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俊看著為自己弟弟打抱不平的花品樸,花品樸的形象漸漸和記憶裏維護幼弟的一位小女孩重合。“你幫花...不,你幫我打過那群小孩?”

“是啊!我拚了命和他們幹了一架,他們後來才不敢輕易欺負你了。”花品樸得意。

張建俊默默吐糟,不是怕了你,是不想和潑婦一樣的小女孩打架,男孩子打女孩子,打贏了也不光彩。張建俊心裏雖然吐著糟,可另一方麵也非常感動,花品樸對自己弟弟實在是太好了。

晚上花父回家吃晚飯,進了門第一動作就是把寶貝兒子抱到懷裏疼愛。趴在花父懷裏的張建俊一動也不敢動,怕掙紮了會露馬腳,花父的懷抱讓張建俊相當別扭,張建俊的腦海裏,隻有奶奶才會如此對他,而他的父母,在張建俊有記憶後,就一直是在爭吵,兩人對兒子也漠不關心,在張建俊七歲離婚後,對這個失敗婚姻附贈品,更加沒有疼惜之情。

吃完晚飯,一家大小坐在電視前麵看電視,花品樸趴在花母身上,而花父照樣摟著兒子坐沙發上。

“小寶,這個月月底我們搬新家去好不好?”花父征詢兒子意見。

“新家?”張建俊不敢多嘴,他不知道花父嘴裏的新家是指哪裏。

“小寶,你不是一直吵著不想住這裏嗎?東區那邊買的新樓房去年年底已經竣工,五月裏你爸就找人開始裝修,現在已經裝修好了。”花母告訴兒子新房情況。

“那就搬吧。”張建俊記憶裏,花品素小學一畢業,全家就搬離了這裏,可能前世和這世一樣,花品素被附近的小孩孤立,不想再住在這裏。

“搬了家,小寶要進新學校了吧,這邊的初中離我們新家太遠了。”花品樸把西瓜切成丁,用牙簽叉著喂弟弟,張建俊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張口接住,而花家人好像經常這樣對待花品素,全是習以為常的表情。

“爸爸早幫你們找好新學校了,你們都去仁愛學校上學。”花父輕拍著兒子後背,兒女的學校,在買房子時,做父母的已經做了準備。

嘴裏嚼著西瓜的張建俊倒吸了口氣,那所仁愛學校是申市有名的私立學校,高中每年的學雜費就要四五萬,初中雖然不要這麼多,可你進這所學校,不是靠成績優異進去,是要花費好多打通關係的。而花品素的成績,據張建俊所知,是非常的爛。

晚上休息時,躺在床上的張建俊心潮起伏,他想不通前世的花品素為什麼要去自殺。

從花父花母嘴裏說出的話可以看出,花家家境真的不錯,張建俊不知道新房子是多少錢買的,可新房子的裝修費用卻從花父口裏得知,花家裝修連著新房裏的用品,一共花了二十幾萬,那新房子的價值,怎麼也在六七十萬左右了,這可是一九九七年啊!一位申市工人的工資一年到頭不過一萬多。

花家做的是水產生意,即使後世水產生意也是不錯的,沒聽誰說做這個生意會虧死,而花家兩位大人視兩個孩子如命根子,這樣愛家的家長,張建俊是不相信他們會鬧離婚拋棄孩子。綜合而言,前世花品素的經濟條件應該不會差到哪裏。

花品素啊花品素!你不缺錢來不缺愛,幹嘛要爬到十二樓上去輕生,害得老子從堂堂一個男子漢變成個娘娘腔!

張建俊繼續鄙視花品素的小心眼,這麼好的家人,這麼好的生活條件,你花品素不稀罕,我張建俊稀罕,以後你花品素的人生就由我張建俊來揮霍,你花品素趕緊去投胎過另一種生活吧,最好投成個女的,省得浪費掉一具男兒身。裹著空調被的張建俊惡劣的YY著,心情舒暢地進入夢鄉。