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些事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王家大爺搖頭晃腦掉書袋,花家父母在旁小雞啄米表示讚同。
躺在病床上的張建俊死心了,他明白自己的身體和奶奶都已不存在於這個空間,而自己真正變成了花品素,前世小時候最鄙棄的那位小學同學。
第二天中午,花家父母把兒子接回了家,花品素家在離張建俊和他奶奶居住小屋三百多米遠的一處居民樓三樓,是套九十多平方米的商品房。這幢樓房屬於申市早期開發的住宅樓,能買到這些房子的,一般以改革開放先一步富起來的企業家和個體戶為主,花家在九十年代初期就開始做水產生意,口袋裏比較有錢,不但買了商品房,家裏裝修也不錯,彩電是三十幾寸的,家裏還安裝了空調,張建俊跟著花父花母一到家,家裏就是一陣清涼,花品素的姐姐花品樸已經做好了午飯在等他們回來。
中午飯菜很豐富,花家三人不停往張建俊碗裏撿花品素愛吃的菜,張建俊吃著美味,不禁感歎花品素真是浸在蜜糖裏泡大,從這兩天花家一家大小對花品素的言行來看,不但父母溺愛花品素,連比花品素大三歲的姐姐花品樸,也把自己弟弟當寶貝,難怪長大後的花品素會輕易去尋死,這溫室裏長大的花朵,根本就經不得風雨吹一下嘛!
吃過午飯,花父就接到水產鋪子的電話,鋪子裏請的工人告訴老板,今天的活魚又死掉一百多斤,問老板怎麼處理。花家兩位家長商量了下,決定花母留下陪伴兒子,花父去鋪子解決死魚問題。兒子掉水裏差點丟掉性命,讓做父母的對自家生意都顧不上了,雖然醫生診斷兒子一點事都沒有,可昨天張建俊突然獨自跑出醫院,昏倒在巷子裏的行為,讓這對父母很不安,再也不敢讓還沒有成年的女兒單獨照看兒子,兩個人在以後的一段時間,一定要留個人在兒子身邊才放心。
花父去了鋪子,花母留在家陪伴兒女,順便搞了下家裏衛生,張建俊發覺花品素家裏收拾得不怎麼清潔,應該是花家大人忙著做生意沒空收拾,而花品樸隻不過比弟弟大三歲,做家務做得不算太好。
對花品樸比花品素大三歲,是張建俊隱秘問出來的。既然自己變成了花品素,張建俊覺得有必要了解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的一切情況,另外對這個世界和他前世是不是同一個空間,也是有必要考證一下。
和花品樸坐在電視前一下午,張建俊終於把自己需要了解的事情從花品樸嘴裏都套了出來。
張建俊被花品素從十二層高樓一下砸回到了十六年前,公曆一九九七年的八月,曆史進程應該是一樣,九七年香港照樣回歸,國家主席和前世一樣是江。花品素和張建俊是同年,都是十三歲。這世的張建俊在四年級的寒假裏,在小區旁的小河邊玩耍時,不小心掉下河,因為天冷,河麵結了薄冰,等周圍人下去把他撈上來後,已經沒了呼吸,張建俊的奶奶在河邊看到孫子遺體,當場就暈了過去,醒來後哭了有半年時間,身子健康也越來越壞,去年年底,老人家因為悲傷過度,撒手離世。
張建俊聽到這世自己奶奶的不幸,眼眶裏盈滿淚水。前世張建俊在小學四年級的冬天,是掉過一次河,但張建俊抓住河邊一根朽木樹枝,自己爬上了岸,回家不過感冒了一星期就愈合了,而張建俊的奶奶,一直到張建俊初中畢業才因病去世,比這世要晚三年多。
“小寶,其實那張建俊在你小時候欺負過你,你就不要為他難過啦!”花品素安慰弟弟。
“什麼?我欺負...,不,我是說張建俊欺負過我?”張建俊摸了摸頭,前世他雖然鄙視花品素,可他記憶裏沒主動欺負過這個娘娘腔啊。
“哼!我親眼看見他把你推倒在地!”花品樸忿忿不平。
“有嗎?”張建俊回憶下前世記憶,好像記憶有推過花品素,那是不耐煩花品素像牛皮糖一樣想跟著附近一群孩子一起玩耍,好像也就從那時開始,花品素給附近的孩子隔離在了群體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