十指相扣,那濃濃地愛戀經過時間的沉澱,如醇酒般,更加的濃鬱。

焰兒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父母親,突然一皺眉頭。小小的身子突然走向了東院的方向。那裏有股奇怪的壓迫感襲來。阿馥與淩綦被情愫衝擊著滿腦,沒有發現出來,不過他卻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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